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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庄颜盯着那张脸，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紧接着，门外的人脸移开了。
房间里一阵寂静。
庄颜利索的翻过沙发想追出去。
郑洋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别去了，我知道是谁。”
他说完，松开她的手腕，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接着说：“是我妈妈。”
“你妈妈？她这是要干什么？想吓唬我们？”
庄颜打开手机灯光，把手机放在一旁。
她见过那个贵妇人，非常礼貌的一个中年美妇，对人温和有礼，她想不出她为什么要专门吓唬一下他们两个。
“我妈妈虽然平时总是动手动脚的打我，但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我离开她的视线，我稍微离开一会，她就很焦躁。”
郑洋把沉重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事，包括那个很怪的母亲：“她很热衷于满足我的愿望，给我送各种东西，但我只要稍微露出一点儿不对劲，她就会发狂，这次她可能以为我……看上你了吧，她应该还在外面，至于她这么做的后果，她才不会管，后果都是我爸负责肃清的，就像那个被金钱打动而不再追究我责任的女人。”
他说的是半年前被他强/奸的那个女人。
他当时确实只是一时兴趣，尤其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刺激的他太兴奋了。
一夜疯狂后，
是他母亲的保镖最先发现他。
当时那个女人也受了很重的伤。
他母亲派人把那个女人送到了郑家的私人医院暂时□□，接着对外封口。
后来是他父亲处理的烂摊子。
他看着庄颜变得怀疑的脸色，继续补充道：“她在人前不会这样的，你可以放心跟她相处，也就在我面前我妈才会暴露本来面目，她认为我是他的儿子，永远不会背叛她。”
他压低声音：“其实这只是她的错觉，对她，我已经不耐烦很久了。”
“你母亲精神有问题？”庄颜问。
打孩子又宠孩子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过度了，
就显得很怪异。
而且她真不觉得一对正常的父母，能培养出郑洋这种随时可能进监狱的孩子。
普通人家父母即使是再漠视孩子，让孩子心理受到无法扭转的创伤，那也只会造就一个普通的社会人渣或者杀人犯而已，变态的程度还是远远达不到的。
要达到变态的程度，还需要社会其他方面对孩子施加的暴力才能造成。
而校园暴力，是最容易造成连环杀手的原因。
至于郑洋，在她眼里，还真不是一个太异类的存在。
吸/毒、嫖/娼、强/奸、赌博……这些东西沾上的人数不胜数，宁城每年因为这些进去的就有上百人。
“我这么说你可能会理解，以前我妈对我很不好，因为那个时候我爸外面的女人很多，她气我不能替她抓不住我爸的心。”
郑洋此刻眼神中的嘲讽和冷淡，真的不能用孩子来形容。
他体会过的冷暖，也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能明白的。
“后来我爸对我不错了，因为他只有我这一个继承人，这时候我妈才开始对我好，好的，有些不正常。”
庄颜说：“过度的补救心理。”
一些贫困家庭和工产阶级，父母自己不努力打拼，拼着命往上爬，却把自己的未来系在孩子身上，给他压力，让他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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