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5章 病毒年
新居落成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搬了进去,可是,欠那么多外债,张维保的压力很大,他觉得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才行。
本来张维仁想帮他重新找个工作,可是,因为之前丢工作的事,王福子对大伯子有了怨言。
她话里话外的对张维仁有了埋怨,说话做事也没有之前那么恭敬,张维仁本来还有点愧疚之心,这下好了,他现在完全不想再管他们了。
这几年,张维仁看过了太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他对亲弟弟也没有那么热络了。
更何况,盖房子那三万块钱,已经是他给的补偿,他的心里无愧。
张维保今年47岁,年龄不小,学历又不高,找工作很困难,只能干一些苦力活。
之前村里红白喜事的风光时刻,他再也感受不到了。
为了养家糊口,张维保去了一家私人煤矿开铲车,每个月1000块钱的工资,紧紧张张刚好够生活。
煤矿的工作特别受罪,大夏天,穿着厚厚的棉衣,下班回来的时候,身上都结着冰块。
张维保这么辛苦,王福子也变得贤惠起来,一个人把一家老小照顾得很好。
老太太看儿子实在辛苦,她也特别心疼,所以时不时地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儿子买点好吃的。
由于病毒的关系,今年的中考被推迟了,而且只考了语文数学英语三门主课,这样一来,很多同学都占了便宜,考到了好成绩,当然,也有一部分同学吃了亏,这就只能看运气了。
张维芳每天在家里过得十分逍遥自在,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好不快活。
电脑是陆时上个月买回来的,安安帮着拉好了网线,还简单的教两个人学习了一下基本的操作。
有上辈子的经验,张维芳学得很快,她对别的不感兴趣,最多也就是玩玩小游戏而已。
陆时比她的爱好多,做做饭,养养花,养养鱼,老两口彻底进入了养老状态。
张维芳今年60岁,她的婚介所口碑不错,所以生意很好,要不然疫情影响,她每天都会按时去上班。
陆时的服装店生意也不错,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感觉自己特别疲惫,所以,陆时想把服装店转出去,他觉得养老的生活很不错。
张维芳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有足够的养老钱,他想退休也不是不行。
但是安安却不愿意这样做,她他觉得就这样把店关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这可是她父亲经营多年的心血啊。
想到这里,安安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和无奈,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辞职,然后全心全意地去接手父亲的服装店,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对于安安的想法,张海莲是不愿意的,税务局那可是旱涝保收的好单位,怎么能轻易辞职?
所以,直到现在,这个事情都还没有定论,陆时准备再干最后一年。
8月份的一天,张维存神色慌张地来了张维芳家,一进门他的眼泪流掉下来了:
“大姐,灵灵不见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听说孩子不见了,张维芳直接吓了一跳,虽然他们平时不走动,但她还是希望灵灵好:
“怎么回事?”
张维存边哭边说:
“大姐,今年灵灵中考,她的成绩不好,估计是怕我们打她,所以直接离家出走了。”
这个时候,张维芳也顾不上之前的恩怨了,她直接给虎子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人。
虎子现在已经升成了支队长,平时很少出任务,一般在后方坐镇,所以,一接到电话,他就让人帮着寻找。
张灵灵已经16岁,她自己偷偷藏起来,大家很难找到,所以,一群人找了十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
张维存又急又气,直接病倒了,每天在医院里输液,人也瘦了一大圈。
毛兔现在也不敢闹了,她怕出了人命,那到时候她也落不了好。
终于,九月底的时候,警察在一家饭店里发现了离家两个多月的张灵灵,她现在在后厨当洗碗工,日子过得还不错。
知道家里人找她,张灵灵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家,张维存看到闺女回来了,高兴地哇哇大哭,毛兔也在一旁抹眼泪。
这两个月,夫妻二人心力交瘁,他们只盼着孩子能平安,其他的想都不敢想。
这次归家,张灵灵没有挨打,她的心里是不安的,是窃喜的,她盼望着,如果以后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张维存没有让张灵灵继续上学,而是给她找了一家电脑排版打印的店,让她去里面学习技术,学一些简单的设计排版,以后好找工作。
张维存现在在一家小厂子里干苦力,他早就没有了挑选的余地,毛兔也在外面打零工。
一家三口上班,家里几乎没什么额外开支,所以,他们的生活还算不错。
毛兔是个有心的,她早就给自己和张维存交了养老保险,到时候万一孩子不孝顺,他们也有养老钱,钱就是底气。
其实,张维仁和张维芳都想让灵灵继续学习,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下半年的时候,病毒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大家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张维仁一个人在家里特别无聊,所以,他尝试着让别人给他介绍对象。
当然,这种事情张维仁是不好意思求助自己的大姐的,不过,他的条件不错,找对象的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很多人愿意找他相亲。
可能男人都爱美色,张维仁看中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今年44岁,丧偶,只有一个在北市音乐学院读研的女儿。
女人叫梁清,是一个特别美的女人,是那种大气端庄又姿态优雅的美人,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张维芳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出她的美貌。
第一次见面,梁清就穿着一身白底黑花,水墨画般的旗袍,搭配着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人亭亭玉立,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