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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他没睡，做好霍染因再发消息的准备，而十分钟都过了，手机是死了一般安静，半声息都没有。
就这样放弃了？
纪询新睁开眼睛，有纳闷地瞅了眼手机。
不太像是霍染因的风格啊……
他从床上坐起来，踢踏着拖鞋到客厅的窗户外向下看一眼，没看到霍染因的车。他又琢磨着霍染因刚才发来的那句。
“出来吧”，不是“下来吧”，难道……
纪询开门，一刹那，看见倚在楼道间墙壁上的男。他双手抱胸，头颅微垂，一只腿松松曲起，在墙上。
他闭着双眼，睡着了。
清晨柔亮的阳光不止照亮悬浮在空气的微尘，也照亮霍染因面孔上轻软的绒毛，甚至照亮霍染因微微扬着的眉梢。
倦极打盹，霍染因的盔甲放下了，一平日看不见的东西，开始从这张面孔上流露。
他年轻，有无穷无尽的热烈和力量，那恰如冰面下的川流，湍急，奔涌，生生不息。
警局又不做了。
居把从来不叫苦叫累的刑警队长逼到倚在他门口就能睡着的地步。
纪询摇摇头，上前两步，拿手在霍染因面前一晃。
果
，打盹的没有放下警戒心，霍染因眼睑一动，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在睁开的刹那依锐利清晰，静静和纪询对视。
“醒了？别强撑，警察弟弟，案子可以有别来接手，命没了，找不回来的。”纪询说。
霍染因没说，只是看着他，眼依锐利，但色却似乎有一丝混沌，陷在困倦转不动思维。
看着醒了，其实没有真正醒。纪询想，霍染因不太清醒，他就放松了，难得正经安慰：
“别惦记了。睡个饱觉，醒了哥带你怡安县，让你体会一回什么叫做——”
他自信：
“行云流水的高效推理。”
霍染因似乎听懂了，那双眼睛的锐利自此开始消散，他眨了眨眼，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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