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章 坐飞机
既然献祭的人已经确定好，接下来便要面对张海客的表演了，一群人绕着祭台，三三两两的围成小团体。
张海客换了套行头，巧的是在祭台附近他们刚好找到套合身的祭服，用手触碰，每一针每一线都勾勒的格外起清晰华美。
齐苏看了下衣服，眼神猛地亮晶晶的盯着解语臣，笑眯眯道:“花儿回头你扮上虞姬模样，单独给我唱次霸王别姬。”
解语臣以唱京戏出众而名动业内。
实际上解语臣不止精通唱京戏，他最擅长花鼓戏，只是由于解语臣混迹京城，那里主要以京戏为主，地方戏种不吃香罢了。
解语臣扮演虞姬是一绝，能比得上他的大概只有当年更加名噪一时的二月红，这两人的虞姬都美得不可方物，却各有千秋。
没想到齐苏突然说这话，解语臣神色不禁微怔，很快他反应过来，缓缓舒展靓丽的眉眼，颔首道:“好，有空就让小苏做次我的霸王。”
齐苏顿时心满意足，眉梢眼角全是充盈璀璨的笑意，其他人能听解语臣唱戏又如何，他有独属专场。
解语臣伸出白皙的手指摸了把祭服，很像戏曲演员穿的，然而由于放的过于久远，祭服基本失去了靓丽的光泽，外表稍显黯淡。
王胖子身形太过肥胖，穿他的衣服张海客活动不开，行动有些受阻，索性就换上了这套精美的祭服。
张海客长相儒雅，如一杯经过岁月沉淀过的老酒，只有深入剖析才能实际了解到他这个人的魅力。
当这样一个人穿上祭祀的华服在高台翩跃跳起舞步，造成的冲击画面简直无法言喻，张海言亲眼看到这场景，呼吸微窒，嘴角已经抽的快没了感觉。
倒不是说张海客跳舞不好，而是他本身的风格就不适合跳这种舞蹈，换解语臣来或许更有美感。
至于张海客，只能说他长得好看，起码没到辣眼程度。
吴斜全身微抖，笑得几乎不能自理。
黑瞎子围在祭台边上，举起双手，公然拿出手机进行拍摄。
齐苏心里本来还挺不悦，一看张海客这架势，几乎用尽所有力量才没爆发出更大更失态的动静。
王胖子良心终归没有全部泯灭，目光微闪，小心翼翼凑到黑瞎子身前，心虚道:“黑爷我们这样是否有点不地道，海产品在台上卖力，我们却在记录他丑态。”
黑瞎子嘿嘿直乐，十分不怀好意。
他抬臂轻描淡写的拍拍王胖子表示放心，手上继续忙着拍摄。
张启灵的瓶盖已经掀开了，表情依旧淡淡的，目光倒是犀利的盯着祭台，神色肃的很。
可惜齐苏最近有一点研究心得，通过黑瞎子传授的秘诀，齐苏仔细端详，果然眼尖的发现张启灵偶尔会抽动一下嘴角。
黑瞎子诚不欺我，有时张启灵的想法和明面上的举动恰好相反，外人不了解真容易被糊弄。
张海言凑了过来，臂弯轻轻一揽，手搭着齐苏的侧腰，微微拽了拽，就把整个纤细的腰身牢牢搂在了怀里，“在想什么坏事，眼珠子一直转？”
“哪有。”齐苏立刻否认，张海言没拆穿他劣质的谎言，下颚搭着齐苏的肩头，眼神悠悠然瞥向高台上起舞的张海客。
张千军万马看不过去他过于显眼的神态，睨了眼周围的环境，对他道:“跟我做点事。”
齐宇立刻明白了张千军万马的做法，唇瓣不着痕迹溢了声冷笑，或许几十年怪物生涯磨灭了齐宇身上最后一点人性和良知，在面对危险时他的想法总是格外疯狂和极端。
黑瞎子也领悟到了张千军万马的思绪，半真半假的感慨。
“真是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睨就不担心我们这些人一块死于非命。”
张千军万马不在意的摆摆手，他早想到那头了，不过只要操作得当，危险是能避免的。
王胖子用力捂了捂怦怦直跳的小心脏，还是有点忧心，“你丫用过炸药没，别回头真把大伙炸没了。”
吴斜已经上去帮忙了，张启山见状拍拍手，也加入了进来。
张鈤山看了看脸色青黑的王胖子，随口就道:“这点你应该放心，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傻用炸药炸自己。”
这还真不一定，齐苏猛地想到黎簇曾经的光辉史，表情微微变了变。
黑瞎子这一刻和齐苏神同步，估摸着也想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塞炸药的动作楞是停顿了十几秒。
“张会长，”黑瞎子缓了缓心神，难得一脸认真的凝视着张鈤山，“你很有说冷笑话的天赋，下次不许出声了，我有阴影。”
张鈤山不明所以，当即投个不解的眼神，不过黑瞎子谈性不高，绝口不提那段差点翻车的悲惨经历，索问无果后张鈤山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干活。
解语臣塞着炸药思考了片刻，问了关键问题，“炸药对古神起作用吗？”
“应该可以吧，这不到时还有小哥，计划落空就让他放点血。”刘丧很乐观，看了一眼张启灵，想到一个损招。
王胖子没说话，他站在一旁，挡在张启灵面前，擦了擦脏兮兮的手，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瞅刘丧。
“小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那样对他。”
吴斜看看张启灵，很可疑的沉默了，张海言目光微顿，似乎在思考方案的可行性。
虽然在张海言心里齐苏和张启灵都同样重要，然而如果非要做出选择，那他只能舍弃张启灵。
人都是自私的，张海言承认重振张家是他的念想，但那是之前，而且他想振兴的张家并非族长那一脉的张家，而是他这支，也就是海外张家。
悠悠岁月，活了百余年，张海言终于遇到个让他动心的人，如果齐苏出了意外，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还能再为其他人跳动？
应该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那种情况，他大概率会很痛快的了断残生。
虾仔的死亡足够让他毕生难忘，体验过一次那种感觉，他不想再来一回。
张启山抬眸，拍拍手上的灰，目光如炬的看向张启灵，明明那张脸没什么表情，王胖子就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挺阴森。
“崽啊，”王胖子装模作样的在张启灵头发上摸了摸，爱怜的说，“原谅我人言轻微，护不住你。”
看样子到时候需要张启灵大出血了，闲扯的当，炸药已填满祭台周围所有的空隙。
刘丧捶捶弯疼的老腰，忐忑道:“那古神真能上钩？”
王胖子大手一挥，满脸拧色，“必须来，不然我们这一切不全白费了，胖爷的这份大礼祂必须收下，让咱这神感受下坐土飞机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