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 另一种可能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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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凯厄斯的声音都带了些许颤抖，他藏在斗篷之下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他想问很多很多的问题，想知道在那个未来的画面里的乔娅是什么样子的，她被雨淋了会不会觉得难受，她有没有还是那么细声细语地抱怨着他的胸膛冰冷又僵硬，他甚至想把这个爱丽丝抓进沃尔图里的城堡里面，让她详细地讲述出所有细节，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他与乔娅阔别五百年的相遇。

而那个洞悉了他所有想法的爱德华立刻挡在了爱丽丝的身前，蛮是戒备地看着他。

“滚开。”凯厄斯看着这个相貌稚嫩的男孩，微微眯着眼睛，“我不是阿罗，我会杀了你。”

然而这个对他而言过于稚嫩的男孩却并未因为他的话而退缩，他说道：“你抓走爱丽丝是没用的，她看到的画面是会改变的，如果你做了什么预知之外的事情，产生的蝴蝶效应影响到了未来，那么未来也会有所改变。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轮不到你来命令我。”凯厄斯的所有杀气全部迸发，他站在几个卡伦家族的人的中间，正要伸手将挡在自己身前的爱德华撕成碎片时，他又听到了双眼恍惚的爱丽丝说道：“那个画面里还有爱德华……”

未来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够被改变。

他猛地停下了手，血红色的双眼冷冰冰地看着爱德华卡伦，沉声道：“是她救了你一命。”

他不知道这个爱丽丝卡伦是不是为了卡伦家族的几条命而故意撒了谎，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杀掉几个并不听话的吸血鬼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是关于乔娅，即便是谎言，他也甘之如饴。

他回到自己的那个没有丝毫光亮的房间，盯着壁画上的少女，缇香的笔触很细腻，在他笔下的乔娅，有着袅娜的身形以及最为灿烂的笑容，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将近五百年，壁画上的色彩仍旧如新，就如同他的记忆中的她一般。

他想，即使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等，只要能再次拥她入怀，他什么都能付出。

如此，又过了许多年。只不过对于得以永生的吸血鬼来说，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他只记得沃特拉城那座唯一的电影院在每年的圣马库斯节期间都会重映《惊情四百年》，而他也会在每次重映的最后一天去看一次。

而在这一次的圣马库斯节之后，阿罗给了他一个任务。

卡伦家那个名叫爱德华的男孩，似乎将吸血鬼的秘密告诉了一个人类女孩。在沃尔图里制造的吸血鬼规则里，一旦有人类知道吸血鬼的存在，那么作为世界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沃尔图里会将这个这个人类杀掉或者转变为吸血鬼。

阿罗告诉他，他需要去美国走一趟，看一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沃尔图里家族会与卡伦家族进行一次谈判。

虽然阿罗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凯厄斯非常清楚，他不过是想找到一个机会，能够除去卡伦家族，名正言顺地将爱德华和爱丽丝那两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纳入沃尔图里家族。凯厄斯虽然从来不会参与制订阿罗的吞并计划，也厌恶他的假笑与虚伪，但他认同阿罗为了沃尔图里继续掌控吸血鬼世界的权柄而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只不过这段时间马科的状态似乎并不好。

这个嗜血魔童的身体和智力永远停留在幼年时期，他对任何吸血鬼和人类都充满了攻击性，但是记得姐姐乔娅，只有乔娅以往给他读的那些故事能让他冷静下来。在乔娅死后，凯厄斯会去看他，迫于凯厄斯的威压，他并不会起身攻击，两个吸血鬼分别坐在屋子的两边，而凯厄斯只是感觉到身边有与乔娅相近的血脉，也会得到一种奇异的安静。

而这段时间，马科对于姐姐乔娅的思念似乎到了极限，尽管已经进食过了，但是他还是躁动不安，嘴里发出类似于野兽般的咆哮，只有亚力克强行剥夺他的感官，才能够稍稍制止住他。

鉴于马科这样的情况，凯厄斯并不想离开沃特拉，他担心自己离开，马科的存在一旦被其他吸血鬼察觉，阿罗为了沃尔图里在吸血鬼世界的话语权，会毫不犹豫地处决马科。而在乔娅回来之后，他又如何向她交代。

尽管凯厄斯并没有向阿罗解释自己拒绝的原因，但是阿罗还是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保护好马科，他脸上带着柔和到极致的笑容，说道：“弟弟，你的不信任让哥哥非常伤心，虽然马科并不是沃尔图里的人，但是只要是你想要庇护的人，我都会提供最全面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