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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9章 杀人就要偿命
月色下，他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猜不透对方的心。
苏以秋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跪在祠堂里了。
“你……”苏以辰站在她面前，似乎还在心里说服自己，妹妹杀人是有原因的，情非得已。
话在嘴边他还是没问出口，杀人他真真切切看见了，妹妹根本就不像是迫不得已。
跪在地上的苏以秋毫无反思悔恨之意，她无聊到玩起了自己沾满血的衣带。
苏以辰真不敢想象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年苏以秋都是怎么过的，无人管束，为所欲为，视人命为草芥，以杀人为乐趣？
不能想，越想越恐怖，天真无邪的妹妹一瞬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噩魔，任谁都接受不了吧。
苏以辰叹道：“苏以秋，我不问，你自己说。”
印象里哥哥从不会叫自己的大名，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他说了，自己就会改吗，多此一举，还不如放自己回去睡觉呢。
苏以秋歪着脑袋反问，“哥，你想听什么？”
真是明知故问，苏以辰不耐烦道：“你说呢。”
毫无悔改的苏以秋一笑，“要是杀人的事就别问我了，他们该死，我杀的没错。要不是你出现的太早，我还要折磨他一会呢。”
“他怎么惹到你了，非死不可？”苏以辰还是想搞清楚前因后果后，再下定论。
总不能说对方指染了自己最爱的人吧，苏以秋说不出口，也不忍说出口。
她低下头扣着手指道：“我不想说。总之，他死在我手上，不冤，便宜他了。”
面前的人好陌生，她还是自己的妹妹吗？
长兄如父，现在能管苏以秋的只有他了，但他又怕用力过猛，导致妹妹更叛逆。
杀人不是小事，盛京法律严明，即使身居高位，也逃脱不了相关条例的制裁。
手握兵权，自带军队的苏以辰暂时还不能插手盛京的律法，至少，现在还不能。
曾经苏以辰觉得自己不管碰上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即使是家里的事，他也能做到大义灭亲。
可他错了，他做不到，血脉的连接，让他根本狠不下心。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苏以辰火气上身，他蹲在她面前强压怒火说：“苏以秋，你总要告诉我缘由吧！我不信你会莫名其妙的杀人！”
家人之间果然会无条件的信任，可惜她要让哥哥失望了。
“没有缘由。”苏以秋懒得解释，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也不会被理解的，所以解释根本没必要。
苏以辰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他起身撸起袖子说：“苏以秋，我刚回来你就给我惹事，你见不得我好，见不得家里好是吗！我好好和你说听不明白，非要我动手是吧！”
“哥，你要打我啊，不至于吧，消消气。”苏以秋很是平静的说：“我杀他们自有我的道理，你要是信我，就别问了。”
“他……们？”苏以辰僵在原地，他试探性的问：“你到底杀了几个？”
还不等苏以秋回答，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的苏以夏就冲进了祠堂。
“怎么回事？”苏以夏刚问出口就被妹妹身上的血吓了一跳，她蹲下身捧着妹妹的脸泪眼汪汪。
“妹妹，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都是血啊，是遇见坏人了吗，哪里受伤了？快别跪着了，姐姐给你看看。”
苏以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厉声道：“别让她起来！”
气氛不对，苏以夏停住扶妹妹的手问：“怎么了这是？”
“你自己问她吧。”苏以辰气的说不出话，他消化着苏以秋刚才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苏以夏对妹妹向来温柔，她拿出手绢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问：“小秋，怎么了？惹大哥生气了？”
苏以秋哼道：“若是只惹大哥生气，又怎么能跪到祠堂来呢。”
“到底发生什么了？”苏以夏有股不好的预感。
“就是处理几个杂碎，玩大了，正好让大哥撞见了。”苏以秋不以为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你说呢，姐？”
苏以夏的嘴唇都在颤抖，她起身退后两步问：“你……杀人了？”
“姐你不支持我吗？”苏以秋抬起头，眼神阴鸷道：“他们，都该死啊。”
苏以夏很快想到苏以秋杀的都是伤害沈君怀的人，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也不应该……”苏以夏说：“坏人自有天收，你没必要自己动手。把他们交给裴探长，让法律制裁他们不就好了。”
苏以秋鄙夷道：“裴景轩婆婆妈妈的，只会按部就班，交给他还怎么还君怀清白。我就要自己做，君怀可以不计较，但我要计较到底。”
“你眼里就只有沈君怀吗！”苏以夏气道：“你才十八岁，还有大把的时间，你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吗！”
苏以秋反驳道：“我不是要在他身上吊死，我只是想要个真相。我的君怀死了，被他们折磨死的，我凭什么不能报仇！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马伯死了，就只有我念着君怀了！”
她以为姐姐会理解自己，可是苏以夏只是失望的转过身独自落泪。
苏以辰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裴景轩是谁？沈君怀又是谁？”
“哥，不用管她，你说的对都是我把她惯的，所以她现在才这样是非不分。”苏以夏伤心的走到祠堂门口。
苏以秋跪直身子喊，“姐，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的心上人还在，可我的不在了！我以为，你可以理解我的……”
苏以夏站在门前，肩膀都在抖动，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她很自私，只想要家人平平安安。
“苏以秋，你糊涂啊！”苏以夏强忍着泪，她喊道：“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你想死吗，你想要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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