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6)

首发：~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眼不止山上，还纪询周围。

从离开程正的屋子之后，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笼罩着纪询，纪询不动色，注意周围。

有人久跟踪他，只是他每处，都有原先在这处干活的人望他。那眼中也有好奇打量，只是阴的，云雾样阴，阴沉沉，挂着冷霜。

——而且，全是女人。

望着他的，全是女人，有男人，男人们还聚集在奚正平的院子外看热闹，只有女人，分散在各家中，各地里，做着活计，如安心荷。

山村的气氛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枯枝变得更僵，冻土变得更硬，风都开

始凛冽，暗藏着刮人的刀子，谢天谢地，村口的道路上遥遥传阵汽车马达，辆破破烂烂的白色金标牌面包车出。

它停稳村口，车门打开，两位相模样的年轻便衣警察带着曾鹏下，曾鹏手上有手铐，然他也有任何要异动的样子，老实走下，老实站稳了，只是在看见纪询的时候，如看见希望，眼里会迸出些许亮光。

“你们好，我是纪询。”纪询上前，正常人看见双胞胎都会看眼，他也不例外，先看眼，再介绍情况，“律师在奚正平家里，我们先去奚正平家中，他拟好了房子转赠协议，等曾鹏签字，可以动工迁坟了。”

“明白。”两人回答，接着他们爽朗，“纪哥，我叫高方，他叫高圆，我们认识你，你的优秀事迹至今还贴在光荣墙上，我们每天去食堂吃饭都会路过。”

“你们提醒我了。”纪询说，“下回去警队我把那些撕掉。”

两人愕然。

然而纪询已经转朝村子中走去，得说，余下三人跟了上去。了奚正平家中，周围看热闹的男人已经走了，奚正平和律师在院子里喝茶，见安心荷，只听见屋子里传点响动，可能在里头干活。

“人都了。”律师招呼，“都商量好了，双方把字签了行。”

这时虚掩的门动，位妇女其中走了出，她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堆成宝塔状的橘子，她将橘子拿纪询四人面前，招呼道：“农村什么好招待的，大家吃点水果。”

纪询随手拿了个。

但大高小高致摆手拒绝，警察哪能拿群众家里的东西，曾鹏更有心思吃水果，眼睛直勾勾的，全副注意力都飞了律师拿出的薄薄的纸上。

“吃吧，吃吧，至少吃个。”妇女脸上粉着僵硬的容，个劲将水果往曾鹏及大高小高怀中递，力气很大，“村里好不容易趟客人，怎么能不吃点东西？”

“不用，不是客气，真的不用

。”

推搡间，托盘倾斜，上头橘子骨碌碌撒了地。

妇女哎呀，大高小高连忙弯腰帮忙拾拣。

弯腰，原本被宽大衣服遮掩的武器轮廓立刻显示出。

妇女望着，她脸上的僵硬蔓延眼里，僵木地望着这处，望着枪支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