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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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上书，建议选秀。

自然朝中以魏太后的魏家和丞相的彭家为最主要的两个党派，周观衍也互相制衡着。

于是宋国夫人便劝玉窈去选秀，在选修之前魏太后还召了玉窈进宫一次。

那一次便是玉窈见周观衍的第一面。

彼时春光融融，玉窈对这次见面显然心知肚明。她莹白的肌肤上飞出了两道浅色的霞云，低着头却又悄悄地抬起眼，坐在魏太后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迎面而来的帝王。

周观衍很少笑，可她却见过不那么含蓄的笑容出自在他的身上。仿佛阳光沐浴在周观衍的周围，为他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玉冠温润，蓝衣冷俊，多了几分儒生气。

他见到她时，玉窈没有看清是怎样的眼神。她娇滴滴地垂下眼睫，在魏太后的引荐下飘飘然地行了一个礼——

“臣女玉窈参见陛下。”

等待她的是片刻的沉默，但不算太久。周观衍平稳地声线传递到玉窈的耳边，“玉窈？可是玉大人家……”

玉窈回答：“臣女之父便是已故兵部侍郎玉纬。”

周观衍的眼睛里多了些她看不透的神情，但她好像从前并没有注意这些……

玉窈借着酒醉得迷迷糊糊，却想起了从前她很少在意的细节。

这让玉窈抿了抿唇，她不大喜欢这些让她猜测的事情。

那么神秘做什么？她又不是青天大老爷要断案子。

周观衍的步子很大却很稳，几息之间便把她抱上了美人榻。宫女准备好了的醒酒茶就搁在手边。

连海知情识趣地带着一众不想干的人等退下，细心妥帖地阖上了大门。

殿内浅黄的烛火在一旁跳动，玉窈渐渐松开抓着的衣服。

然而那料子极易起皱，如今被玉窈祸害过的地方更是一片皱巴巴的。玉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突然福至心灵地打了个嗝。

周观衍侧身端起那盖碗，里面装着醒酒茶，他拿起旁边的羹勺，舀了一勺递在玉窈的唇边。

周观衍难见温和地说：“快喝，否则明日起来该头疼。”

墨发束冠，眉似冷剑，眼若星河。

玉窈觑着他似乎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便眼神有几分躲闪，她连连忙忙立起身，待着一勺喂到了嘴里后她一把夺过周观衍手中的醒酒茶，咕噜咕噜几口喝进了肚子里。

两人之间挨得近，玉窈的心不禁怦怦地跳。她随意摸了摸烧得很的脸颊，怪自己不争气。

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她怎么就是这副不争气的样子？

这让玉窈不免心里唾弃自己，为美色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