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第一个精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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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士兵宿舍，士兵的衣物杂乱的堆在一起，但床铺上却没有士兵，他们的围坐在中间的空地上，脸上挂着的是森鸥外不熟悉的笑容。

他印象中的他们，都是痛苦，癫狂，绝望的表情。

这种平和的微笑，太不士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竟然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森军医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啤酒，看着士兵们围着晶子跳奇奇怪怪的舞。

精灵淡定的站在他身边，“这些只是过去的影子，他们意识不到我们在这里，当然，你也不用惦记着怎么把东西带回去。”

精灵的话打断了森鸥外伸向晶子的手。

“这是过去的圣诞节。”

森鸥外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这是过去的圣诞节。

这一天其他战队的人不发动攻击，他们也获得了休息的机会，士兵们哄闹着在房间里打牌喝酒，扮鬼脸逗晶子开心。

连他自己，也被这种愚蠢的气氛感染了，居然就这么允许他们放松了一整天，而不是选择趁机偷袭其他营地。

真是愚蠢至极的决定。

精灵温和的注视着房间内的晶子，“你当时很喜欢这个圣诞节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呢？”

森鸥外脸色难看的可怕，这个圣诞节之后，是士兵的崩溃，晶子的胡闹，战争的失败，他自己像一只替罪羊一样，承担着战争失败的所有罪名被迫逃到了横滨。

当他想要东山再起的时候，他一手挖掘培养的天使居然逃离了他的掌控。

“他们太软弱了，才会想要过节，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优秀士兵的脑子里。”

就是因为他们的软弱，才会让他提出的不死军团计划失败。

“一群败犬。”

“好吧，好吧，”精灵就像看待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又挥动起了他的手杖，这次森鸥外眼尖的注视到，精灵腰间的宝石亮起了一颗。

随着精灵手杖的挥动，26岁森鸥外的形象变得稚嫩，他们又一次转换了空间。

看着温暖、舒服、干燥又明亮的舞会大厅，森鸥外沉默了。

过去精灵以为他没想起来，好心的提醒到，“我们现在在你12岁的圣诞节哦。”

12岁，森鸥外一家刚刚搬到东京，那个时候的东京人憧憬着西式的生活方式，开始学着喝咖啡，开始跳交谊舞，也不可避免的，学着过圣诞节。

12岁的他因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被父亲带着参加了酒店内举办的大型圣诞派对。大家聚集在一处，带着三角形的圣诞帽，跳舞吃饭，好不热闹。

人们各自组队，在中心的圆厅跳着舞，手搭手跳个几圈，从圆厅的一端跳到另一端，回旋再回旋。

餐桌上放置着日式和西式的各色美食，等待着人们的取用，以及许许多多的酒。

琴师和小提琴手尽职尽责的演奏，为热闹的舞会提供灵魂。

过去圣诞精灵飘在幼崽森身边，跟着小孩一起好奇的看来看去，用刚学会的交谊舞礼仪跳起了笨拙的舞蹈。

“哈哈哈，笑一笑嘛，你看你小时候，这不是很享受圣诞节嘛。”

年长的森鸥外无所谓的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年幼无知，而且12岁这年的圣诞节，他获得了最好的礼物，他的爱丽丝。

父亲举起他，向所有人宣布，他将会带领他们家族走上更高的阶级。

他当然会喜欢这样的圣诞节。

最初的爱丽丝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看着场上那个愚蠢的幼崽的笑脸，森鸥外皱着眉头，“够了吧，精灵，带我离开。”

过去圣诞精灵飘回他的身边，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对你说过，这些都是往事的影子，如果你是个有基本理性的成年人，就该学会不要迁怒。”

森鸥外看向过去圣诞精灵，奇怪的是，原本他那张和中原中也一模一样的脸，居然变成了刚才见过的所有人的脸拼接而成诡异面孔。

不管是重现他已经忘记的记忆，还是现在这个不断变化着的脸，都在告诉森鸥外一件事，就算这个怪东西不是什么过去圣诞精灵，也是个他无法抵抗的异能力者。

“放我回去，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他放低了姿态，悄悄让爱丽丝绕后，一把抢下了精灵的帽子，直觉告诉他，正是这个帽子放出的光造成了这一切。

当他握住帽子的一瞬间，森鸥外感到筋疲力尽，他感觉自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立刻就陷入了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