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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老千
小丹走的毫不留恋，鬼鬼嘲笑的毫不留情。
“那抓紧走着吧，老弟。”
同样看出朱砂跟‘辉嫂’其实没什么交情的壮汉们，再跟朱砂说话时，语气更加不客气了。
‘哟，下一站就是这里的棋牌室了，难不成程辉是在赌钱，想让你看看他玩的有多大？’
棋牌室？听到鬼鬼这么说，朱砂一时有些疑惑。
这种机构，一般不都是在中老年社区活动中心才会有的配置嘛？看外面蹦迪那些人的年纪，这玩意儿得是他们父母那个年纪才会喜欢的吧？
难不成，来这里玩的人，都是全家一起来的？子女在外面蹦迪，父母在里面打麻将？
那按程辉这年纪，他怎么会在里面呢？在陪他父母？
干嘛？要全家一起对付自己？
朱砂疑惑着发了会儿愣，一个壮汉又催促了他一遍，他才不得不迈开了脚步。
穿过走廊，再次拐过一个弯，耳边顿时又吵了起来。
但这次的声音，和外面蹦迪大厅里的那种吵闹截然不同。
没什么音乐声，有的只是人发出的各种欢呼或者惨叫或者骂街声，以及各种硬物碰撞的声音。
随着声音又走了没几步，朱砂眼前豁然开朗。
他走进了一个目测比外面蹦迪大厅还要大许多的新大厅。
‘这条走廊也是我设计的，知道灵感来自哪儿不？小学学过《桃花源记》没？‘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听过没？咋样，有那感觉吧？’
说这话时，鬼鬼的语气难得带出了一丝得意，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创意相当满意。
而朱砂也相当认可的说道：“难怪这走廊设计的跟山洞似的，但是…你特么管这叫棋牌室啊？”
朱砂面前的大厅里，除了一些赌博工具外，基本就没有跟棋牌室沾边的东西了。
这里根本不是棋牌室，而是赌场。
巨大的赌场大厅里，摆放着几十张赌桌。
扑克，麻将，牌九，骰子，老虎机，俄罗斯轮盘…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
在大厅的最中间，甚至有一个八角笼，两个只穿着裤衩的壮汉正在里面玩命搏杀，而在八角笼外，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好多人，这些人都在扯着嗓子高声喊叫。
‘那也是赌博，谁能打赢谁，怎么打赢，打多久，打完对方是死还是残…都是可以下注的项目。’
发现朱砂似乎对别的赌桌不感兴趣，一直在盯着八角笼后，鬼鬼轻声说了一句。
“这也是你设计的？”
朱砂看着八角笼，轻声问了一句。
鬼鬼说道：‘这哪儿是我设计的？这种项目，从有人类那天开始就已经有了，不过，我倒是经常参与这项目。’
“你自己也赌啊？”
‘不是这么参与，我是站在笼子里那个。’
“亲自下场打架？”
‘是啊，不是跟你吹，在那个笼子里，我一场都没败过，有段时间，我甚至是…’
“别吹了，你没败过是你因为这是你的产业，谁特么敢跟老板来真的啊？对了，你岁数也不大吧？咋能搞起这么大的产业？你是啥商业奇才吗？”
‘这才到哪儿？我在滨海城的产业，可远不止这一处哦。’
“难怪你死的这么早呢。”
‘这特么叫什么话？’
“有钱人都容易被人惦记呗，这都不懂？”
‘我去…’
“哎？对了，话说回来，赌博不是犯法的嘛？你这…”
‘赌钱才犯法呢，这儿又不赌钱。’
“这里不赌钱？那他们一个个的怎么还能激动成这样？不赌钱他们赌的是啥啊？”
‘赌筹码啊。’
“筹码？服了，你这么聊天是吧？那筹码不用花钱买是吧？你当我没看过电影是吧？”
‘不是，是需要花钱买，但你从哲理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的话，你说，你身上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花钱买来的？咱们筹码只是个塑料片片，又不是违禁品，你买东西合法，人家愿意买也合法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理？’
“合理你个…”
朱砂跟鬼鬼聊的正开心，一个壮汉说道：“怎么？又看傻眼了？切，走吧，去见辉哥。”
说完，这壮汉带头，另外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陪在朱砂身旁，一起走进了赌场大厅。
一路穿行，经过许多赌桌，朱砂眼花缭乱的不停四下看着。
一会儿看人，一会儿看赌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围在赌桌前，表情癫狂，或暴怒或狂喜或崩溃痛哭的赌鬼们，朱砂忽然觉得，地府，大概就是这副样子吧？
一边看着，想着，朱砂一边被三个壮汉带着，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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