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2章 侍寝
燕昭听说了后宫发生的事情后,申令林家整改,将林将军以家风不严问罪降职,林充容在后宫闭宫思过听闻此事差点气的一口鲜血直涌上喉间。
燕昭倒不是真的是为了燕陵,更多的是为了江时梨在后宫树立威信才这么做的,因为圣上对王后的赞许之举,一时之间后宫众人少生了许多事情,江时梨见状顺便赐了赵晚樱协理后宫事宜的权力,少了林充容的挑唆,各位小主安分了许久。
三月后,元昭仪接到家中来信,嘱咐元昭仪给圣上提点些,好让林充容结束禁闭,元昭仪看着家书实属犯难,她知晓父亲属于朝廷新贵,朝中老臣们多半仗着自己是老臣的身份对她这个父亲很是不屑,虽说是丞相之位,但是这个丞相做的实属憋屈。
燕昭也正是看重高远止是新来京都毫无根基之人才将他提携至丞相的高位,许多会得罪人的事情燕昭不方便出面,便会在暗中指点以高远止的名义去做,本就毫无根基人脉的高远止更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最近高远止在官场上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朝中大半朝臣都对江家抱着敬畏之心,自然是不与他这个丞相结成一党,只有同样受到江家欺压的林将军与高远止素有来往,一来二去二人自然是成为了一党。
元昭仪十分头疼,她知晓圣上为王后撑腰一事,更是明白圣上的态度,她如今好不容易在一众嫔妃中掌握了圣上的欢心,近日圣上也都一直召了她去侍寝,她实在是不愿意拿着自己的荣宠去以身涉险。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在后宫中越得宠便越会成为众矢之的,虽说宫中小主们因她昭仪的位份对她礼敬有加,但是张宝林、朱御女等一众虽说位份不如她的暗地里却一直都看不上她,毕竟她们祖祖辈辈都是得了诰命的京都贵女,只有她是跟随父亲的高升从闫州上来的,明里暗里她们不知给自己使了多少绊子,她也急需林充容这个出头鸟替她挡一挡。
思量再三,元昭仪还是吩咐了下人准备了燕昭素日爱吃的一些吃食,带着去了勤政殿。
李公公将食盒子拿给了燕昭道:“陛下,元昭仪给您准备了一些清凉的吃食,说是让皇上用一些。”
燕昭看了看食盒中全是自己素日爱吃的一些小点心,他正百无聊赖地批改繁琐的奏章,正为着江时湛前些日子不同意他归还了北筱三座城池一事闹着而烦心。
此时听闻元昭仪来了,便让李公公叫了元昭仪进殿侍候。
元昭仪顺从乖巧地替燕昭揉着太阳穴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嘛?”
燕昭不愿与后宫之人说太多关于朝政的事情,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原因带了过去。
元昭仪咬着嘴唇,思量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陛下,林充容妹妹已在宫中禁足三月有余,这期间她一直在为先帝祝祷,臣妾看着妹妹日渐消瘦着,是属是不忍心……”
燕昭长眼微蹙,林充容?她哥哥是林孝敬,是个将军?
