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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5章 重造未来
“阿南？”
戚南眼前万花筒般五颜六色，光芒不定，半晌才听到一点微弱声音，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撑住，张了张嘴。
“……谁？”
姬少典将他搂在怀里，指尖按在他肩上，沾染一手他衣上的鲜血，对上他吃力睁大的眼睛，知道他现在看不清也听不到，心里一痛，略微提高了声音。
“是我。”
戚南茫然向他看过来，身体不自觉歪斜，姬少典用没沾血的手背，轻轻擦了擦他的额头，察觉肌肤滚烫，凑在他耳边说道。
“楼梯很陡，我背你？”
红塔三层，他们还有一层楼梯要走。
戚南直到现在才认出他，点了点头，停了一下，又摇头，伸手一把将他推开。
姬少典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后退一步，见他弯下腰，对着地板咳了几声，伸手还要扶他，却被他躲开了。
“……别离我太近……你刚好……会传染。”
姬少典垂下去的手握着拳，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没离开的女占卜师，目光微沉：“乐乐，你先下去，英华在底下等你。”
乐乐被吓得不轻，见姬少典和戚南不需要自己帮忙，也没多想，一溜烟窜了下去。
戚南停了咳嗽，费力喘息，只觉肺部犹如坏了的风箱，涌出朽坏之声，知道不能再拖延，艰涩说道。
“用镰刀……牵着我走。”
姬少典深深看了他一眼，压住心绪，握住漆黑镰刀，将远离刀刃的那一段递了过去，见他握住了，自己先走下台阶，让他跟在后面，以免他下楼梯时一脚踩空，直接摔下去。
磕磕绊绊走下楼梯，戚南靠在门边，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只觉人影在晃，却看不清到底是谁。
他眨了眨眼，只觉有液体从眼中流出。
他知道那不是眼泪，抬手要抹去，却感觉有人接近，动作温柔帮他擦了脸颊。
“你……”
他尽力放大声音，没忍住咳了一声：“……怎么知道……我在这？”
“昨晚我们在教堂，发生了一点意外。”
姬少典出门之前，找了干净的红丝绒窗帘，扯下来撕开，本是准备代替床单当绷带，没想到先当了擦脸手帕，注视着戚南眼下血迹浸入暗红布料，才道：“解决之后，大家都没有睡，听到外面有动静，朝红塔方向去了。”
火箭掠过半空的声音，跟挂了鞭炮差不多，只是戚南坐在火箭上，根本没注意有声音。
半夜突然有这种动静，姬少典怀疑旅馆那边出了事，又想到留在旅馆的人，难以放心，天刚亮就和薄文化程成分道，独自带英华来了红塔，没遇到昨夜本该在红塔的辛锦诗，走上通向二楼的台阶，发现了和占卜师对峙的戚南。
姬少典见他状况和昨天的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更严重，意识到病症恶化的速度加快了，心头一沉。
他无声抬眼看向石梯，发现身披黑纱的占卜师，仍然站在楼梯口，目光直勾勾落在戚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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