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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0章 神明的末路
神明之间的战斗，没有一招一式的技巧，那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也只是举手抬足之间，甚至，可能在帝辰全盛时期，仅是一个念头便能完成现在眼前的这一切。
“不介意帮我收个尾吧。”
帝辰的虚影好像随时都要消散一般，他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终究还是没能杀死你啊，不过，我也确实到了极限了。格里特，这次可能算是你赢了。”
陆江渊感受得到帝辰的低落，尽管表面不显，可此时他们近乎心灵相通。
神明也会有遗憾，或许说，当狄瑟斯的力量投射到整个万千宇宙之中，当这种力量影响到包括神明之时，从某种角度而言神明也和凡灵之间的距离也就没有那般如天堑般的鸿沟。
一道光球飞到顾寒言的面前，没入了她的身体，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片刻之后，顾寒言有些颤巍巍的拿起了手中之剑缓缓摩挲。
“这是我请你出手的‘代价’。”
顾寒言将陆江渊带到了最近的一名a级管理者身前，随后持剑飞向格里特的原核。
陆江渊这一刻有些莫名气恼，怎么自己就像是个沙包似的被扔来扔去。
帝辰随手一挥，本就不稳定的空间开始崩碎，一道虚无门户凭空打开。
仔细看去，门户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种难言的混沌，
这不是太空，不是虚空，甚至也不是虚无空间，这是混沌！
没错，这是承载了亿万世界本源的混沌。
“你赢了，你能存在的比我长久，不过当你下一次醒来时身处何方，可就不一定了。”
帝辰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哂笑的意味，或许这也是神明之间的乐趣，或者说，他在看格里特的笑话。
混沌门户之前，顾寒言开始调动体内的所有灵能，在身前凝结出一个繁复法阵，随后剑身之上一阵光亮闪过，一道光束覆在了格里特的原核之上
当门户关闭的一刹，这方世界也再也支撑不了如此大的变化，开始不断崩塌。
赶来救援的所有人都开始惊慌起来，凭借他们的实力如果现在遗落在这样的空间里很快便会因为失去生命所必要的空气，水，食物等必要补给而死去。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身周都被一道金黄色透明光环包围。
“能在苏醒之后还能见到你们这些凡灵中的英勇者还真是令人身心愉悦，这么多老友的力量呵呵，多么令人怀念啊。思博卡特的力量总归残忍了些，难怪那个家伙和波恩特从来都不对付。
不过，你们还太弱小，这里的一切对你们来说接触的太早并没有什么裨益。
所以我会改变你们的一部分记忆，直到你们其中有人能达到某种高度，这也是对我所选择之人的一种保护。”
“请等等！您！您真的是神吗！我曾经在天葬山虚渊境里也发现了失落遗迹，那里有很多关于上古的记载，那里记载了一位全能的无名之神，创世之神，他和您的形象别无二致，至少请您能否告诉我们，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我们在和什么战斗！”
一名a级管理者撕心裂肺般喊道。
“抱歉，我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虚渊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那是我为之一生都在寻求的答案。”
帝辰的答案无疑让人绝望，连这样一位至高的存在都无法了解虚渊的真相，难道数百万年的时光都是如此过来的吗？难道以后的数百万年时光，人类的世世代代都要这般下去？
在场之人的情绪变化帝辰都能清晰的感应。
“你们不必感到绝望，纵使数百万年的时光在世间长河之中也是毫不起眼的一瞬，我已不知活了多少纪元，从最开始的迷惘到清醒。
至少，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的存在极为特殊，但却并非这片混沌的顶点。
超脱我的存在还有很多，那些自混沌伊始便存在的事物，那些混沌之外的事物，那些连我也无法理解的事物，或许当你们之中有人能超越我的存在之时，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解答。”
超越帝辰的存在，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更大的绝望。
其实，实际上不用强大到帝辰这般存在，这种力量便足够保护这片世界，可人的欲望总归不会得到满足。
“好了，时间要到了，这片空间快要支撑不住了。让我想想，怎样的故事才能作为我的结局呢？总归不能让世人看到我这般虚弱哈哈。”
陆江渊看的清楚，帝辰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一抹如同看穿了一切到最后一刻的释然。
银白色长枪重新回到了帝辰之手，慢慢的，银白色长枪开始融化，在众人的见证中化作了一条无比精美的项链。
“这一世人们的审美我倒是有些喜欢的，明月，你呢？”
“我，很喜欢。”
明月的身影随着帝辰一起缓缓淡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除了陆江渊和顾寒言。
项链中空缺的地方形成了一块近乎梦幻般的蓝宝石，泛出的光芒如诸天星海一般明灭。
项链朝着陆江渊的方向飘来，帝辰的声音还未散去。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终有一天他会有用的，怎么样，之前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陆江渊愣了愣，“什么？”
“接替我，继续守护着这方世界。”
陆江渊在这一刻沉默了，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责任太过虚无，他不明白为什么帝辰不选择顾寒言，看起来顾寒言应该比他适合的多才是，难道就因为自己身上的力量？
可是对神来说让这些力量换个承载的个体应该也不难吧。
“我，可我现在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可能，可能还没到那天我就已经死了，也可能，我不知道这样的责任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有些害怕”
“呵呵，初生即使如此，因为看不清前路而迷惘。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我真的能做好吗？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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