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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玄器
仿佛过了数百数千年之久，徘徊于耳畔的呓语终于消失。
许默渐渐放松蜷缩着的身子，撑着一只手坐起。
他缓慢地抬起头，在这片虚空之中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疲倦的，麻木的，带着浓浓的杀意，又有道不出的沧桑与绝望，仿佛一片历经沧海桑田、浮世沉沦，充满深邃灰暗的深渊，而深渊最深处，又恰有些神圣之感。
许默还活着。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虚空依旧无垠，脚下龙石像眼中光芒再次闪动。
许默仿佛看到什么，皱了皱眉。
“抱歉，我无法控制这污染，因为我也深受其害。”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下方传来。
“你是谁？”
许默一惊，眼神渐渐恢复往常状。
“我是这枚龙戒的器灵。”
那个声音自报身份道。
“方才的呓语，与你有关？”
许默问道。
“不错，但这并不完全是我的错。”
龙戒之灵道，
“那精神污染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一旦接触到灵力，这污染就会从我的记忆中被引出。”
“存在于记忆中的污染？如此诡异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龙戒的精神空间。”许默警惕道。
“原因我以后会告知你，现在不行。”
龙戒之灵的声音带着些许追忆之感，随后又仿佛蒙上一层恐惧，好像想起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不行？难道说个原因都要挑辰吉日？……许默心底咕哝一声。
龙戒之灵好像听到了许默的心声，解释道：
“因为这个原因所涉及的存在位格过高，以你目前的实力，一旦知道真相便会立即死去。”
……
玉鸾山脉，山中小院。
喻之瑶坐在许默的位置，看着桌子上的碗。
碗里的螺蛳粉向上扭动着淡淡蒸气，这蒸气携带很臭的香味，缓缓流入少女的鼻子里，一点一滴地摧毁着少女的心理防线。
“怎么办，我要不要吃。”
少女自言自语道。
她的脑袋左右各升起一个迷你版的自己，一个是带着光圈伸展白色羽翅的天使，一个是长着红色双角背生漆黑肉翼的恶魔。
“你都吃了一碗了，龙先生还没吃晚饭呢！”
小天使喻之瑶叉着腰，躬着身子对少女道。
“没关系的，龙先生可以自己再做一份。”
小恶魔喻之瑶双手抱胸，带着邪恶的笑容，声音充满诱惑力。
“不行，龙先生对你那么好，喻之瑶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小天使喻之瑶皱着小小的眉头，大声呵斥。
“没关系，龙先生肯定不会怪你的。”
小恶魔喻之瑶冲她眨了眨眼。
我……我……喻之瑶犹豫不定，左右为难。最终她猛地摇头，那两个念头同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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