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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芬眼睛一瞪:“你这孩子,该不会是说胡话了吧?那个小兔崽子才把你从田埂上推下去,你头上的伤都还没好,你就开始替他求情了?你这孩子究竟随谁啊?咋这么没心眼呢?我告诉你,这事你别想了,他打了你,我不扒了他的皮就算不错了,还收养他?”
姜宝珠见她妈这样说,心里就无比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把摔下去这事赖在司禛的身上了呢?害的她爸妈对司禛的印象都不太好了,她当时应该赖在姜甜笑的身上才对……
姜宝珠:“妈,其实……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我怕挨骂,所以就……”
姜宝珠的话还没说完,刘桂芬眼睛一瞪,立马不让她再继续说了:“你这孩子!你听妈说,咱不管你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被司禛推下去的,既然妈从司家拿了钱,那是绝对不可能还回去的。你也不能跟别人说不是司禛推的,知道吗?你就得说是司禛推的你!反正司禛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你要是说了不是司禛推的,王招娣就得把钱拿走了,这可是十块钱啊!妈不是说了还要拿这钱给你买一顶好看的帽子吗?”
姜宝珠只能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她也只需要让她爸妈别那么讨厌司禛就行了,外人怎么觉得不关她的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姜爱民去镇上赶集时就给姜宝珠戴了顶帽子回来。可是他一个乡下的大男人,眼光十分的有问题,买来的那顶帽子竟然是屎黄色的,姜宝珠戴着头上的时候,隔远了看就像戴了坨大便。
姜宝珠有点不高兴:“爸,你怎么买这个颜色的帽子?一点都不好看。”
姜爱民不明所以:“这颜色咋不好看了?这个颜色耐脏,不是挺好的吗?”
姜宝珠觉得跟她爸爸这种土鳖说话特别的费劲,他们一点都不懂时髦,哪个女孩子会戴这种丑不拉几的帽子啊!
可是她虽然很嫌弃,但此时也只能将就地戴着,毕竟这顶帽子虽然丑,但也比她妈给她的那顶帽子要好一点。
姜宝珠说道:“爸爸,这个帽子我不喜欢,等你过两天去山上采到灵芝卖了钱,再给我重新买一顶吧。”
她记得上辈子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她爸爸上山去砍柴的时候采了两朵灵芝,卖了好几十块钱呢。所以她昨天就跟她爸爸说了,姜爱民听了高兴极了,所以今天才乐颠颠地去集市上给她买了顶帽子。
要是换做别人这么挑三拣四的,姜爱民只怕早就发飙了,能戴新帽子已经很不错了,还挑来拣去的,真以为自己是地主家的大小姐了?
可是眼前的人可是他们家的小福气包啊,他自然得宠着一点。而且姜宝珠都说了,明天他去山上就能摘到灵芝,灵芝啊!能卖不少钱呢!
他立马点点头:“好,只要爸爸采了灵芝卖了钱,肯定再给你买一顶新帽子,到时候带着你一起去镇上,你自己挑。”
“好!”姜宝珠高兴地答
应了。
她惦记着今天重要的事情,于是在姜爱民去大队上工之后,戴上帽子也出门去了。
她是去找司禛的,她想跟司禛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不想让司禛因为那件事情而讨厌她。
姜宝珠等着司禛的必经之路上,在看到他走近了之后,心里突然跳的有些快了起来。她想起上辈子那个优秀的男人,心里的爱意都快要冒出来了。
而司禛却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默然地从旁边走了过去。
“司禛。”姜宝珠叫住司禛。她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司禛,发现他现在的脸上虽然满是稚嫩,可仔细辨认的还是可以发现跟上辈子成年之后的他有相似之处的。
可是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那样优秀的司禛,小时候竟然会是个哑巴小可怜,所以才一直没有发觉。
司禛扫了姜宝珠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朝前走着。他的手里拿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红艳艳的五月泡,五月泡是乡下一种农历五月开始成熟的野果子,吃进嘴里甜甜的,特别好吃。
他知道大队上有一块地方到处都结满了五月泡,前两天他去就观察过了快熟了,今天正好可以摘。于是他早早的出门去了,摘了漫漫一缸子回来,准备给甜笑吃。
“司禛!”姜宝珠见自己再次被漠视了,心里有些不高兴。这时候的司禛还只是个小可怜,不会让姜宝珠产生那种自卑的想法,所以来自司禛的漠视,让她感到不高兴。
她说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知道你被你大伯和大伯娘赶出来了是不是?你跟我回去,我家收留你。”
姜宝珠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洋洋自得。她觉得司禛听到她这话,心里头一定已经感动的不得了了吧。
说着,姜宝珠走到了司禛身边,准备去拉司禛的胳膊。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司禛的衣袖,司禛就把手收了回去,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滚。”
说完这话,司禛再也没有耽搁,朝前走去了。他不知道姜宝珠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话,可是他还记得姜宝珠要把甜笑推下田埂的场景,还有她自己摔下去后,却冤枉是他推的。
这个姜宝珠看着年纪不大,但心眼却非常坏,他很厌恶。
而且昨天他带着阿黄回去的时候,谢婶子和崔奶奶就跟他说了,让他安心在他们家住下,把他们当做家人一样。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个经过人情冷暖的人,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谁是虚情假意。
姜宝珠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换来司禛的一个‘滚’字。她气得浑身打哆嗦,如果说是上辈子的司禛这么跟她说,她或许会因为他太过优秀而不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的司禛就是个什么都不是小可怜而已,他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姜宝珠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气的发狂了,朝着司禛的背影大叫一声:“司禛,我告诉你,你跟着我三叔他们是没有好处的!他们会倒大霉的!我爸爸过两天就会采到大大的灵芝,我们家才会发大财!你迟早会后悔没去我家的!”
说完这话,姜宝珠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决定让司禛在三房先吃点苦头,等他吃了苦头之后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她再把司禛接到自己家去。
司胜利的手被阿黄咬了一口之后被缝了好几针,最近都没办法去大队上干活,就连门都很少出。可是刚一出门,就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连是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手上的伤口刚缝上针,头上又被人打破了。
王招娣气哼哼的叉腰在院门口怒骂,但光骂也没用,骂也骂不出打了司胜利的人是谁。于是王招娣这回也学聪明了,她听说最近大队上只要是谁家里出了点什么事,都去找罗友根罗书记,罗书记都能解决,于是她也带着司胜利去找了罗友根。
司胜利回忆着那天的场景:“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在路上看到啥人,就是鞋带松了去捆一下鞋带,然后就被一个麻袋给套住了,接着就是被那群人一顿打。”
“那群人?打你的还有很多个?”罗友根问道。
司胜利点了点头:“对,有好几个,反正不可能是一个人打的。”
“你好好想一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光就这么说几句,我也找不出来打你的人是谁。”罗友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
司胜利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得罪谁了,最后把姜爱民供了出来,可是姜爱民当时人在大队上干活,大家伙都看着的,不可能是他。
后来罗友根又开始清当时有谁不在大队上干活的,大家说姜爱华不在,罗友根说不可能是他,他今天去镇上干活了。总之找来找去,就是找不着打了司胜利的人是谁。
人群里突然有人说道:“会不会是司老二两口子在地底下知道司胜利两口子对他儿子不好,所以上来收拾司胜利了?”
“哎呦,赵阿婆,你干嘛突然说这个,听起来怪吓人的,而且这大白天的就算是有鬼,也不可能出来吧。”一个媳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