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百姓感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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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守军看着这对勾肩搭背的身影，个个目瞪口呆。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此刻亲热得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那个撒尿的老兵揉了揉眼睛，喃喃道：&34;老子是不是被震聋了耳朵？怎么听见窦大人管敌人叫亲爹？&34;

更讽刺的是，就在一个时辰前，窦融还信誓旦旦要在庆功宴上看邓晨&34;跪着吃席&34;。如今宴席确实摆上了——只不过主宾位置彻底调了个个儿。而那个夸口要让人&34;躺着吃箭&34;的窦太守，此刻正跪着给邓晨斟酒，脸上的笑容谄媚得能滴出蜜来。

实力为尊，形势比人强——这出戏码，在古老的城墙上又一次上演了。

当邓晨的军队押着垂头丧气的窦融进城时，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34;刚才不还挺威风的吗？&34;

&34;听说那霹雳炮能把城墙轰出花来！&34;

&34;早投降多好，非要挨三炮&34;

窦融听着这些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屁！

当晚庆功宴上，窦融殷勤地给邓晨斟酒：

&34;大人，那个霹雳炮&34;

&34;想要？&34;

&34;不不不下官就是好奇&34;

&34;拿巨鹿三年的赋税来换。&34;

&34;&34;

宴席上，邓晨把玩着酒樽，状似随意地问道：&34;窦兄，开玩笑的，今后有何打算？&34;

窦融正殷勤地给邓晨布菜，闻言手一抖，鹿肉差点掉在桌上：&34;这个下官全凭大人差遣&34;

&34;差遣谈不上。&34;邓晨放下酒樽，直视窦融的眼睛，&34;我那小舅子刘秀正在河北招抚贤才&34;

窦融的筷子&34;啪嗒&34;掉在桌上。他慌忙捡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34;刘、刘将军雄才大略，只是&34;

邓晨心中暗笑。这窦融果然如史书记载，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话锋一转：&34;说起来，李恽那厮克扣各郡粮饷，窦兄这里怕是也没少吃亏吧？&34;

这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窦融的话匣子：&34;大人明鉴！去年治河款三万两，到巨鹿只剩八千；今春剿匪的军械，送来全是破铜烂铁&34;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邓晨适时递上一卷竹简：&34;窦兄不妨看看这个。&34;

窦融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李恽这些年的罪证：贪污军饷、强占民田、私卖官爵最要命的是，还有他与王莽余党的往来书信！

&34;这这&34;窦融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34;窦兄，&34;邓晨压低声音，&34;不如我们联手，先解决了这个祸害？至于其他事来日方长嘛。&34;

窦融眼珠转了转，突然拍案而起：&34;大人说得对！李恽祸国殃民，下官愿效犬马之劳！&34;他凑近邓晨，神秘兮兮地说：&34;不瞒大人，李恽三日后要来巨鹿&39;视察&39;&34;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当夜，邓晨在灯下翻阅着窦融送来的密档，越看越是心惊。周士在一旁忍不住问：&34;主公，真要留这墙头草一命？&34;

邓晨合上竹简，意味深长地笑了：&34;急什么？好猎手要懂得借力打力。等李恽到了&34;他做了个收网的手势，&34;让窦融亲手递刀，岂不美哉？&34;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树梢，像极了猎人腰间的钩镰。

（窦融内心：这特么比霹雳炮还狠啊！）

寅时三刻，常山城的炊烟已经袅袅升起。老面馆的赵掌柜一边揉面，一边对帮工絮叨：&34;多和两斤面，今儿个冰雪节，客指定多！&34;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感慨：&34;搁两个月前，咱这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34;

帮工小王麻利地擀着面皮：&34;可不是！那会儿街上尽是逃荒的，谁有闲钱吃面？多亏邓大人&34;

&34;嘘！&34;赵掌柜突然压低声音，指了指门外经过的衙役，&34;现在得叫邓太守！&34;两人相视一笑，手上的活计更卖力了。

醉仙楼雅间里，卢氏家主正捻着胡须品茶：&34;这蜂窝煤炉子着实妙，屋里暖如春日，竟无半点烟味。&34;

&34;听说邓大人还弄出了&39;暖气&39;？&34;年轻的郑家公子凑近问道，&34;就是把热水通到墙里的那种？&34;

&34;何止！&34;卢家主放下茶盏，眼睛发亮，&34;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去太守府当差，回来说邓大人书房的地都是热的！叫什么地暖！&34;

在座众人啧啧称奇。角落里，一向与邓晨不对付的张家家主冷哼一声：&34;奇技淫巧！&34;却悄悄把脚往桌下的暖炉边又挪了挪。

城东集市上，卖糖葫芦的老汉支起摊子，顺手把两个糖球塞给路过的小乞丐：&34;慢些吃，别噎着！&34;

小乞丐瞪大眼睛：&34;老伯，您不过啦？&34;

老汉哈哈大笑：&34;邓大人给咱免了三个月市税，管得起！&34;他指着远处热气腾腾的粥棚，&34;瞧见没？那边全天供着热粥，饿不着你！&34;

几个妇人挎着篮子经过，篮里装着新买的棉鞋。&34;这鞋底加了层胶，&34;胖妇人得意地展示着，&34;邓大人叫它&39;防滑鞋&39;，雪地里走都不怕摔！&34;

未时刚过，护城河改造的冰场上已经人声鼎沸。富家子弟们穿着带铁片的&34;冰鞋&34;，在冰面上划出优美弧线。有个锦衣少年摔了个四脚朝天，却哈哈大笑：&34;痛快！比骑马还带劲！&34;

岸边临时搭建的看台上，几个老者捧着暖手炉看得津津有味。&34;老夫活了六十载，&34;白发老丈摇头感叹，&34;头一回见着冬天比夏天还热闹的！&34;

申时末，千盏冰灯齐明。晶莹剔透的冰雕在烛火映照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酒楼伙计阿福正给客人上菜，突然指着窗外惊呼：&34;快看！&34;

只见广场中央的巨型冰雕——赫然是邓晨策马扬鞭的形象！底座刻着&34;常山再造&34;四个大字。围观百姓不约而同地鼓掌叫好。

&34;要我说啊，&34;卖炊饼的王婆抹着眼角，&34;邓大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救咱的活菩萨！&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