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2章 现实中的魔鬼
我们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冯经理父亲醒了,他坐起来看向屋内的三人有些惊讶,可嘴里还是嘀咕起来。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你们走吧!”
听到他异常的话我们有些错愕,而王曦直接问道:“叔叔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冯经理父亲看向王曦,感觉陌生又熟悉,他抬手弯曲着胳膊指向王曦说道:“你,是你?不,不是你,你不是”。
他嘴里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仿佛精神失常一般,接着便疯狂地用手搔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声。我见状急忙冲向前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然而,就在这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手中竟然已经抓起了一大把头发!这一幕让我心中一紧,难道冯经理的父亲真的已经失去了对周围人的认知能力吗?可是,刚才他看着王曦时的眼神明明是认得她的啊!这种矛盾的情况让我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
最后还是王曦说道:“叔叔我是王曦,我见过您啊”。
冯经理父亲突然安静下来,然后眼神涣散的说道:“呵呵,呵呵哈哈,我儿子已经死了,他不可能醒来了”。
“叔叔到底怎么了?”
冯经理父亲看向王曦后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可你帮不了我们的”。
王曦还要试图说什么,我将她拉过来然后看向冯经理父亲问道:“叔叔,我们是冯国强的朋友,我们是来看他的,你不是认识她么?”。
我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放在她的嘴里,然后点燃,似乎烟可以唤醒他的记忆一般,他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
“我真的以为是他来了,他是一个魔鬼,是个魔鬼啊”
“叔叔,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可以帮你的”
“帮我们?呵呵,从我儿子出狱那天我就发觉了不对劲,我和他的母亲一起接了儿子回家,儿子很感动,虽然他犯了错误,但至少人还在啊,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所以我们劝过儿子让他与我们一起回家,至少家中有很多活着的方式啊,可他不听啊,非要去寻找工作,可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在屋内哭,我们明白他的心情,所以一直在陪伴着他,他出狱后三个月那天也是去找工作啊,可我们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他,于是我们接到了电话,他出事了,被车撞了,呜呜呜”
冯经理父亲说完这句话后,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从眼角滑落。这位曾经坚强刚毅、一生都不曾示弱过的老父亲此刻竟然毫无顾忌地哭泣着!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竟然遭遇如此惨烈的车祸,如今更是变成了一个毫无意识的植物人,终日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这样残酷的现实让这位老人无法接受,他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无情的事实却又时刻提醒着他,这就是真实发生的悲剧。每一滴落下的泪水都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对儿子深深的担忧与眷恋之情。
“我知道是他干的,因为我在医院看到了他丑恶的面容,对!是他,就是他!!”
就在这时他突然像发疯似的喊叫起来,我连忙扶着他然后问道:“叔叔他是谁?告诉我们他是谁?”。
“是他,就是他,是以前公司里的副总,对!就是他,我看到他假装伤心,我看到他的笑容,我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冯经理父亲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我们的心房,让我们无法置信。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那令人震惊的话语。王曦叔叔,虽然看上去很狡诈,但至少还是一个副总啊,竟然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难道冯经理还不够惨吗?”欣兰皱起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看着冯经理父亲苍老的面容、再想到他如今遭受的事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难道做人要这么邪恶吗?”小张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冷酷无情,甚至想要灭口。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们都沉浸在对这件事情的震惊和疑惑当中,努力思索着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王曦叔叔不惜铤而走险,走上这条不归路?而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黑暗呢?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我们心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所有邪恶的源头皆源于欲望。人人皆有欲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跨越底线,变得如恶魔般冷酷无情。每个人都享有生存的权利,又有谁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呢?欲望本应是推动人类前进的动力之一,但若被无尽的贪婪与私欲所掌控,便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当人们开始无视道德、伦理和法律的约束时,欲望就如同脱缰野马,肆意践踏着社会的公序良俗。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们应当学会驾驭自己的欲望,不让它成为心灵的枷锁。我们要坚守做人的底线,用善良和正义来约束自身行为。同时,也要尊重他人的权利和尊严,不因一己之私而伤害无辜之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构建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环境。
欲望可以成就人,也可以毁灭人。关键在于如何正确地引导和控制它。我们都能成为欲望的主人,而非奴隶;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因为,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实现自我价值。
“叔叔,冯国强他现在在哪?”
