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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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论】作为能够提取物品中记忆的异能力, 用来找人算是比较繁杂的一件事。因为这意味着你要找到无数个和特定之人有联系的物品，再提取记忆，工作一时间复杂了不少。但在无法使用魔法和监控的情况下, 这反倒成为了唯一的希望。

艾尔芙来到焦黑的房屋前，白净的手指触摸墙壁，染上灰尘。记忆中，在热烈的火光前, 是一个漆黑的影子。他的身上上有着大片大片漆黑的花纹, 从脆弱的脖颈开始往下晕染根茎缠绕住锁骨，隐没在衣服里。

这个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 艾尔芙盯着少年的背影, 看着他用力的掐住孩子, 孩子们捂住嘴巴不然自己叫喊出声，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满是恐惧和惊慌。他用威胁了娜塔莎。娜塔莎对于这群孩子最是心软，不忍让他们遭遇不幸，最终被俘获。

古怪不详的魔法自手掌中孕育, 连同空气都沾染了黑气。他抓住了娜塔莎，轻松的将她扛在肩上，简单的几个跳跃之后离开了房间。留下了茫然无措的孩子们和炙热到连空气都扭曲的火焰。

在这段记忆结束之后，艾尔芙确认少年离开的方向, 循着他的轨迹重新寻找了可以用来提取记忆的物体。就这样，她按照少年的轨迹一直来到了大都会，在这之前的最后一幕记忆里, 少年短暂的在大都会的雕塑上停留了片刻, 在短暂休憩后又再次离开。

这座雕塑是大都会为他们的神明所建造的, 他曾经伫立在这里, 是大都会的骄傲。而现在, 昔日的辉煌终究成为了过眼云烟，雕塑被人为的毁坏，无数咒骂的言语刻在这些碎裂的石块上。艾尔芙俯下身，捡起一块石头。

映入眼前的画面与离开的少年没有半点关系，那是久远的过去，被遗忘在时光里的记忆。

“超人，救命!”少女惊慌失措的喊着超人的名字，天台上一个花盆摇摇欲坠，正要砸向她的脑袋。她低下头，发丝垂落肩头，露出的后颈上刻着一个黑色的图案。

在大都会，你只要呼唤人间之神的名字，他就会为你驻足停留。呼唤他的名字，他就能来到你的身边，晴空般的眼睛温和柔软的注视着，为你抵挡危险。

多么简单的咒语，只要喊出那个名字，只要他来到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将开始。不到半秒，呼唤声只是堪堪停止，红色的披风如同耀眼的旗帜，仿佛一团灼热的火焰温暖。

他俯下身，神明从半空垂首，健壮的手臂拥住少女，花盆砸在了他的身上。“砰”的一声，花盆碎裂，泥土纷纷洒落在红色披风上，使它沾染上脏污的泥土。

“抱歉。”少女抓住超人的手微微用力，尽管这点力道对于他而言或许不过是小猫轻挠的力道，“我真的很抱歉。”她的手伸到超人的背后，掸落在上面的泥土。可拿耀眼的红色终究留下黑色污迹，无法被拍落。

“没事。”超人安抚少女，他想要松开手结束这个失礼的拥抱。少女却更加贴近一步，她仰头露出脆弱的咽喉，眼里闪烁着点点泪光。冰冷的手贴住了他的后颈，留下了湿润的触感，他嗅到了鲜血的味道。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扭曲，他立刻推开少女，想要用手抹除后颈上的血。

湛蓝清澈的眼睛逐渐蒙上了阴翳，像是雨后的玻璃，雾蒙蒙的一片令人看不真切。“你？”他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归于黑暗。

少女伸出手，触碰超人的脸颊，那是温热的，如同冬日暖阳的温度。“去吧。”她低声说，收回了自己的手，“去杀掉蝙蝠侠，然后自杀吧。记住不要留手。”同样是蓝色的眼睛的，此刻却是阴天般的灰蓝，“没关系的，死亡对于我们而言是幸福的。”她喃喃自语，似哭似笑。

画面终止于人间之神的离去，艾尔芙睁开眼睛，石块碎裂为粉末散落子啊地上。“蜜雪莉雅。”在那段记忆中，莉雅已经成为了一位少女，但是蓝眼金发，还有熟悉的符咒都证明了她的身份。所以，克拉克究竟是在最终悔悟之后自我了结，还是都出于这一场阴谋呢？

她抖落手心上的灰尘，重新捡起一块石头。她没有注意到那块石头上有属于油漆的一点红色。

高大的雕像前，人们愤怒的游行。红色的墨水触目惊心，他们肆意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他们压抑得太久了，无论是哨兵的屠杀还是莫名的监视，这些都让他们感到了疲惫。最终他们将枪口对准了雕像，那个曾经被赞誉为神明的男人。

“什么超人，还不是杀掉自己伙伴。”

“我就知道，外星人不安好心。”

“人间之神，我呸，恶心死了。”

一桶红色的油漆泼上了雕塑，落满了雕像的身躯，仿佛鲜血从他的心脏喷涌而出，一颗赤子之心被踩落在地，受人践踏。零星几点溅落在眼睛处，似乎是在悲戚着什么。

这红色油漆成为了导火索，有人拿着手里的棍子愤怒的砸向雕塑，再后来是铁棍，刀子，斧子。利刃一刀一刀的划破身躯，“他”终于承受不住，在人类的满腔怒火中崩落，被人们嘲笑着，肆意的丢弃，踩踏。

那一场游行长达几个小时，愤怒的人们在哨兵巡逻开始前散作鸟兽，只留下一地废墟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