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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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好。”

女孩看上去约莫四五岁左右，她眨了眨眼睛，朝楚亦臻咧开一张极其可爱的大笑脸，用着稚嫩且有些含糊的声音说道。

楚亦臻愣了一下，很显然并未想到这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竟会向自己打招呼。

小女孩的笑容颇具感染力，像冬日足以融化冰雪的温暖小太阳。

可是，明明自己只是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她为什么要跟自己如此热情地打招呼？

楚亦臻虽然不解，却还是低低回应了一句，稍稍弯下腰去，“……小妹妹，你好。”

小女孩继续灿烂地笑着，又说：“大姐姐好漂亮。”

楚亦臻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因小女孩这话感到诧异，她轻“嗯”了一句，尾音带着微微错愕。

“大姐姐，刚才我看到谈老师跟大姐姐在一起，那么大姐姐就一定是谈老师的朋友。”小小的孩子似是看出了身前这位大姐姐的疑惑，于是给楚亦臻做了这个解释。

她方才是从校门口左侧走来的，视线恰好越过栅栏门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谈星然与楚亦臻，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产生现在这样的想法。

楚亦臻静静望着女孩，听女孩继续往下说道：“因为谈老师告诉过我们，一定要做有礼貌的乖宝宝呀。”

女孩始终笑容满面地望着楚亦臻，让她不禁在想，或许孩子的世界大概便是如此，永远都是快乐。

她这话说得俏皮可爱，饶是平日里肃静惯了的楚亦臻，也不由跟着她轻笑一下。

她所说的这个谈老师，必然就是谈星然了。

正好，楚亦臻也有些想要了解的情况，或许可以问眼前这个女孩。

她方才呈弯腰姿势，这回直接蹲下身来，将手臂轻搭在膝盖上，“小妹妹，大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跟我讲真心话。”

小女孩模样乖巧地望着楚亦臻，爽朗应着，“好，大姐姐你问吧。”

“你觉得你们谈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不浪费各自时间，楚亦臻直接开口问道，竟无端端有些期待起这个孩子的回答来。

“谈老师是个特别特别特别……嗯，温柔的人。”毕竟还是小孩子，回答起问题来喜欢一连用好几个重复的词语来表达自己对某一人或者某一事物的喜欢。

而且，许是因为一时想不起“温柔”这个词怎么说，她还稍稍停顿了一下。

楚亦臻认真听完后轻轻颔首，让那小姑娘赶紧去上学。

往教学楼方向走之前，小女孩还特意跟楚亦臻挥挥手，与她道一声“大姐姐再见”。

孩子的童真与单纯让楚亦臻不禁心头一动，难得地笑了这第二次。

此时已有多名学生被家长送来上学，有孩子高高兴兴，也有孩子哭哭闹闹。

然而这些或愉快或伤心的声音楚亦臻都恍若未闻，只是自始至终注视着教学楼的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

她等了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却终是未能等来那个女人的身影。

楚亦臻的眼神相比刚才逐渐冷冽几分，她周遭空气似也都因这冰凉温度而凝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