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你长能耐了3合1
——我逗你玩的时候你不用当真,已经决定好要离婚,我不会再跟你做。
方安虞就着君月月的手,和她头挨着头,拿着笔在本子上写——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要跟我做?
君月月被问得一哽,片刻后,写——因为那天晚上你看着特别诱人,我没控制住,是失误,你就忘了吧。
方安虞继续问——为什么要忘?今晚我不诱人吗?
君月月了看了,笑出鸡叫,不过还是认真回道——因为离婚之后你会有新的妻子,会和她有更好的体验。
方安虞看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写——不会了,妈妈答应我只有这一次。
利用他来做这种事情,就这一次。
死脑筋啊。
君月月写——会有的,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不为了商业联姻,就像书里写的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喜欢才结婚。
这一回方安虞反应了好久,久到君月月都眯着眼睛要睡着了,他才写了递给君月月看。
——可是我这样的人,会有人喜欢吗?
君月月眯着眼睛看了看,笑了一下还真的特别有耐心,都困得不行了,还迷迷糊糊拿着本子在写——会的,聋哑没什么关系的,反应慢一点又能怎么样,你长得好看呀,家里又有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两个人在被窝里头,呼吸特别的近,头挨着头,方安虞拿过了君悦了手里的本子,想了好久,才写,写完之后,方安虞把本子递给君月月,君月月却没有伸手接,她已经睡着了。
方安虞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再把君月月喊起来,他把本子又收回来,放在枕头旁边,把床头的台灯拧暗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夜里四点,万籁俱寂,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昏暗的台灯照着枕头旁边的小本子,那上写着没有人看到的表白——
我在酒会上见过很多的女孩,她们对着我笑,却不会试图跟我交流。我想,她们并不喜欢我……我有点喜欢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不把我的花关起来,不让我去阳台睡,还带我出去玩,给我买吃的,我应该会更喜欢你,那你呢?会喜欢我吗?
君月月摇头,把君愉给一个服务员看着,径直朝着人群围拢的那间包房去了。
“老子教训我自己的婆娘!轮到你来管啊——”那男人喝得口齿不清,拳头乱挥打不到人,
被压在了地上,却还在叫骂。
君月月掀开帘子进去,看到方安宴膝盖抵着那男人的后背上,掐着他的后脖子,手微微颤抖着,眼睛也通红,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怎么打起来了?”君月月问。
但随即她看到趴在地上的那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正在呜呜哭的女人,狼狈得要命,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脸颊和眼睛都乌青,嘴角都是已经干枯的血迹。
不仅如此,她坐在那里,大概因为挣扎,裙子都已经翻上了大腿,很不雅,但是吸引人眼球的,却不是她走光,而是露出双腿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各种淤青,烫伤,新伤叠着旧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需要方安宴说了,根据刚才那醉酒男人骂的几句话,加上这现场,君月月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男人公场合打老婆,方安宴看不过动手了。
君月月先是拉着方安虞出去,让他离远点站着,接着回到屋子里,蹲下,把那女的裙子拉下来,方安宴这才说话,“报警。”
“已经有人报了。”君月月说完,地上本来已经不挣扎的人,突然间爆发出了力气,一下子把方安宴给掀开,把桌子都拱得差点翻了,撒丫子就准备跑。
方安宴伸手去抓,那男人一转头,手上却拿着一个摔在地上的碎了一半的骨碟,对着方安宴手上就是一下——
“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吼完之后,男人撒腿就朝着门口跑。
门口站着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敢伸手拦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手里按着瓷片呢,所有人怕伤着,一哄而散躲开。
君月月转身就追出去,但是那男人估计是听到报警吓破胆了,跑得飞快,已经到门口打开了门。
但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方安虞就在门口那里站着呢,他迟钝了点,但是不傻,而且迟钝这些天也好了很多,紧要关头反应超出预料地快,看到这男人跑过来,竟然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拽——
君月月瞠目欲裂,下意识喊了声,“躲开!”可方安虞却听不到,在她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把那男人给拽住了。
那男人已经眼睛红了,侧头对着方安虞吼“放开!”
方安虞是个聋子,他声音再吓人,再黏腻疯狂,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他揪着没撒手不说,确认了这人就是刚才方安宴打的那个,两只手都用上了,把男人手臂抓得紧紧的。
但是不巧的是他抓的是男人的左臂,男人右手里攥着瓷片,喊了两声方安虞不松手,他一抬手竟然要朝着方安虞的脸上划——
君月月匆忙之间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能找到,吧台上摆着个大白菜,但她试了下根本拿不动。
她只好这样赤手空拳地朝那跑,在男人手里的瓷片划在毫无防备的方安虞脸上的之前——徒手抓住了。
瓷片锋利得很,这和徒手接白刃没什么区别,君月月手心瞬间就被扎了,尖锐的疼痛却没让她有一时片刻的迟疑,她另一手手肘撞在了男人的胳膊肘麻筋上,接着也没顾得上掌心扎出的口子,双手并拢承半窝状,照着面前男人双侧耳朵狠狠扣上去。
这种招式,在她还是个变异的金刚芭比的时候,一下子能把人扣得口鼻喷血,但她现在只是个身娇体软的力气弱的女人,效果就十分的微小了。
可也足够让这男的缓一会,方安宴这时候也追过来,刚才他也看到那惊险一幕在,见到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向君月月的眼神都不对了。
方安宴把男人给重新按住了,他手背上的伤口很浅,血已经凝固了,但是君月月徒手抓上去的却不浅,血都顺着指尖落在地上了。
方安虞反应过来,连忙焦急地伸手来捧她手,君月月看着他依旧嫩白无瑕疵的脸,轻轻吁出一口气,用责怪的眼神看他。
一个聋哑人,胆子倒是不小,什么场合都敢伸手……君月月现在有点后悔,她当时带着方安虞在商场遇见小偷那之后,就应该像方安宴一样,告诉他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管,要离得远远的。
刚才太险了,他要是脸真的被划了,本来就是个残疾了,只有脸能算资本,再毁容,就算很有钱,以后还能有人跟他吗。
方安虞捧着君月月的手,满脸的无措,他跑去拿了餐巾纸,但是却想了想,用自己衬衫最柔软的内里,按住了君月月的伤口。
纯白瞬间侵染上鲜红,君月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抽回手,而是由着他抓着,看向方安宴。
方安宴把自己的衬衫都脱了,从身后把还在懵着的男人手给捆上了,他里面就穿了一件背心,君月月知道这时候真的不合适,但是她还是有点想吹口哨。
路见不平的男主角,比只会发火的暴龙可爱多了,而且剧情里面一身的紧贴皮肤的肌肉,确实好看。
人按住了,他们堵在门口,有两波客人看到都吓了,老板娘把那个一直哭的女人给扶出来,赔笑又赔钱的,意思是请几个人去外面等警察,要不然她这店里生意没法做了。
有两个吃饭的大哥也挺热心的,还跟老板娘犟了两句,但见了血,他们不好为难老板娘,君月月他们几个,最后还是带着被捆上的男人,还有
先前被打的那个女人出去等。
“你是哑巴?”君月月问被打的女人话,问了半晌,她只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