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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4章 教皇
危急时刻, 不管乐山无意抛下向明，只来得及救杨子成一个, 还是讨厌向明，故意不去救人，最终造成的结果，却是抛下了杨子成。
戚南垂目注视这场争端, 耳畔传来短促吸气，有人弱弱说道。
“我……我看见了……”
于丽丽被妙芸扶着，站都站不稳, 只能勉强支撑精神：“大家还没醒的时候, 他……他把那个人推开，换了位置……”
向明本来就心虚，没想到会被人告发，又见那人是于丽丽，登时口出恶言：“贱货，你敢诬陷我——”
戚南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乐山脸色铁青，侧身面向墙洞外, 就要抬步——
“灰雾能腐蚀所有东西，包括人。”
戚南语调淡淡：“你考虑好，再往外走。”
乐山动作一滞, 看向几步远外, 看不到底的灰雾，神情被阴影覆盖。
跌坐墙下的向明惊魂未定，见乐山要走, 眼珠乱转，没想到戚南突然出声，乐山又不走了，难掩失望，小声咕哝道：“都不敢去灰雾，扔下我还有理……嗤。”
戚南冷冷扫他一眼，看得他噤声，转身朝烛光的方向看去。
“程成？阿兰？”
墙洞之内，声音稍微大点，都有回音，不存在听不见的情形。
他话音出口，在洞内绕了几圈，程成略带点抖的声音，才响起来：“陆哥？我跟大佬阿兰都在，你不用担心……”
戚南耳朵尖，听着他语调不对：“你抖什么？那边有什么？”
程成：“陆哥你……你不会想看到的。”
姬少典站定墙洞另一侧，捏着点燃的蜡烛稍稍前移，火焰晃动，靠近堵在面前的东西，烧到一缕垂下的漆黑细丝，不及反应，那细丝燃了起来，传来一股蛋白质焚烧的独特臭味。
挤在墙洞内的玩家，正面对着一座“人墙”。
数不清的陌生面容，脸与脸挤挤挨挨，从顶端到脚下，墙洞的空隙被紧紧填满，不见空隙。
那些脸没有表情，双眼也没有眼白，油漆般的黑色覆盖了整个眼眶，似乎是在盯着玩家，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乐乐没想到会看到这个，骇得腿都软了，脚一歪，就扑到了程成身上。
程成被撞得踉跄一下，身体前倾，差点直接跟“脸”亲密接触，被姬少典拽住，堪堪停在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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