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二百五十七章 物是人非
羌疾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下,同时也有些不可置信,这世上当真会有这种人吗?
要是换做曾经的桑云寄,恐怕还真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谁又能有她身上的医术?
“千真万确,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绝无百分虚言,此人就是如此,绝不收一分的钱财,就是向他们打听一些什么消息。czyefang”
“但是具体打听什么消息,属下也没有问清楚,他们闭口不提,像是和此人私下里做了交易。”
手下义正言辞的说着,露出了认真的神色,羌疾也顿时有了兴致,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此人。
“此人是男子还是女子?”羌疾若有所思的开口,脑海里已经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云漠。
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她,可是世人都传她冷酷无情,她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些平民百姓伸出援手?这样一来倒也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
两人当了对家的这些日子,也互相对彼此有些了解,羌疾能够看得出来,云隐阁的阁主
,和他一样,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
不仅如此,骨子里的冷漠和狠毒,倒也和他有几分相似,两个人的形式作风都很像。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的医术极其高明,手下救过来的那些难民全都恢复过来了。”
这就让羌疾陷入了沉思之中,竟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还有这等医术,难道真的是民间的神医终于肯出面解救苍生?
倒也不至于此,羌疾不相信这些妖魔鬼怪之说,什么神不神医的,想亲自看看此人是有几分本事,还是在人间招摇撞骗。
若是在人间招摇撞骗,伤及那些无辜百姓的姓名,他绝对不会放过。
“走,现在就去会会他!”羌疾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直接起身。
那个手下没有反应过来,只能迫不及待的跟着羌疾,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同出发,这才离开了皇宫。
与此同时,桑云寄这些日子接待了许多的病人,他们身上的症状都大差不差,为此,桑云寄一个人可以说是累坏了。
又只是租了一个店,当街医治那些平民百姓,还是自掏腰包,让那些百姓喝上解药。
不过总的来说,桑云寄并不觉得吃亏,相反,当她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再次延续下去,心里竟然觉得很是骄傲。
仿佛,这才是桑云寄身上的医术,本应该发挥出来的,她的双手不止沾满了血腥,或者和钱财打交道,原来也可以做一些别的。
那种感觉太过熟悉,桑云寄虽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但是从那些人的口中,已经能够确认出来,她绝对就是她们口里的那个人。
“公子,你也已经累了一天,赶紧回去好好的歇歇吧。”老妇人帮着桑云寄招呼那些人,直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去,他们才休息了下来。
“我没事,还有一些药材没有来得及挑拣,都是明天要熬的,你若是累了,便好好的回去吧,小宝不还是在家里等着您吗?”
桑云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她摆了摆手,俨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其实以来的确是没有歇息,桑云寄完全没有时间歇息,她虽然觉得身体疲累,但仿佛只有这样才是有意义的。
生命的延续也有了其他的意义,桑云寄看到那么多的人对她露出感激的神色,仿佛,她这才找到真正的自己。
那个双手沾满血腥,与钱财打交道,又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不是她想要的自己。
劝动了老妇人离开之后,桑云寄就自己一个人在店里挑选那些药材,又忙着熬制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她竟然没有注意到,羌疾从她的身后缓缓的走了出来,凝视着她的身影。
果不其然,羌疾猜的人就是云漠,但本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和传言里的云漠简直是大相径庭。
“云漠?”羌疾试探性的开口,露出了微微错愕的神色。
桑云寄顿时愣在原地,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脊骨之处穿过直冲颅顶。
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人呼唤他的名字,然而他好像就是桑云寄在梦里一直思念的那个人。
只是可惜物是人非,那个人再也不会呼唤他为云寄,而是叫他云隐阁阁主云漠。
一切早都已经变了,桑云寄也回不去,更何况,站在身后那个羌疾就是她如今的敌人。
尽管过去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桑云寄现在心知肚明,她也不想提起,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
“是我,八皇子殿下,怎么会有此等雅兴来到这里?”桑云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无意得知,此处有一位神医医治天下百姓,并且还不图任何的回报,我甚至觉得好奇,便主动前来。”
“果不其然,这个人就是你,这样和传言的你真是不同,云隐阁的阁主不是一向不喜欢牵扯到其他的事情,为何这次是个例外?”
羌疾缓缓地走进了桑云寄,他一字一句的开口,神色也变得更为认真,迫不及待的等着桑云寄的下一句回答。
“和殿下有什么关系?想做就做了,我想做什么事情没有任何的理由,殿下若是之意,让我给你一个理由,那就可以认为是我想帮殿下吧。”
桑云寄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羌疾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桑云寄。
她竟然也有这一手医术,虽然早就有所耳闻,不过这一次也是确实的见识到了。
“帮我?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帮我?找一个借口,也要找一个说的过去的才是。”羌疾一眼看穿了桑云寄,他这是在找借口。
“我已经说了,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任何理由,殿下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桑云寄面无表情的说着。
或许,她曾经对眼前的这个羌疾,的确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现在,桑云寄并没有任何的想法,也别说什么情谊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桑云寄一直都拎得很清楚,也不会让两者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