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零四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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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询：“你开始脱衣服了我保证不看。”

霍染因：“纪询——”

他转了身，对纪询望来的眼。

那双眼没有霍染因原预料的戏谑，倒是沉着，宁静，像夜的眼睛。

夜的眼睛，窥视黑暗。

霍染因微微一怔。

“哎呀，生气了？”纪询笑道，“那我现在闭眼睛，行吗？”

他着，真将眼睛一闭，不看霍染因了。

那点刚刚冒的小小怪异，又霍染因心无声无息消散了。

霍染因将和衣服一起放的一条毯子丢过去，盖着纪询，时拿衣服走进浴室。

再怎么，睡前也不可不洗漱，只是想着正躺在主卧床的纪询，霍染因的动作快了些，换衣服洗漱吹干头发，总共就用了十分钟多些。

当霍染因浴室里再来的时候，纪询又：“给你调了杯酒，红茶拼金酒。”

霍染因向前看去。

除了他刚刚丢过去的毯子不了之外，纪询依保持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床，倒像是那杯正放在床头的酒，是凭空飞进来的。

霍染因拿起高脚杯，灯光下，金酒琥珀的色泽，依稀沉淀着红茶的淡淡金红。

霍染因端起来啜了一口，喝茶味：“茶泡了不少时间吧？”

纪询：“嗯哼。”

霍染因：“为什么突替我调酒？”

还专门等我的门。

剩下半句话，尤藏在他的舌尖，被酒一浇，有点辣，有点苦，又混漫长的回甘微醺的尾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了，”纪询话锋一转，抽手来拍拍床铺，“喝完了你的睡前一杯酒，就赶紧床吧。”

霍染因倚着墙，没有动。

“这样你岂不是睡不着？”

“反正都睡不着，不要这么计较了。”纪询随口，“还是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不是不想。”

纪询调的酒不多，高脚杯里只倒了不足三分之一，霍染因喝完了甚至没有微醺的觉。他放下酒杯，在纪询的床躺下：“只是觉你今天晚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纪询问。他的心微微的，微微的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