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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五千次
听完姜肆的问题后李晓禾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后悲伤地开口。
“霍队之前仅剩的两名队友在一次战斗中都牺牲了，小队只剩下他，所以才被总局任命为堰北分署的握剑人小队队长。”
摸了摸小剑剑的剑身，李晓禾接着说：
“霍队的灵宝就在那次战斗中失去灵智，变为了普通文物。”
灵宝自身储纳的灵都会被锁住，但灵宝可以选择强制打开锁，后果便是失去灵智变为普通的文物，且不再会有生出灵智的机会。
而失去灵宝的屋里人境界便很难提升，毕竟他们还能够再出手的次数有限，很难在战斗中打破境界壁垒。
姜肆愣愣地看着李晓禾，眼神里透露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姜肆从没有想在堰北分署像父亲一般的霍军过往是这般的悲痛。
蓦地，姜肆想到了之前训练时见过霍军的刀，那个刀中的灵体似乎快要消散了。
“灵体消散……灵回归世间”，姜肆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有些失措地喃喃道。
这不就意味着……
意味着霍军手里的那把刀在灵体全部消散的那一刻就会变为普通的武器，就不能再对精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李晓禾看到姜肆的反应点了点头。
“对，霍队应当只能再参与一次战斗了，所以从一年前开始出手的一直是我们三个，仅剩的这一次机会很宝贵，我不敌的时候才能让霍队出手”。
护华司铸造武器的过程很困难，并且相比攻击型灵宝要稍差些，所以屋里人会先尝试与攻击型灵宝缔结契约，若不成功则给予护华司制造的武器。
所以像邹绵绵与沈念这样的，除了灵宝外还额外拥有一件武器。
毕竟他们也是要与精战斗的，只是出手的机会少，多数时间都是在打辅助。
拥有攻击型灵宝的屋里人在灵宝失去灵智变为普通文物后，护华司便会给予自己制造的武器，但只有一次。
有些握剑人会在失去灵宝后直接选择转职成为执笔人。
而像霍军这样武器的灵体即将消散的握剑人，若是在武器灵体彻底消失时还没有牺牲便会被强制转职为执笔人。
当然，也可选择锁灵离开。
护华司这一强制要求并非冷血无情，而是因为大多数的握剑人都无法忍受武器中灵体消散的过程——
每一次出手都会加速自己的战友的消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手里又死一次。
“霍队大概率会选择转职吧。”
姜肆率先打破沉默。
李晓禾点头。
“但我其实更希望他锁灵，忘记一切做回普通人。
霍队的女儿只比你大三岁，屋里人每年只能回去几次，霍队一直对他女儿与夫人很愧疚。
前半辈子献给大夏，后半辈子回家弥补家人。
他走了不还有我们这些年轻的顶上。”
“晓禾姐，霍队还是放心不下你们，想以执笔人的身份再与你们并肩作战。”
李晓禾举起手中的剑，笑着对姜肆说：“嗯，我知道，闲话别多说，接着，先挥五千次。”
小剑剑飞到姜肆手中，“小子，操练起来，能用小爷练习是你的荣幸”。
……
酸，真的很酸爽啊。
姜肆挥五千次剑后感觉整个手臂都不是自己的。
休息五分钟后，姜肆看见玉兔跟在李晓禾身边，一道熟悉的白光闪过，姜肆手臂的酸爽感瞬间消失。
“小剑剑，增加自身负重，姜肆，接着挥五千次”。
姜肆乖乖地拿起小剑剑，心想果然更重了，然后听话地挥剑。
“嘶——”，姜肆坚持着挥完五千次，差点就握不住小剑剑了。
“玉兔。”
李晓禾笑眯眯地看着姜肆。
手臂的酸感再次消失。
“姜肆，继续，五千次”。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姜肆如今终于明白斐成当初为什么会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
虽说有玉兔帮忙消除自身的疲惫，但心灵上的摧残根本就无法治愈。
姜肆现在很害怕李晓禾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吐出“五千次”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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