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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你要付出代价
工厂销售科内。
从化县国营服装厂以前没有销售科。
去年国家提出改革开放政策后，试点了一批企业，自负盈亏。
于是国营体制发生了巨变。
以前工厂根据计划体制生产，他们只生产不销售。
就这样，从化国营服装厂就成了县里试点国营厂。
其实就是因为服装厂每年要从县财政吃掉几万块钱，县里想甩了这个包袱，让他们自生自灭。
所以厂里急急忙忙的成立了销售科。
这个部门在厂里也是最没人愿意来的，因为要出去搞“外交看人脸色”。
销售科主任于鹏光似乎也很有怨气。
全程铁着脸和他们这些新员工喊口号。
一直到厂长刘明量进来后，于鹏光几乎是箭步冲了过去:“厂长，您那么忙，怎么还抽时间过来我们这。”
刘明量肥头猪耳，挺着大肚腩哈哈笑着:“厂里有新鲜血液注入，我当然要来看看。”
“好！”于鹏光马上对着所有人呵斥:“还愣着干嘛！鼓掌啊，这是咱们刘厂长，我们的衣食父母！”
说完下面掌声一片。
王国庆在下面死死盯着刘明量，杀机已经越来越茂盛。
接着，刘明量在台上各种夸夸其谈了起来，官僚主义非常的严重，张口闭口国家国家。
实际心里只有个人的私人欲望，宛如他就是这厂里高高在上的皇帝，掌握着每个工人的生杀大权。
长达半个小时的“宣威”工作后，刘明量在一片掌声当中离开。
王国庆他们也散了会。
刘明量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厂里各种“宣威”。
跑到这个部门讲话半小时，跑到那个部门又是一通大道理。
由于他的存在，厂里上下一片官僚，阿谀奉承的作风。
工厂走到这个今天这个地步，全拜他所赐。
从销售科那边出来后，他又跑到厂房里去摆了一会儿的官僚作风。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心里在筹划着晚上叫哪个女工人，一起去陪下国资委的领导吃饭。
厂里已经盈亏自负，倒闭是迟早的，已经没油水了，他看的通透，要想办法去国资委运作下，换个冒油水的差调走。
一路哼着小曲儿往自己办公室走。
在路过一个花坛的时候，看到有人正蹲着，拧着块砖头，在地上不停地敲啊敲。
他皱了皱眉头:“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上班时间在工厂里晃荡？让你上级到我办公室来！”
蹲着的人就是王国庆。
这会他目光能杀人，如死神般盯着刘明量一步步的走来。
刘明量赶紧四周看了下，没一个人。
也不知道为何，他在看到这青年走向自己之时，突然想叫！
但他不能叫，要是这么个工人都压制不住，在厂里还能有什么威信可言？
赶紧指着青年:“你想要干什么！给我把你手里的砖头放下！”
青年压根不搭理，依旧这么寂静无声的走来。
刘明量心里防线被突破了，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正当他准备喊人的时候。
青年突然笑着开口:“厂长，我是王建民的大儿子王国庆，有些事，想向你请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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