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选择（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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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萏肉眼可见地一僵，像是一块木头，她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往里藏了藏，但是背就那么宽，到底是无处可藏。

姒浸月装作没有看到她别在身后的手，下意识rua了rua白菡萏的脑袋，还是小时候好rua啊，长大了孩子们就都有自尊了不让摸了。

就在姒浸月神感叹养崽子的心得的时候，她手下的崽子突然跪下，膝盖在玉质的地板上发重重的声音，隐约还有地板的碎裂声，听得姒浸月的膝盖也隐隐作痛。

白菡萏把头垂得低低的，她双手捧起一个黑色的瓶子，瓶子在与她接触的时候，瞬间从手心开始凝成冰霜，然后冰霜迅速蔓延到她的手腕。

“请师父将弟子逐师门！”

姒浸月歪了歪头，依旧保持着悬空的状态，她手还停在空中，手下辣么大一个人脑袋就溜下去让她不要这个徒弟了。

“为什么呢？”姒浸月的声音不辨喜怒，几乎听不任何波动，白菡萏也不敢托大从姒浸月的语气中找到什么信号。

“弟子愧对师门！”白菡萏将头低得更低，她的灵魂似乎飘了身体，此时只是一副躯壳在按照她之前预想好的程序在走动，但是她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先是忐忑地剧烈，随着房间死一般的安静，逐渐趋近于虚无。

“在秘境中吗？还是一开始？”姒浸月招来书桌上的茶水，略微抿了一，沉默片刻，开询问。

看到白菡萏这样的态度，她心中涌起淡淡的欣慰，至少说明这个孩子她没有教坏，既然孩子不是二五仔，那么她这个师父就应该给孩子清除心魔，尽到身为人师的责任。

白菡萏似乎是震惊地想抬起头来，但是想到她的过往，她的不纯粹的那些事情，甚至她拜师时的那些不成熟的恶劣想法，又羞愤地把头压得更下，不敢与姒浸月对视。

黑色瓶子被火焰裹挟，浮到姒浸月身前，她想要用手去拿，白菡萏刚一抬头就看到姒浸月在死亡边缘大鹏展翅，她急忙抱住姒浸月的大腿，把飘着的她拉了下来抱在怀里。

好小一团……

白菡萏自长大以后就没有与姒浸月这样接触过，现在抱在怀里，发现师父其实一直都是少女模样，反差太大，以至于让人惊叹这具身躯中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实力。

姒浸月对白菡萏并无多少防备，她躲闪不及，手还保持着向上伸的姿势，黑色瓶子在她头上被火焰托举，火焰逐渐变小然后又猛地变大，似乎在和幽冥之水较量。

姒浸月用空闲的那只抬起的手拍了拍白菡萏的背，示意她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另一只手也被白菡萏抱在怀里，但是白菡萏明显没有意识到她的意思，她抱得更紧了。

姒浸月无奈，只好由她去，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崽，孩子也都大了，总不能打她，伤孩子自尊。

姒长老捏了捏眉心，脑瓜子疼。

然后她就感到自己肚子上有水痕蔓延开，姒浸月的羽衣虽然水火不侵，但是再好看都是一个样式，不如换装，青云宗品的各种特效衣服不香吗？

香死了，于是姒长老第一个支持宗门再创业事业，每天一件衣服不重样，于是就有了衣服被白菡萏哭湿的这一幕。

“好了好了，乖啊乖啊。”

姒浸月拍着白菡萏的背，感到白菡萏一直在抽抽，也不好嫌弃她的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