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 另一种可能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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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娅笑了笑，把所有的书籍名称以及编号全部填写完全，然后抱走了这堆书籍。

这堆书里，除了常规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历史书籍之外，她还在一个隐秘角落找到了一本讲述波吉亚家族的小说，尽管小说并非历史，但是她还是借了出来，并且在花了一个星期读完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史书之后，又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将这本小说读完。

而在这段时间里，凯厄斯也会时不时地造访她的屋子。

吸血鬼的造访方式是与人类不同的，他不喜欢规矩地敲门，也不会在来访前通知主人，总是在乔娅一边合上书本，一边打着呵欠准备关掉台灯的时候，一抬头，便会发现她的窗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他只要不出声，乔娅很难发现他。

一开始，她还会被自己窗台上的人影给吓到，而当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之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特殊造访，并且在关上灯之后，也并没有起身去关窗，而是给这位吸血鬼先生留了一个缝隙，尽管她知道，只要凯厄斯愿意，没有一扇窗户能够阻挡得了他。

凯厄斯一般不会主动与她交谈，她也知道，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睛。

这双与波吉亚小姐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

于是，一个人类，一个吸血鬼，一个在台灯下看书，一个坐在窗台，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很多天。

乔娅在读完了那本讲述波吉亚家族的小说之后，才确定，乔娅波吉亚的名字并没有流传于世。

亚历山大六世的几个私生子女中，最有名的当属毒药公爵切萨雷，以及被父兄操纵了婚姻的卢克蕾西亚，另外几名与情妇瓦诺莎的孩子，胡安以及杰弗里，均有名字生平记录在册。

只有在那本可以被定义为毫无史学参考价值的历史衍生文学小说里，才提到这四个孩子还有一个早逝的大姐，名字不详，相貌美丽，且颇具才情，但是在与佩萨罗伯爵订婚没多久之后，在一次骑马散步中不慎掉入了冬季汛期的台伯河，一代佳人，香消玉殒，而这场婚约，也移到了她唯一的妹妹，卢克蕾西亚身上，这是卢克蕾西亚的第一次婚姻，也是她悲剧的开场。

即便这些只是小说情节，大概率是杜撰的，但是乔娅还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网络搜索引擎中找到的“三个乔娅”中的最后一名乔娅，这个女孩似乎也是在冬季坠入台伯河，还一反常态地引得教廷护卫队在河边搜寻。

而出乎她意料的，凯厄斯对她搜索到的这个信息进行了解答。

“那是她第一次坠河。”

“第一次？”乔娅皱了皱眉。

台灯的灯光闪了闪，不过大约因为不是雨夜的缘故，乔娅并没有觉得害怕，她看着那个坐在窗台上的身影，说着：“我知道，在那个时候，台伯河非常地……”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形容词，“肮脏。”

可以这么说，在中世纪，整个欧洲都不是非常干净，巴黎的大街小巷堆满了排泄物，地面上的水源无论是河流还是湖泊，都充斥着垃圾与微生物，以至于人们从不喝水，而靠着葡萄酒与牛奶赖以为生。当时席卷整个欧洲的黑死病，也与当时人们糟糕的卫生习惯有一定的关系。

而波吉亚小姐，居然不止一次坠入台伯河。

凯厄斯嗤笑着说：“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跳下了河，为了逃避落在她头顶上的婚约，以及控制成狂的父亲。”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