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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49 章（三合一）
……吧？</p>
……</p>
三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乔翼桥接到了吴总监的电话，来到了博记，看看特效的成果。</p>
一场泥石流的戏其实很快，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其中需要特效的部分更是很少。</p>
但就是这个工作量，也让吴总监的组别做了三周。</p>
乔翼桥来之前其实在行业里打听过了。</p>
这个时间能做出来，已经算得上是行业里比较快的了。</p>
乔翼桥跟吴总监看完了这场戏。</p>
说实话，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没有什么惊喜的，也没有让他很不满意的地方。</p>
看完之后，吴总监问：“感觉怎么样？”</p>
乔翼桥如实回答：“挺好的。”</p>
“那就好，”吴总监笑得跟花一样，“毕竟乔导本身的素材很好，我们这也就是锦上添花，您要是能满意，我们就可以继续合作……”</p>
话音未落，吴总监的电话忽然响了。</p>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吴总监说道。</p>
乔翼桥点头：“请便。”</p>
然后，吴总监就接着电话走了出去。</p>
“吴导啊，您的特效已经做完了百分之八十啦，不快不快，您的素材好，我们才这么努力做呀……”</p>
乔翼桥：“……”</p>
嗯，看来这位吴总监，见谁都是这一套话术。</p>
吴总监这个电话接的有点久，乔翼桥显得无聊，就重新拖动进度条，反复观看这段素材。</p>
但重新看了两三遍之后，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p>
怎么这泥石流，这么像是两三秒钟的特效复制粘贴的？</p>
他瞬间凑近了屏幕，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最终确认了，这泥石流正经大概只有前面的两三秒，后面的就是这两三秒循环播放。</p>
乔翼桥皱了皱眉。</p>
他不太满意。</p>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不爽的。</p>
他点开时间线上，泥石流的那段素材，发现了一个时间编号“20xx0618”……</p>
这个20xx年的时间，是三年前。</p>
乔翼桥也并非不懂技术的人，他之前学剪辑的时候已经学了一部分关于特效软件的操作。</p>
于是他点开了这段素材的后台。</p>
瞬间愣住了。</p>
这段素材在过去的三年中被用过四次。</p>
也就是说，这不是一段为了《高墙倒塌时》原创的素材。</p>
乔翼桥本想看看这段素材还用在哪些项目中。</p>
但这再往下的操作，就有点犯法了，乔翼桥还是没动。</p>
正好，吴总监回来了。</p>
“你看着觉得怎么样？”吴总监笑着，“如果可以，我们就继续</p>
往下推进啦？”</p>
“不急，”</p>
乔翼桥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段素材有点眼熟？”</p>
吴总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p>
“您这段素材不是这三周做的吧？”乔翼桥又问，“之前还给别的项目用过？”</p>
吴总监挤出笑容：“您……懂特效？”</p>
他没想到一个导演会查到这些消息。</p>
所以根本没太在意。</p>
“您这段特效是三年前做的，这三年里还给别的四个项目用过，”乔翼桥摇头，“不过具体是哪些项目我就不问了。”</p>
“也不是什么大项目，都没您这个好，”吴总监擦擦汗，“但我们行业里都是这样的，这就叫‘借’素材，您放心，特效素材是没有版权的，或者说版权都在我们自己手里，一点风险都没有。”</p>
乔翼桥冷笑：“这也是行业里的潜规则？”</p>
他之前只让鬼斯去问片场的潜规则了，林林总总好几百条，没想到特效也有自己的小九九。</p>
“是呗，大家都这么干，”吴总监解释道，“而且您想，您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泥石流，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功夫重新做——哪场泥石流不是泥石流啊，您说对不？”</p>
乔翼桥沉默了。</p>
吴总监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p>
“我们这重新贴素材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吴总监又道，“您要是看完觉得心里不舒服，咱们价格上还可以再商量商量。而且，甭说是我们了，你看现在那些科幻片，好多什么星球、飞船甚至好多群演贴人的建模都是共享的，大家都这么干，真的没什么问题的。”</p>
是啊，大家都这么干，特效素材也没有版权问题。</p>
但难道，这样就是对的吗？</p>
乔翼桥不能苟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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