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山雨来(2/3)

首发：~第154章 山雨来

罗真真皱了一下眉，显然在犹豫。

戚南略有讶异，却也并不觉得意外：“你仍不想来宣禧宫？”

“映嫔，禧嫔和中宫殿。”

罗真真思索片刻，低声说道：“根据我从尚衣局得到的消息，她们三人的宫殿，都用了不同的熏香，我想或许还有关联。”

戚南听到“映嫔”这两个字，眉尖不自觉动了一下。

罗真真：“现在我发现呆在尚衣局，好像……更容易发现外面很难发现的线索。”

她斟字酌句，十分笃定道：“皇宫之内，一旦有人死了，只要身份够高，够重要，尚衣局必然最先知道消息，仅次于在高丽王身边。”

戚南见她心有成算，也不再劝：“你的去处你决定，但今夜如果进了屏风，还是尽快和我们汇合。”

罗真真点头应了，突地想起一件事，低身说道：“我听尚宫说，大妃逝世，除尚衣局要做寿衣，大提学须写祭文，宫中艺人编排丧乐，恭送大妃出殡。”

戚南敏锐捕捉到其中两个词，微微眯起眸子。

大提学，宫中艺人。

任文涛和康晨。

位于宣禧宫斜对角，藏书阁东边的宫殿，几个内侍推开大门，为首两人拿白色软鞭，重重敲了敲门框，将内中七歪八扭，衣衫艳丽妆容夸张，或躺或坐，看不清具体面容的艺人们惊起，纷纷投以无声的目光。

内侍们似乎对这反应习以为常，没有拿着软鞭的内侍，手中都抱着一摞厚厚书本，按照顺序依次分给站好的艺人们，唯有一个内侍目光巡戈，突地越过面前没发书本，眼神呆滞明显不是真人的女艺人，从一摞最底层抽出本书，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白面具，递给站在npc身后的康晨手里。

康晨舒舒服服睡了一夜，起床之后，开始梳理略有毛糙的长发，手里梳子还没放下，就被塞了一本书，懵然抬头，又见眼前的内侍，指了他身边两侧的两个女艺人，语调极不耐烦的吩咐道。

“大妃逝世，宫内排演丧乐，这是你们的本子，大妃头七之日，定要表演给殿下。”

康晨双手接过书本，被上面的灰尘扰到，还没回答，低头打了个喷嚏，等到再度抬头，眼前那个内侍却已不见了。

他茫然抬头看了一会，也没放在心上，低头掀开书本，见其中第一页绘着一男两女，脸上分别戴着黑白面具，男人抱着其中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则手拿折扇，跪坐在地，头发散乱的偏过头，仿佛不堪忍受一般，面具上绘着几滴漆黑眼泪。

他略微有了兴趣，眼光一亮：“……有点意思啊。”

他展开了手中书本，兴致勃勃看了起来。

蒋宁躲在他身后不远的狭角，见他看的入迷，根本没发现戏本和其他人不同，又看到本来走过来发戏本的npc，抢先一步上前，抬手抢过他们要递的戏本，苍白阴鹜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这边我来发，诸位休息吧。”

就在蒋宁应付了npc，顺利糊弄住康晨时，隔着几座宫殿庭院，走过回廊的任文涛，压着怒气到了正殿，眼睛一扫，却不见一个人影，殿内一扇雪白屏风，似闪着隐隐白光，吸引人上前去看——

他不自禁朝前行了几步，伸手要去触摸，却在此时，脊背倏忽涌起一阵凉风。

任文涛打了个寒噤，手指一僵，不自禁伸长脖颈，想看背面是否有图时，突听背后一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