冯经理父亲看向我们,哽咽的说道:“在人民医院!304病房”。
我和王曦齐心协力地将冯经理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慢慢地走出屋子。欣兰迅速走到车旁,轻轻地拉开车门,并细心地搀扶着冯经理的父亲坐进车内。紧接着,王曦毫不犹豫地跳进驾驶座,点火启动车辆,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此刻,我们三个人的心情异常沉重,仿佛被一片浓密的乌云笼罩着,无法挣脱。我们默默祈祷着,希望冯经理能够醒来,重新睁开双眼,但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恐惧。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场可怕的噩梦,让人猝不及防。
回想起王曦叔叔的所作所为,我们深感震惊和愤怒。谁能料到,他竟然如此狠心无情,不仅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此毒手,而且给的那点钱恐怕远远不足以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们不禁为冯经理的命运感到揪心,同时也对人性的丑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叔叔,有人来找过你么?”
“有,一些社会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正见到我就打我”
“太不像话了,就没有人管管了么?”欣兰愤怒的说道。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无法理解,不过一定要相信,做错事就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王曦咬着牙说道。
而我却沉默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我清楚地看到了欣兰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也理解王曦内心的担忧,但既然我们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必须坚定地走下去,又有何可怕呢?
此时此刻,我们正处于这样一种境地:继续前行或许还能抱有一线希望;然而,如果选择退缩,很可能会陷入无底的深渊。车子缓缓地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车内的氛围异常凝重,仿佛我们即将去迎战一个凶残无比的恶魔。那个恶魔张牙舞爪,企图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每个人都默默无语,心情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重担。窗外的街景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未知。我们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无法挣脱。然而,在这片沉寂之中,我感受到了大家心底深处的勇气和决心——尽管前路艰险,但我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许久后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的停车场,我们一起搀着冯经理父亲进入医院,然后找到了304病房,病房里一位年迈的女人守在床边,看到我们搀扶冯经理父亲进来后眼里充满了惊讶。
“哎呀,老头子你跑哪去了?几天都没看到你呢,真是吓死我了啊”
女人边哭边埋怨着冯经理的父亲,而此时冯经理的父亲泪水再次流出,他嘴里哽咽的说道:“老婆子,我们已经没有钱再让儿子住院了,家里的房子根本卖不出去,他们到处捣乱,只要看到有人买房子就会去闹事,还总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不然一定打死我”。
这位年迈的女人肯定是冯经理的母亲了,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我突然将要给欣兰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她,然后说道:“阿姨,这些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让王曦再给你打过去。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冯国强”。
当老两口的目光落在那封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上时,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激动之情,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他们只是颤抖着嘴唇,默默地凝视着我们,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我站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同情和无奈。面对这样的情景,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这对可怜的老人。是的,冯经理的确犯了错,但他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为何王曦的叔叔依然不肯罢休呢?难道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使得王曦的叔叔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甚至不惜找人将冯经理撞伤成为植物人?这个问题如同一个谜团,萦绕在我心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只有深入调查此事背后的真相,才能找到答案并解开这个谜团。而此刻,我所能做的唯有默默陪伴在老两口身旁,给予他们一丝心灵上的慰藉。同时,我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叔叔阿姨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你们不要担心啊,这点钱你们拿着给他的后续治疗”
他们没有推托,将牛皮纸信封装进衣服里,仿佛这些钱就可能让自己的儿子醒来,可植物人并不是那么容易醒来的,我们的计划直接打水漂了,我走到冯经理的床边,看着他身上还有纱布,看样子病情相当的严重,心里不是滋味,王曦和欣兰也是如此,此刻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
“阿姨,叔叔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就行”王曦轻轻的说道,她将一张名片递给了老两口,然后就要离开这里,可冯经理的母亲突然走到门口然后出去看了一眼,又回到屋子将门关紧,她走到病床边的桌子旁,将自己的挎包拿起来,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本子。
“这是我儿子一直保存的,我们并没有看,在他出事的前一天他将这个本子给我,说很有用,如今我们也只能依靠你们了,所以我留着没用,给你们吧”
我看向冯经理母亲递过来的一个日记本,然后接过来,这本日记有一把锁,想打开很容易的,但我没有打开,我怕这里有什么秘密,于是我将本子放进自己的兜里,然后拉着王曦和欣兰与他们告别,走的时候交代老两口不要说出去,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老两口点头答应了。
出医院的时候我们特意绕着楼后面走出来的,然后王曦自己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院,在医院后面看没人将我和欣兰接上车,迅速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