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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章 醒悟什么的
妖闵叹息一声，出了将军府。
林西还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将军府，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对这些事从来不在乎的妖闵，破天荒地有些唏嘘。
天色渐晚，林西终于回了住的地方，他对年轻将军的遭遇一无所知，脸上甚至带着期待的微笑。
看着他精心准备饭菜，甚至红炉温酒，妖闵想到这也许是林西每日都会准备的，就为了等那个人回来一起喝酒，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悯。
人总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往往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珍惜。
可惜，悔之晚矣。
妖闵突然倒宁愿林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将军有何种遭遇，就这样一直怀着期待和希望活下去。
抬头看了一眼人间的满月，妖闵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回了妖界。
本来不用绕路到佘山，但是妖闵最后还是忍不住到了佘山。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好似站了很久，又好像才一会儿，然后抬脚走过去。
嘴边挂着微笑尤不自知。
边以白点了点小蛇妖圆圆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掬了一把水淋在小蛇妖身上。
小蛇妖一抬头，就看到边以白嘴边的笑意，他一个激动化作人形，由于位置关系，他一下子面对面坐在了边以白腿上。
“小白，你笑起来真好看！”小蛇妖一脸迷恋。
边以白也不知听他这么说过多少次了，忍不住无奈地笑了。
萧黎伸手捧住边以白的脸，与他额头相触。萧黎的眼睫上挂着亮晶晶的细水珠，他一眨眼，水珠就掉落在边以白的眼角。边以白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瞳孔中倒映着萧黎的笑脸。
萧黎抬手以指腹拭去边以白眼角的水珠，被蛊惑一般，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人有七情六欲，妖也有爱恨怨怒，某一种情绪积累多了，一旦找到宣泄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萧黎觉得今天的自己很是不对劲，看小白哪哪儿都顺眼，顺眼得让他想咬一口，他也照做了，后面的事，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萧黎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冰屋，边以白不在。他刚睁开眼，正不知今夕何夕呢，就有小雪人蹦蹦跳跳地抬来了热水，又蹦蹦跳跳地来扯被角。
萧黎试了一下，没能坐起来。嗯，腰酸腿软，浑身乏力。
“嘶——我是不是要死了……”萧黎沮丧地问小雪人。
小雪人摇了摇小脑袋，继续扯被角。
萧黎瞪着眼睛，打算一鼓作气坐起来，可是腰上一用力他就整个人都软了，根本坐不起来。实在没办法，他在被子里转了个身，用了十成的力气才爬起来。
坚持不到一会儿，他就觉得腰酸，干脆直接趴在被子上，一边轻轻地揉腰，一边“嘿嘿嘿”地笑。
一双大手覆在他的腰上，和他一起缓解腰上的疲软，身边的床榻微微一震，有人坐在边上，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小白。还不待他说话，边以白就开口了边以白道：“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便去佘山，去……”难得有一丝犹豫。
“去做什么？”萧黎费力想翻个身，在边以白的帮助下才成功。他仰视着边以白，却看到边以白红红的耳朵。他挪啊挪，把头枕在边以白腿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去提亲。”边以白几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
萧黎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好的，我娘亲肯定也回佘山了！她肯定很高兴！”
边以白颔首，摸了摸小蛇妖的头。不知道怎么的，这熟悉的触感让他忽地想起了不久前在温泉发生的事。他尚为淡定地收回手，却发现小蛇妖又睡着了。
看来真的是累着了。
也是，标志着小蛇妖成年的特殊时期一到，他已经连续劳累好几天了，昨天傍晚才恢复常态，也该好好休息些时日。
边以白想起身，刚一动，小蛇妖就抓紧了他的手，把脸皱得像个小包子，眼看着要醒过来。边以白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乖乖睡觉，我不走。”
萧黎把他的手拉过去一些，脸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嘟囔几句，又睡了过去。
边以白只得坐在床边看着小蛇妖睡觉。他倒不用担心小蛇妖饿着，成年的小蛇妖已经可以辟谷，再加上这几天他和小蛇妖……现在小蛇妖体内妖力很足，正是需要静养吸收的时候。
萧黎这一睡，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躺着边以白。他一醒来，边以白就察觉到了。
“还累吗？”头顶传来关心的询问，萧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子红到脖子。
他摇了摇头，坐起来看着边以白。边以白也坐了起来，正在整理着装。
“小白，你是不是……”
边以白疑惑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你昨天是不是说要去我家提亲？”小蛇妖期期艾艾地说出来，看起来还蛮不好意思的。
“嗯。”边以白点头，依旧口是心非，“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也觉得你还行，不怎么讨厌你，所以……”
“那也就是说，你答应做我娘子了是不是？！”萧黎都没听清边以白后一句，只听到他承认，就激动地拉住了他的手。
“是。”边以白握住他的手，也没纠正到底谁是谁的“娘子”，反正这都不重要，而且说了也不见得小蛇妖听得进去。
“真好！”萧黎果然就忙着高兴去了，心里充满了多自己婚礼的期待，和小白即将成为他的娘子的高兴，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家娘亲到底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
小白这几天好像变了！
萧黎通过自以为不明显的观察发现，自从那天说了要去佘山提亲之后，小白就变了。
最明显的一点，是在他面前完全没了妖王的架子，而且还完全接受他的亲近，也不像以前那样刻意拉开距离。
乍一发现，萧黎开心了好久，睡觉在梦里都开心，可是慢慢地，他又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口是心非的小白。
唉，妖啊，真的矛盾！
这厢小蛇妖唉声叹气，那厢边以白已经联系了妖闵，让妖闵准备礼单，打算回一趟万妖殿，就直接去佘山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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