燕昭冷眼瞧着桌面上江时湛的愤慨奏章,微微点头道:“确实已经到了三月之期,李成,宣朕旨意,放林充容出来。”
“是,”李公公连忙去宣旨。
燕昭握住元昭仪的手笑道:“多谢昭仪,若不是昭仪提醒,朕和王后倒是忘记了。”
元昭仪笑得温婉道:“王后娘娘养着胎,甚少管理后宫之事,淑妃娘娘想来也是一人管理后宫之事忙忘了吧。”
元昭仪的乖巧顺从惹得燕昭圣心大悦,顺势揽住元昭仪的腰在榻上一阵翻云覆雨。了事后燕昭对下人吩咐道:“来人传旨升元昭仪为贤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元昭仪扯过一旁的薄被面色还是潮红。
燕昭看着低眉顺眼的贤妃甚是愉悦,穿好了龙袍还是捏过她的下巴狠狠吻着。
不久燕昭的旨意晓瑜后宫,众人纷纷前往承恩殿恭喜贤妃娘娘。
圣旨传到凤仪殿时,赵晚樱正陪着江时梨服用安胎药。
江时梨和赵晚樱听后两人的神色都不甚变化,赵晚樱还是微笑着给江时梨侍奉汤药,江时梨对着李公公点头示意表示知晓了,而后吩咐离烟送些贺礼前去承恩殿。
此时的江时梨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孕肚却因身体的虚弱显得并不那么明显,赵晚樱也是日日想着法给江时梨调理身子,只是不见好。
江时梨确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燕昭将三座城池还给北筱一事还是闹得满城风雨,她自然是知晓这是燕昭对李尧天暗中协助谋夺皇位的承诺,同时也了解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性子,虽是天天派人写信出去告戒哥哥莫要着急要把握分寸,但燕昭已经三日没有来凤仪殿了,她能猜出哥哥终是没能听进去劝。
燕昭来与不来于她没什么所谓,只是倘若在这个时候被有心的朝臣们抓住机会挑唆燕昭对哥哥的猜忌之心便是大祸了。
江时梨叹了一口气对着离绒道:“晚膳后你去一趟勤政殿,瞧瞧陛下是否有空闲,若是方便就说本宫身子不大爽快,请陛下来一趟凤仪殿。”
“是。”
“另外还是要和母亲催促一下,让嫂嫂尽快返回北疆,从中劝说哥哥切莫因着急而乱了尊卑顶撞陛下。”江时梨喝完最后一口汤药嘱咐道。
赵晚樱将擦嘴的手绢递给江时梨笑着道:“我说呢,怎么我费劲心思给你调理身子却还是不见好转,你这般操心便是神农氏再生都调理不好你的身子。”
江时梨无奈地笑了笑。
赵晚樱何尝不明白江时梨只会比她更无奈,虽说燕昭冷酷无情,倒也是断了她在世间所有的牵挂,她甚至感谢燕昭没有像对待江时梨那样拿捏着她的家人束缚着她。
晚膳过后离烟前往勤政殿,只是片刻后离烟便回来了,回江时梨道:“陛下那边说不得空,在治理南边的水患,陛下请了叶大夫来照料娘娘。”
江时梨本身也没抱什么幻想,此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失落,只是照常用着点心。
片刻后敬侍房的人传来消息,陛下今夜翻了林充容的牌子,召了林充容前去侍寝。
离烟脸色顿时塌了下来,愣是等到人走后才开始发作道:“陛下也太过分了。”
离绒只是担心地看着江时梨,但江时梨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淡定地用着药膳。
江时梨觉着身上疲惫,便早早上了榻歇息。
江时梨怀着孕,睡得并不安稳,恍惚间只觉得背部有股温暖紧贴着她。
她被惊醒了,燕昭熟悉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她轻咳一声,燕昭下意识地给她拉了拉被子。
她在黑暗中开口道:“哥哥不是故意顶撞你的,他只是在北疆太久了,与北筱又有杀父之仇而已。”
江时梨将杀父二字咬的格外重一些。
半晌燕昭都没有任何地回应,只是将温热的大手覆盖上了江时梨的双眼。
等江时梨再次醒来燕昭已经离开前去上朝。
她看着燕昭命人带来的繁英阁的梨花酥沉默了一会儿,便让离绒拿出去了。
林充容一个人在寝殿睁着眼睛等了整整一夜,天放亮了才见着陛下回来。
她瞬间泪眼朦胧地扯着陛下的衣袖道:“陛下。”
燕昭看了看还在榻上裹着薄被的林充容面无表情道:“昨夜是你侍寝的。”
林充容自然是明白这是让她空担了一个侍寝的名头罢了。
她有不甘可那有怎样,陛下昨晚去的可是凤仪殿,那位可是王后,是北漠王的亲妹啊。
她愤愤地由宫人送出了寝宫,听着宫人们的冷嘲热讽,江时梨,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