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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欢儿能好好的跟着夫子学习,那娘亲的身体会好的更快。”
白珠从郎君的口中听闻夫子夸赞欢儿天资聪颖,教的东西不出三遍便能记清楚,且身上带着的活泼劲让她比同龄的孩子学习骑射更加的快。
白欢都来了,可没见着白玉,不免的多问了一句,“玉儿呢?”
“你出事后我就把他送去父亲那里了。”沈书瞥了眼见底的药碗,脸色柔和了一些,只好妻主愿意好好的吃药,那就是好兆头,“玉儿你也是知道的,格外的黏人,要是看不见你心里头都难受好久。”
白玉的性子内敛,遇见什么不开心或者不喜欢的事情总会藏在心里,还特别的黏白珠。
要是让他在家里头见不到娘亲,小家伙怕是要难过的半夜偷偷抹眼泪。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沈书提前把白玉送去了父亲那里,这样孩子就不会想太多了。
白珠点了点头,将白欢抱在了怀中,给她讲解书上所看到的有趣故事,小家伙格外的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睁大眼睛认真的听。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娘俩身上,一派祥和。
沈书默默的端着药碗出去,把时间留给她们好好的相处,冬日里的空气虽带着凉意却呼吸的清新。
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沈书总算是放心下来,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那几天白珠身边不能离人,关溪文家里头来回跑浪费时间,于是沈书收拾出一个客房来让关溪文居住,能够更好的将精力放在治疗妻主身上。
白珠身体上发生什么变化,沈书第一时间都会同关溪文说,一丁点都不放过,让她可以准确的用药。
可谓是忙碌了小半个月,跟着后面耳濡目染,沈书学会了不少皮毛,谈话时能说得上一二。
关溪文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头,沈书过去时她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看见他来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端来了板凳给他坐。
“这些都是要用到的吗?”沈书看着篮子里奇奇怪怪的干草药,还没煮就闻见了不好闻的味道,不由的皱眉想这些熬煮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
“后续会根据大人的身体情况进行调整。”关溪文边说边拿着篮子抖了抖,让药材能够晒的均匀,“正君来是因为大人身体又有什么变化了吗?”
虽住在了白府内方便治疗,但朝夕相处肯定是沈书更加的了解,比方说白珠吃饭的多少,晚上睡觉是否安稳等。
沈书没坐那板凳,扬起笑容一一将观察到妻主身体的变化讲述出来,“今天欢儿身上带着凉气的凑到妻主的身边,妻主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受凉不停的咳嗽,而且今天在软塌上看书的时间也比从前多了,没那么疲劳。”
“是好兆头,身体的精气在恢复。”关溪文眼中的温柔不减,安静的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讲述。
“妻主夜里睡得不安稳,我一摸手脚冰凉的,就算是屋内炉火旺盛也不顶用,揣怀中捂着也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暖和,这是不是得加些什么药?”沈书眉头一皱,求助的看向她。
“我会在后续的用药中进行调整。”关溪文瞧着男人笑着也掩盖不了面容的疲惫,不免的关心道,“白大人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危险时期,不用那么紧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沈书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捂住面颊,“难道我老了?”
“倒也不是,只是气色没从前好了,我给你也开副药方调理一下身体。”说罢关溪文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了几位药材递给了他,“我会同大人的药一起药汁,不必担心。”
沈书大致看懂了药材,都是温补的,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关太医了。”
身体好了一些白府就开门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严文文,满肚子的疑问想要被解答,但当看见白府门庭若市,想要见白珠需要排队时,瞬间打消了念头。
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客人,都是工作上的同僚,得知白珠大病初愈的消息,忙赶着上来探望。
白珠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光是跟她们讲述发生的情况就耗费了不少口舌,嘴唇都说干的止不住喝水。
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白珠含糊其辞的说不过是酒水喝多了,池边醒酒脚滑落入了水中,引来了不少惋惜。
在听到她要开门接待客人时沈书非常的不开心,为此头一次在白珠生病时甩脸色不搭理她,就连晚上睡觉也隔着一小段距离。
不过白珠晚上睡的不沉,能察觉到男人半夜会醒来几次查看她的状况,确认没事后才继续睡觉。
想到这里白珠忍不住的要去见沈书,好好的哄一哄还在生气的男人,就像是今天早上再不开心,也会为她挑选好厚实的衣裳,嘱咐人把前厅的暖炉升旺一些。
一上午没看见沈书了,光顾着和前来的人客套,白珠也知道郎君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便没有提让他陪在身边。
更何况沈书那么的好看,怎么能让那些虚假前来关心的人看见,老夫老妻依旧是会吃醋的。
细想来不知道沈书会在哪里,于是乎白珠询问了下人,才得知关溪文住在府上许久了,沈书经常会去她的院子里说话,有时候就是一两个时辰。
侍从悄悄看了眼大人的脸色,总觉得向来好脾气的大人似乎生气了,不过作为一个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不敢多说,但白珠却是要多问上一嘴,胳膊肘撑在扶手上摸着下巴,语气看似无波澜的说道,“你觉得正君和关太医的关系如何?”
“这…奴才一个下人,不好过多的说主子的事情。”侍从吓的跪了下来,缩着脖子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打量大人的神情。
白珠并不恼怒,而是又问了一遍。
不怒自威的气势是多年生处于高位养出来的,无形中压迫着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自从关太医来了后,正君主动提出让关太医住在府内,还时常去关太医的院子里说话,下人…下人们。”侍从眼睛一闭,心道反正都说了那么多了,干脆将话全都说完,“下人们都看出来关太医看正君的眼神不对劲。”
白珠压着心底的怒气和酸意,反问,“怎么个不对劲法?”
“就就含情脉脉的。”侍从说罢后连忙闭嘴,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大人立马低下了脑袋,“还请大人恕罪,奴才们知道错了。”
“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在府内私自讨论,明白了吗?”白珠站起身来,道了一句就离开了。
吓的那位侍从腿软的跪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来,恢复了力气后连忙的去同那帮子乱嚼舌根的人打招呼,别再谈论这件事情了,免得白大人生气来她们没好果子吃。
今日的阳光藏在云层后面,天气阴沉沉的,犹如白珠此刻的心情,她没关外头风大风小,自己身体状况如何,大步走向侍从说的关溪文居住的院子里头。
她是不相信沈书会喜欢上别人,男人对自己的爱意快要漫出来了,白珠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但和生气吃醋并不冲突。
占有欲强的女人怎么会容忍别人惦记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关溪文还是以医治她的名义和沈书接触的,这么一想白珠更加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