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79章 舰桥交流
很久以前,这片大地充斥着战乱,各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血泪之史,只是有的暂且平息,有的仍在继续。
而在某个叫做卡兹戴尔的地方,有一个血魔,历经同族杀戮、战争侵蚀,退离战火,不再愿意为了无尽的苦难厮杀,成为了一个乡野医生,然后借着血魔得天独厚的天赋一步步成为了血液医学领域的大学者,就算远在哥伦比亚,也有学者听闻过她的成就。
超然物外的生活让她渐渐脱去野性,医学的研究让她潜移默化地提高着自我修养。
“真的吗?”
“好好听!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小鬼!”
阿米娅,罗德岛最年轻的领导者,性格温柔、善解人意,掌握着神秘的源石技艺,就算和精英干员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可她今年才15岁,罗德岛的重担仅仅依靠一个孩子和一个资质平平的菲林在这个日渐诡谲变幻的大地上很难继续面对未来的挑战——
“你等下,你刚才说了凯主任资质平平了对吧?”某凌很不合时宜地再次打断了某人的介绍,同时冷风骤起,甲板上并不是那么有史诗感适合讲故事。
“咳,没有,你听错了,就算真说了那也肯定是夸奖一类的话。”
“哇哇哇,敢说不敢认啊,这也是血液医学领域的大学者必备的素质?”
“小鬼!给我放尊重点!你也是医疗部的,我可是你的前辈!”
“是,前辈!所以敢说不敢认也是血液医学领域的大学者必备的素质吗?求教。”
“古老的萨卡兹粗口祝你的血液每天都逆行上头!”
“好的,我错了,请前辈你继续讲下去。”
“还讲什么?!好好的故事氛围都被你打岔打完了,最后万恶的菲林让凶狠的怪兽把柔弱的血魔学者绑上岛了,完!”
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及腰白发,血眸雪肤的娇小少女,身材平平此刻犬齿外露一脸凶萌。
皮肤苍白的血魔没好气地回应道,算是交代了故事的结尾,用力撞了撞某凌的肩膀,两人如同钟摆一般来回晃动了起来。
“华法琳医生,你俩都被吊起来了还不消停啊?”坐在下方的白发沃尔珀,漂亮的尾巴扫来扫去,抱着长柄斧本来也就是无聊听个故事,要是这俩乱来摔下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家伙目无尊长,我只是在教训他!”本来还想拿脚蹬他的,但奈何柔韧度实在不足以支撑血魔“少女”完成此等任务。
原来凌等闲已经被“提拔”到了和医疗部元老华法琳干员同一水平高度,正在迎风飘荡畅谈人生。
“没想到小霜叶居然主动过来关心队长,太感动了。”凌等闲确实没想到霜叶居然来找他了,虽然是顶着来谴责他丢人的名义。
“都说了是来说你丢人的,你还挺高兴?”霜叶掌心里托起由脆弱节点支撑的冰球,抛起来砸进他衣领,在带给目标一激灵的寒意的同时化作片片冰晶坠落,等到落在自己头顶时已经化作点点更加细小的碎片,折射出女孩五彩的光芒。
“好冰!就不能搓雪球砸吗?”凌等闲打了个喷嚏。
“雪球不会,只会搓这个。”霜叶白了他一眼,刚好这时耳机又出了点毛病,叹了口气收好了耳机线。
“既然你也还生龙活虎的,那我就不打扰了,队、长,回见。”拍了拍手,故事也听完了,霜叶也就起身告辞了。
“诶,华法琳前辈,凯尔希自己带伊芙利特走了没问题吧?”一直被血魔用肩膀怼得荡来荡去的凌等闲忍无可忍,一肩膀回创回去,然后接一个头槌砸得自己和华法琳同时龇牙咧嘴。
“小鬼!”华法琳怒不可遏,“好好聊天啊!”
“前辈,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自己别耍小孩子脾气?”凌等闲想摊手,但条件不允许。
“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伊芙利特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她是我们整个医疗部都很关注的存在,因为她曾经在哥伦比亚接受过一些反伦理的实验治疗,很多破坏性的试验痕迹导致她变成了一个很特殊的感染者。”
“说实话,凯尔希是最了解她病情的人之一,这个还是可以放心的。”血魔总算拿出了一点靠谱的样子了。
“那她会带孩子么?感觉那也是位闹腾的主……”
“罗德岛最会带孩子的几个人里也是有凯尔希的,毕竟她还时不时地捡孩子回来。”华法琳在他身上如同毛毛虫一样拱了拱试图消解脑门的疼痛,“你小子砸的好痛啊,我要槌回来,不许躲!否则等我下去了回医疗部给你穿小鞋。”
“前辈你是哪家还没小学毕业的孩子吗……对了前辈你又为啥会被挂起来啊?”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试图给斯卡蒂干员灌五百人份的安眠药偷偷抓她去血液检测被凯尔希发现了而已。”
“华法琳前辈,个人建议你重修语言学,了解一下什么语境才适合用‘而已’。”
“小鬼!看槌!”恼羞成怒的血魔轰的一声砸向某凌。
半晌,等到旁边与世无争同样被吊起来的白面鸮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身旁俩人都头顶大包晕到一起,用聪明的小脑瓜得出了结论:
“舰桥上的环境很适宜睡眠,白面鸮应当再次进入休眠状态。”
风声渐平,三人安安静静的,宛如过年会被下锅的腊肉一般晃荡。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凌等闲长长地伸了个猫式懒腰,感受到小蛟的尾巴扫了扫面门,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那条灵动的尾巴,引来“呀”的一声。
房间里有别人!这一想法吓得凌等闲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结果也只是小蛟缠着他的手用埋怨的目光盯着他。
“……怪怪地,总觉得有其他人在房间里……”凌等闲揉了揉小蛟的脑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于疑神疑鬼了。
当然某些发生在自己房间里科学没办法解释的现象是被他忽视了的,毕竟程度也就介于不痛不痒和奇怪之间,甚至回头就会被他忘掉。
凌等闲觉得这小蛟应该不是凡物,多半是她引起的。
放开小蛟,起床洗漱,床上有风笛的味道,想来是昨天他走后风笛跑他床上待过,不过也没什么,当初在奇程镇上他也睡过风笛的床。
昨天大概被挂了一个小时左右,嗯,这是他,已知他被挂上去的时候华法琳就已经在了,等到他离开华法琳还在舰桥上面,求华法琳的睡眠质量。
桌子上有德克萨斯昨天留的纸条:饭菜做好了,晚上回来热一下就能吃。
德克萨斯的手艺水平适中,既不像影视剧中女主表现得那样惊天动地的好吃,也并不是那种主打反差风格的难吃,就很简单,和她的人一样。
小心收好纸条,凌等闲穿上外套,小蛟顺着他的衣袖滑向他的胸膛。
整理完毕,凌等闲抖擞抖擞精神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后开门两只沃尔珀一左一右一个熟悉一个陌生堵在他的门前。
“……您好,白鸽老师,我是黑钢国际……不,现在是罗德岛的新干员薪火,目前被划到您的名下进行训练……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红发黑瞳的沃尔珀在远处菲林的注视下一板一眼地行完了礼数。
“队、长,如果你搞不定的话,可以向我请求帮助。”霜叶面无表情道,“另外,夜莺小姐找你,转告完毕,回见。”
凌等闲沉思片刻,最后笑了笑:“早上好,那就多多指教了,薪火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