第17章 第十七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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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还想起那时还是玉昭仪的玉窈总爱往乾元殿跑。

只不过……

青黛停下擦发的手，目光停留在她乌黑发亮的长发上，心里想着自从封为贵妃后，玉窈变了很多。

玉窈思考着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冷不防地见青黛停下了动作，她说道：“怎么了？”

青黛笑了下，“娘娘的头发养的真好，像丝绸一般柔顺。”

玉窈得意地说：“那是，从前我在南边的时候那里的姑娘都水灵灵的，人杰地灵嘛，我也沾了几分那儿的风水。”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而脑袋里却还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青黛放下帕子，又在玉窈道头上涂抹了些香膏。玉窈披了一层披风，她单单一个人地站在门檐下。

外面还落着雨，夜凉如水，挂了一阵风比冬日的寒风还让人疼。天空中的月亮被乌云盖住了大半部分，只剩下了一弯浅浅的尖，发着寒冷的光。

一对宫灯在风中噗噗地被吹响，上面的烛火随着灯笼的摇曳而忽明忽暗。

玉窈看着寂静的长乐宫，华美之下有几分冷清。夜晚，只有两个守夜的宫人还在她的殿前。见到玉窈后，她们蹲了个身，玉窈让青禾拿了些蜜饯给他们。

待走进了寝殿，红色的帐子被玉窈换成了柔和的藕色。她脱了宫鞋，盘腿坐在床上，手边放了一个小方桌，她胳膊支在上面，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桌面。

“青黛，坐吧。”

内门被带上，旁人听不见她二人说话。

青黛犹豫片刻，在玉窈又说了一次后，才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她低垂着头，双手交叠扣在小腹前，拇指在手掌心内摩挲着。

“娘娘，”青黛抬眼，她看着玉窈那张未施脂粉依旧国色天香的脸蛋，有些疑惑，“娘娘要让奴婢做什么？”

玉窈如今不困，她精神头正好，她说：“我听说你以前是在陈妃宫里做事的，跟我讲讲德妃以前的事情吧。”

当年陈妃、丽妃、德妃自先皇后死后三足鼎立，可惜一个体弱多病致死，一个其子谋逆处死，都算不得好下常

玉窈从前未曾想过了解魏太后，只因她一直都将魏太后看做自己的亲人。

她亲缘浅薄，因此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