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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中秋
他已经转过了头。</p>
依旧没有去看那位与云荼八成像的女人，只是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沉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p>
与五年前确实太不一样了。云姝都开始替杨珩感到棘手了，好好的一把刀，锋利过头了。</p>
台上的舞还在继续着，跳得不是多好，但那张脸，已经足够引起惊叹。</p>
突然，一声断裂声响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舞台已经向一边倒去。</p>
惊呼声瞬间响起，便比那更快的，是旁边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本该坐在旁边的杨珩，已经飞身到了汀兰那里。</p>
云姝隔着惊慌嘈杂的人群，看着抱着汀兰安稳到了舞台下面的男人。杨珩还在紧紧盯着怀里的人，而汀兰却是害羞地垂下眼眸不敢看，只能怯生生地道谢。</p>
“多谢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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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郎情妾意。云姝想着，这是比其他曲目都好看多了。</p>
她放下杯盏，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到跟前。</p>
即使如此，杨珩却看也未看一眼，仿佛眼里只有怀里的这一个人。</p>
“没事吧？”</p>
那语气是云姝很多年未曾听过的柔和。</p>
汀兰觉着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这么长时间念念不忘的人此刻抱着自己，问自己有没有事。</p>
她下意识摇摇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点头，小声地开口：“脚……脚崴了。”</p>
男人原本抱着她的手便没有松开，听她这么说，沉默地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横抱起了她。</p>
一起身，便与云姝对上了目光。</p>
那一刻杨珩的眼神，让云姝想起云荼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似乎还是一个有温度的人，会笑会恼甚至会哭，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p>
这一次，云太后大概终于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p>
错身之时，她还是抓住了杨珩的手。那双修长柔弱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气。</p>
“皇上，”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恳求，“这位姑娘受了伤，还是交给太医处置。”</p>
云家认了个义女，还是顾家公子的未婚妻，这事在京城不是秘密，只怕今日这么一出后，顾淮安就会成为京城人的笑柄。</p>
杨珩却没有松手，身子微微侧了侧，防备的姿态就如同怕云姝要伤害怀里的人：“皇后有功夫计较这个，不如好好查一查，好好的宴会，怎么出了这种意外。”</p>
“臣妾办事不利，愿听从责罚。”</p>
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是能看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顾淮安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落在云姝身上，或看好戏、或幸灾乐祸的目光。</p>
都怪他的，若不是他把汀兰带回了家，若不是他要娶她，若不是皇后为了给汀兰一个身份，就不会让她陷入如今这境地。</p>
顾淮安不想看到她这样。</p>
那个清冷高贵得像是理所当然接受世人爱戴的人，不该像现在这样，抓着抱着另一个女人的人，仿佛在祈求垂怜。</p>
他快步走上前，</p>
在僵持的两人面前跪下：“皇上，卓姑娘是微臣的未婚妻，不若让臣来看看。”</p>
他是汀兰的未婚夫，又是太医，于情于理，交给他似乎没有问题。</p>
杨珩沉着面色，半晌，终究是放了手：“顾太医说的是，是朕欠缺考虑了。”</p>
云姝没想到他会站出来。</p>
这无疑是把他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又惹得杨珩的不快了。</p>
她收回了手，看着顾淮安接过汀兰后离席，没有视线的相对，她无从分辨男人是什么样的情绪。</p>
越在乎，便越是出错，云姝心里划过一丝对自己的恼火，一与顾淮安相关的事情，她总是在事与愿违。</p>
明明也接受了他娶妻生子，接受了自己就这么看他幸福一生，她却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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