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病，分别的征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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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沿着大西洋行驶，在一个星期后，秋莫勒就受不住了。

应该说是生病了，没有维生素、周围潮湿一片，秋莫勒意外的感觉自己膝盖时时发疼，并且伴随全身发热、心率增快。

塞壬发现的时候，秋莫勒已经晕倒在泡泡里了。

“秋莫勒，你怎么了？”塞壬焦虑的喊道，把泡泡托到海面上，一把把泡泡撕开，抱紧了秋莫勒。

秋莫勒脸色苍白又带着霞红，没骨头的美人似的躺在塞壬怀里，意识全无。

塞壬把胸前的海螺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块肉塞进了秋莫勒嘴里，并让他咽下去。

那块肉是鲟鱼肉，肉质鲜美营养丰富，是鲛人补充体力的重要手段，鲟鱼可遇不可求，一般都是储存在海螺里，用水草包裹，再用海泥封口，一段时间一换。

看着茫茫海面，塞壬凭着直觉带着秋莫勒前往浅海域，在一处礁石旁待了一上午。

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看到秋莫勒醒过来，塞壬焦急万分，用尾巴紧紧缠住了秋莫勒下半身，低头不断亲吻秋莫勒的嘴唇，或者哺给他水分。

但都没有用。

临近海滩，塞壬觉得人类的方式应该能救得了秋莫勒，最终，把秋莫勒放在了海滩上，等待渔民的救援。

它自己则躲在礁石里看着，看着秋莫勒被一个渔民背走。

它怒气冲冲的甩了甩尾巴，又无可奈何的放了下去，一连好几次，这才制止住它想跟上去的冲动。

上岸对鲛人来说，危险实在是太大了，人类贪婪，他们会把它抓住活解、焚烧、拍卖，或者做实验，下场都不好，非残即死。

而且鲛人只有在性转、成年发情期过后，才有幻化出腿的能力，它现在除了能在海水里待，其他地方都去不了。

该死！

————

背走秋莫勒的，是一个年轻壮硕的渔民，名叫海路星，粟色卷毛碧眼，脸却是个小奶狗类型，跟体型有点不符合，但就挺萌的。

海路星背着秋莫勒走进幢幢房屋，消失在塞壬的视线里。

越往里走，住宿条件就越好，但也只是满足挡雨遮风保暖的条件。海路星的家就是这样，他父母早年去世，家里就剩他一个，今年19岁，家里还有一只小白狗，是最近捡到的，一人一狗吃饱，全家不饿。

海路星向上托了托秋莫勒的身体，改了个方向直接去了小诊所。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收回手里的听诊器，说道，“没事，在水里泡久了，败血症而已，输一些抗生素、退烧、补充营养就可以慢慢恢复，他症状较轻，注意让他多休息。”

随手说着，医生给秋莫勒头上贴了退热贴。

“好的，医生。”海路星点头应是，乖乖的记下医生的嘱托。

医生吩咐完小护士去拿输液架，开始开药方，“他身上衣服还是湿的，你要不要给他换上病服，只不过要加点钱，衣服可以带走。”

海路星看着床上躺着的睡美人，耳朵悄悄红了，哪怕明知道他是个男人，最后还是选择给他换上白色的病服。

拿完药，输完液，已经是下午了，海路星眼不眨的交完钱，就背着秋莫勒回到了住处。

临近半夜，秋莫勒才幽幽转醒。

“……水”，秋莫勒嗓子干到发哑，无力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