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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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王朝的陨落，是多方面助推的结果，在位者只要有些许不慎，下面的朝臣便会随小风成大风，为官者歪了，便不好扶正了，况且眼下的皇帝也不想扶。

天子都不在意的东西，还会有谁在意？

天子不爱惜自己的百姓，指望谁来爱惜？

这些事情，活了几万年，又常往人间跑的久清，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百姓没饭吃饿死一地无人在意，有人要造反却紧张得四处抓人来杀，连远离京城的一座小城都贴满了告示，久清只觉好笑。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荒唐事，久清还会气不过地找到在位者收拾一顿出出气，现在看多了，竟然有些麻木，依然觉得荒唐，却不会再一个转身冲进宝殿之上质问那昏庸的凡人。

吃过东西，久清带着凤来去学堂，还给她未来的同窗准备了见面礼，跟在她们身侧的马背上装的满满当当。

凤来也没有想到，真的只是去混了个眼熟就回来了，还带回一堆回礼。

“为什么还有回礼？”凤来怔怔地坐在院子里，整理从学堂带回来的东西，有荷包有看不懂的书籍，还有手帕和糕点。

“学堂里欢迎新同学的传统。”久清拿了一块看起来很好吃的点心塞进嘴里，才嚼两口便皱起眉，太难吃了。

凤来也吃了一块，好干，急忙跑进屋里倒茶，用水顺下去，被噎得伸长脖子。

久清看着凤来滑稽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半晌才回过神，记起先前想问的问题，“怎么样？有没有想认识的？”

“学堂里吗？”凤来将东西一一摆好，坐回门前的台阶上。

久清点头，“学堂里的女孩子多不多？”分礼物的时候她去见先生了，并没有好好认识凤来未来的同学。

凤来摇头，答道：“只有一个，叫陈茵，比我矮一些，长得很漂亮，脸圆圆的。”

“陈茵？”久清有片刻出神，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却怎么都记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凤来摇摇头：“她好像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

两人交换礼物的时候，那陈茵的眼神她能看懂，虽然对方已经在极力压抑眼中的不屑和嫌弃，但年纪尚小，有些东西是她没办法藏干净的。

凤来比陈茵大一岁，经历得也比那样的小姑娘多多了，心思细腻得不是同龄人可以想象的，久清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没有追问下去。

只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久清才将她叫到跟前。

“你会打架吗？”久清问。

凤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打架是打过的，但是大部分都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她并不是很会打架，挨打倒是挨出了一些窍门，比如说要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能护住身前就绝对要用后背去迎击。

久清从刚才就在担心这个，学堂里虽然是教认字写字的地方，在学堂里先生们也绝对不会允许出现打架斗殴的事，但是一旦放学，离开了学堂，就不好管也不好说了，回家的路上有太多的可能性。

而学堂是不留宿的，学生们每天都要早上去晚上回，路程不算远，可也不近，别说半炷香，便是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能大意。

凤来自卑，心底总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人间十来岁的孩子们最喜欢找事闹事，久清觉得她应该尽快教会凤来防身的本事，不能跟着她还随随便便被旁的人欺负了去。

久清略一沉吟，笑着伸手摸上凤来的头，“没关系，后天就是小年，明天学堂开始放春假，这段时间我会教你，你要认真地学。”

凤来不明所以，依然用力点头，回应久清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