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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原来，她还记得
陈愿月第一次见到天若悯，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
眼前这位少女，发上没扎珠饰，衣裙不见金绣，模样却比旁人相传更甚，但绝不像是会主动攀附大家的那种风骚女子，可以说与自己初想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天若悯被陈愿月盯地有些个不自在，但碍于仪态，天若悯始终保持着温和地微笑，随即招呼陈愿月和寰威入座看茶。
“国公府嫡女陈愿月，见过三夫人。”
“嫡小姐当真是客气了。”
天若悯眉眼含笑道。
“这是我家小姐特意为三夫人准备的茶点，请三夫人尝尝。”
一旁的司鸯顺势将手中做工精致的糕点盒摆在了桌上，倒显得十分客气。
天若悯大方收下，并叫人将糕点盛入碟中，好让三人一同享用。
陈愿月一边细细打量着天若悯，一边出言恭维道：“早听说寰府三夫人姿色倾城，今日一见，当真是给了愿月不小的震撼。”
“嫡小姐实属过誉了。”
“听闻三夫人眼下正跟着幕哥哥学习经商之道，幕哥哥待人薄凉，不苟言笑，三夫人可还适应的了？”
这话说得暧昧，听上去天若悯倒像是个外人了。加之陈愿月一口一个“幕哥哥”的叫着，很难不令人多生遐想。更何况，此番话语本就有一些试探之意，若是天若悯否了陈愿月的说法，那她作为国公府嫡女，自是不会轻饶眼前这个狐狸精。
天若悯闻言只是微微一愣，继而淡然开口道：“大少爷身为家主，本就该拿出威严之态，作为大少爷的庶母，自然要多去迎合。”
陈愿月听完，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了些。初步看来，眼前这位三夫人并未对寰幕生出什么不轨之心，言语间满是长辈待晚辈的包容。至于寰幕嘛……听天若悯言语间没有否认的意思，寰幕待她应该也没什么不同。
陈愿月表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随即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
“其实我与寰家相处多年，不光幕哥哥经商雷厉风行，寰三少同样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呢。”
天若悯眼皮跳了跳，当初是谁求着寰幕教自己经商之道的？怎么换做旁人嘴里，寰威就成了做生意的好手了呢？
“咳咳咳咳咳咳！！！”
一旁品茶的寰威闻言，顿时呛咳起来。
“是吗？”天若悯浅浅睨了寰威一眼，“这我当真是不知道的。”
“寰三少本就比幕哥哥亲和些，想必授课的技巧也只会更好，三夫人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寰威脸色顿时黑作一团，在桌下暗暗揪扯着陈愿月的衣角。
这真不怪陈愿月，谁让寰威事先不交代清楚捡哪些好听的话说呢？
正当寰威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只见天若悯的神情突然安然了下来，继而朝陈愿月轻轻颔首：“嫡小姐说得不错，三少爷当真是个很好的先生呢。”
只一言，寰威先是一愣，眸光继而柔作一汪清潭，嘴角不禁浅浅扬起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
原来，她还记得。
习字那日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二人当时是那样的和谐。寰威还以为只有自己久久无法忘却，却没想天若悯也能将此事牢记于心。
这让他心中不禁悸动起来，这一趟当真是没有白来。
之后三人又简单说了两句，二人便离开了问柳阁。
路上，陈愿月突然问寰威：“你当真心悦三夫人？”
“那是自然，你没见我连通房都遣走了吗？”
陈愿月闻言，顿时面露惊色：“你遣走了彩珠？”
见寰威默认，陈愿月迟疑道：“你不是挺喜欢那个通房的吗？我就说之前明明还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怎得如今却不见人了……唉，全天下的男子果真是一样的……当然除了幕哥哥。”
“像我们这种还未完全丧良心的男人，一旦真心交付，那是很认真的。”
“切，得了吧……”陈愿月不禁白了寰威一眼：“对彩珠那般，还没丧良心呢……”
陈愿月虽并未与彩珠打过交道，但也知道那丫头身世可怜。如此一言也只是为了膈应膈应寰威而已。
“嫡小姐哪里懂得男子的心思……”
寰威丝毫不恼，对着陈愿月勾人一笑：“嫡小姐慢走。”
说完，自是头也不回地折回了自己的寻花院，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不可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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