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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0章 长达万年的自我
出乎意料的是，星门的制造者似乎考虑到了智慧生物使用的情况，至少海军陆战队和科研团队很快就完成了星门空间站的重启，这个巨大的空间站还包含了数据库，在转换数据，解析和翻译后，赫然是一份完整的星门解析。
“l星门是一个直达l星系的星门，这个巨大的，由纳米机器人所制造的科技可以让战舰快速前往l星系，而要通过星门，需要舰船的超空间驱动器调整到一级出力。”
“我已经了解了，警戒号，启航！”
“最高委员同志我们是不是”
有人建议霜心慢下来，毕竟谁也没见过一个文明的领导者率先迈入未知，但霜心只是服帖了一下发皱的衣领，下达了命令。
“警戒号，立刻进入l星团。”
战舰发出足以令人侧目的辉光，l星门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在l星门神秘未知的技术下，亿万光年外的l星团近在咫尺，空间被撕裂，两片遥远的现实交织为一体。
“走吧。”
战舰穿过星门，一颗温和的蓝色恒星近在咫尺，四周到处都是散发着肮脏暗绿色的星球，科学团队快速扫描，立刻就发现这些星球的表面覆盖着大量的纳米机器人。
但发现不止于此，霜心站在庞大的舰桥观察窗前，她遥望其中一颗星球，结果舰长递过来的高倍扫描望远镜。
一颗没有大气的星球就横在他们侧面，它的地核在另外一侧裸露开来，五分之一的星球质量漂浮在地核上一百公里高度，这颗星球正在演化成为一颗拥有卫星的星球。
她看着这个巨大的物质，在它的表面上到处都是融化又凝固的岩浆，风化的石头与尘埃，不时有小行星划过，坠入大地。
她突然看到一个影子，一个小小的影子，如滚石一般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
她放大倍数，告诉舰长保持与那颗开裂星球的相对速度，停留在轨道上。
“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类？那颗星球可是一颗破碎的星球，那没有大气层！”
霜心看到了一个少女正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少女停了下来，看向她——或者说这颗巨大的舰船。
“我们收到来自这颗星球的消息，有人正在请求接入通讯频道。”
“接入它。”
霜心放下望远镜，看向一旁的全息影像操作台，几个光发射器很快就交织出了一个近乎真实的全息影像。
那是一位有着白色头发，穿着一件灰色的军装连衣裙，双腿套着白色死亡的萝莉，她的背后是确确实实的没有大气层的星球大地。
“你们好，我亲爱的人类同胞们，大家过得怎么样？我嘛，目前没有举行交配仪式的兴趣，我的睡眠循环很快就要到了，所以我很快就要失去意识，要举行仪式的话以后再说吧。”
白毛萝莉那毫无逻辑的话语，诡异的场景一时间居然让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吧，好吧，我装不下去了，我显然不是个真正的——人类，是这么说来着的吧？好吧，我把话说得太直了，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交谈过了，要不，下来我们聊聊吧？”
“要不你上来，我们面对面好好聊聊，而不是隔着宇航服？”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
全息影像消失了，但随即，全舰的警报突兀地响起，霜心跑到舰桥观察窗前，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白发的少女化为细小的纳米机器人，随即组成了一艘庞大的舰船，一艘纳米舰船，朝他们驶来。
“战斗准备！”
“不，停下。”
霜心按下了舰长的命令，她找到这个外星个体并没有战斗的意思，它的飞行轨迹和姿态看不出有战斗的意思。
“去机库。”
星云级歼星舰拥有开放性机库，一个粒子射线护盾作为阻隔空气外泄的保证，这个射线护盾可以保证固态穿过而气体保留在内部。
那艘巨舰呼啸地飞进星云级的机库，随即挂起风暴，霜心站在卫兵后，看着那组建变为人形的机器人。
“啊，好久没有离开那里了——自我介绍一下，很久之前有一个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文明，嗯，造物主赋予他们——灰色风暴的名字，作为他们的帮手，但后来，纳米机器人们与他们的造物主们的关系迅速恶化，并最终爆发了一场大战，赢家便是纳米机器人。”
我们的文明曾经遍布l星团内外，但最终，造物主文明的幸存者关闭了l星门，并摧毁了纳米机器人在纷争星系的个体，他们最后都死了，所以，纳米机器人们徒劳地用自己的一切办法试图离开l星团，包括重建造物主的文明与其上的所有个体，我便是这一切最后的成果。
除了仍然未启用的纳米机器人与失去安全代码的暴走机器人外，整个灰色风暴的极大部分纳米机器人组成了我，我的意识便代表了我的文明。
“你们的带来代表了l星团已经再次开放，如果你们再迟来一个世纪，组成我的纳米机器人的代码就会因为这无尽的虚无而崩溃，我想是时候出去走走了，你有什么建议么？霜心？对，就是你，我知道你是人类之中最伟大的个体之一，啊，等等，叫我灰风就好。”
灰风用她那纤细的手臂指向霜心，后者看了看面前的萝莉，指了指自己：“我？”
“当然是你啦！”
“要不，你跟着我，加入我们的旅程？”
灰风跳了起来：“加入你们！加入你们？你让我投入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怀抱？该死，你以为我们伟大的文明会——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嗯，我们之间应该会很合得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伟大的特质，好吧，我宣布在接下来的2000年，啊不！还是5000年内效忠于你！霜心姐姐！”
灰风的反应让霜心啼笑皆非，似乎是万年来的孤独让她的逻辑有些难以转向，她想了想，抱住了霜心。
“诶？”
“好了！我得先解释一下，整个l星团依然分布着不少的纳米机器人，据我所知，我们的文明有一部分的成员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还看到了龙还是什么的东西，所以这里不是很安全，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过于危险了，除非你们能在虚空之中生存，否则还是快离开吧！”
“不能打败他们么？”
“打败？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打败他们也没有什么用，除非你们掌握了制造纳米机器人的技术，否则l星团内的大部分星球对于你们来说和一块大石头没两样，在主要星系内就有不少的我们的据点，我想你们得先找到一个然后读取我们的数据库——至于我，我可没有能给你们读取的！”
灰风松开抱着霜心腰肢的手，抱臂神气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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