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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道,“我才听说沈公子怀孕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白珠突然想到傅淮身为男子应当是懂得一些怀孕的事项,于是乎询问道,“你知道孕后期身子难受如何缓解吗?”
“我倒是不清楚。”傅淮愣了愣,见女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又道,“不过我听闻有产夫在生产前会去观音庙里头求平安扣,来确保生产时孩子和父亲不会产生意外。”
“平安扣?观音庙?”白珠喃喃了一句,显然是将话记在心里头去了。
对待沈书的事情从来是怠慢不得的,休沐的一大清早就爬了起来,天气极好适合远行。
沈书纳闷于女人起早,好好的一天休息那么早的爬起来倒是让他也睡不着了,打着打欠的询问今日是否和别人有约。
给求平安扣白珠并不打算提前说出来,惊喜总是要留到最后才能体现出价值。
观音庙距离城外并不远,白珠并不打算在路上逗留,来回晚膳前就能够回来了,
白珠整理好衣着,抽取了一根同色系的发带将头发绑了起来,整个人的装扮非常的舒适休闲,俯身在还迷糊着的男人唇上亲了一下,“出去有事情,天黑前一定赶回来。”
每天就像是睡不够一样,沈书身子越发的疲倦,快要成了吃饱就睡的状态了,不过他对自己身体上的改变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郎中说都是正常情况,他肚子里双生子会更加的累一些。
恰好严文文同她一天的休沐,白珠自然的就拉着她陪着一起前去,起初严文文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休息的时间在家中陪着郎君和咿咿呀呀的孩子玩多快乐。
可白珠却用了给孩子祈福的理由让严文文无法拒绝,只能屁颠屁颠的陪着她一同前去了。
天还没亮就到了沈宅门口等她,两人共同乘坐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城。
白珠将视线从城墙上收了回来,放下帘子摸了摸下巴,询问道,“武棋和武蜜的关系如何?”
“她们两个虽然是姐妹,但不是一个父亲生的,长相也就不一样,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严文文思索了一会,摇头,“不知道两个关系如何,很少看见她们在人面前互动,都没人看见过出现在一家餐馆里。”
这么说武棋应当和武蜜的关系并不好,两人的性格也是不一样的,但当时武棋看见元若出面压制暴民时的眼神让白珠记忆犹新,难不成她也是元若的人?
“你怎么好端端提起她来?”严文文拨了橘子塞嘴里,吃的正欢。
“学院烧毁的那晚是武棋带人扑灭了大火,她出言安慰失魂落魄的我,让我振作起来,刚才恰巧看见了她在城墙上巡视,不免的好奇起来。”白珠道。
“那家伙还是少接触的为好,说是脾气性格古怪,不过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多多少少心理上会出现些问题。”
严文文不甚在意的说道,将剩下的一半橘子递给了白珠,感慨道,“我从前可是不信鬼神说法的,可现在知道拜哪位神仙对夫儿好,那巴不得上赶着去磕头捐钱的,难道这就是长辈口中所说的长大?”
白珠微微挑眉,看奇葩似的看她,并不打算搭理她说的话,将半个橘子一口塞入嘴中,又去思考其他事情去了。
观音庙来的人并不多且里头大多数是男子过来祈求平安的,一个个怀里揣个肚子,有妻主陪在身边的,有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倒是很少见到两位女子结伴前来。
所以白珠和严文文下来的一瞬间受到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观音像在正殿中央,前头摆放着香火炉子,白珠点燃香后就过去跪拜了,心里头祈祷着所祝愿的事情,无比的虔诚。
严文文也格外的认真,在捐香火钱时特意的多给了一些来表示自己的心意,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看的白珠哭笑不得。
捐了香火钱就能够拎到开了光的平安扣,并非是好玉做的勉强看的过去,每根平安扣的金刚结是驻守大殿的师傅亲自打的,胜在寓意好,戴着格外的安心。
从观音庙出来太阳正当空,严文文摸着咕噜叫唤的肚子,打算在庙里头吃一顿斋饭后再离开,不然马车内的零嘴子也是不抗饿的。
白珠对她的决定表示赞同,妥帖的将装在红色布袋子里的手链放于外袍内侧的口袋中,拍了拍确认不会掉落才跟着严文文去了后头的食堂。
斋饭清淡不指望吃出花来,能填饱肚子就行,也当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白菜煮出来的汤喝起来没味道,白珠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准备不动声色的把东西退给严文文时忽感觉不对劲,扭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午膳时分来用餐的人不少,因为庙里头的斋饭是免费提供的,旁边村落里的人有时候也会过来蹭饭吃,一来二去人逐渐多了起来。
“怎么了?”严文文瞧她脸色奇怪,“你汤不喝?”
白珠摇摇头,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喝不习惯,你帮我解决了吧。”
吃斋饭不能落下剩饭剩菜,本来刚刚好的严文文多喝了那一碗汤,撑的走路都走不动,摇摇晃晃的跟在白珠的身后。
眯起眼睛感受山间的风吹拂过脸颊,望着远方的天空飘来黑色的乌云,“啧,春天的雨是说下就下。”
可不嘛,话音刚落乌云就飘到了上空开始刮风下雨了,周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拍去肩膀上的水花,跑到屋檐下躲雨,白珠低下头的一瞬间又感觉到了奇怪的视线黏在了身上,这一次快速的抬头回望去,没能让她及时躲开。
还在感慨天气变化的严文文发现身边的人冲了出去,心跟着一下子抬高,连攥着衣摆的水都不做了连忙跟了上去。
当赶过去的时候白珠正将一个女人按在草地上,双方身上的衣裳湿透了,严文文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跑了过去。
被按在地上的女人是生面孔,衣着打扮并非是富贵人家,怎么好端端的白珠会把人按在地上,而且那人的表情看起来咬牙切齿的,似乎十分的怨恨。
“等等,怎么了?”严文文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先替白珠把挣扎的人按牢了再说。
“她从我们入观音庙开始就一直偷窥我们。”白珠眉头皱的很紧,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不清楚为何会遭到她的跟踪,并且一看就不怀好意。
“都是你!”女人挣扎好几次无果,咬着后槽牙怒视白珠道,“要不是你对雪灾无动于衷,我的家人就不会冻死!”
雪灾?
白珠还没开口严文文先替她打抱不平了,“什么雪灾!她压根没有参与赈灾的事情,怎么能怪到她的头上,你要责怪也该去找负责这件事情的人吧。”
“怎么不怪她!”女人近乎于嘶吼起来,“能处理洪灾!为什么不能一起处理雪灾!都怪你!我要让你偿命!”
白珠沉默不语,看的严文文都跟着着急,是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辩驳一下,可谓是天上掉下来个乌龟壳,准确的让白珠背上了。
寺庙里的僧人配合着她们一同控制住了神智不清的女人,五花大绑的放在大殿的门口,。
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白珠碰到了口袋中的布袋子,发现东西还在松了一口气。
本来只有衣摆湿掉的,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严文文蹲在一旁拧着衣服上的水,哗啦啦的流了个小水坑,不满道,“她污蔑你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都能说出那样的话了,我和她解释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白珠说完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于是耐心的解释道,
“她认为雪灾造成的损失是因为我没有参与,不妨先去找郎君查看一下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收到过创伤后神智不清,急需要找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借口。”
春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衙门的人赶来迅速的将女人以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捉拿。
经过一番的调查后发现女人的家人全都死在了那场雪灾之中,但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在雪灾之前赌博将家中的积蓄花光了,导致在人们发现是雪灾之前就已经无法支撑过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