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后寿宴(1/1)

首发：~第11章 太后寿宴

昭国皇宫中专门举办宴会的地点是礼乐楼，这里摆放着各种乐器，菜色等皆已准备妥当。昭国崇尚孝道，所以为太后举办寿宴，昭明帝都是大办，是以举国同庆。在昭国的男女大防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也是男女席分开的，沈烟凝自然不会想和沈烟岚坐在一起，那么挨着沈烟岚的就是沈烟蕊这个小丫头了。

沈烟蕊今年十二岁，还没有长开，加之个子比较小所以看着就如孩童一般而不是少女。

沈烟岚看出了沈烟蕊的紧张，安抚她道：“放心！”像这样的场面紧张是正常的，就算以前自己身为皇后每次举办宴会都不止紧张还要绷着神经，生怕哪里出错。说起来，却也就只有一两次这样的机会罢了，后来都是沈烟凝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沈烟岚的话似乎给了沈烟凝力量，她不再真攥着裙角，灵动的眼睛开始观察起周围来：“大姐，今日这些小姐们是要为宴会助兴吗？她们很多都带着琴或者是笛子之类的。”

沈烟岚很清楚，这次的寿宴不止是寿宴还是相亲宴，太后和皇上、皇后要是看上了谁那就可就是皇子妃了，不仅这些小姐卯足了劲，男席那边也不闲着：“是啊！或许现在对你说太早，太后寿宴是表面的，皇子们可都还未娶亲，这不就是要努力表现自己了吗？”

沈烟蕊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场合的宴会，还有些懵懂：“原来如此！”紧张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大姐沈烟岚也是刚刚才回临州的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沈烟岚将面前的点心朝沈烟蕊面前移动了一点："蕊儿，和你关系不大，你只要专心吃就行了！"

沈烟蕊点点头，自己才十二岁，就算指婚也指不到自己头上：“嗯，我听大姐的。”

礼乐殿安静了下来，正主要登场了！

昭明帝一身明黄色上绣黑色龙纹，脸色略有些苍白，昭明帝身体不好的事情整个临州都知道，要不然就不会只有三子两女。昭明帝的右边是太后，太后与那日在慈云寺不同，暗紫色的宫装将太后的威严衬得越发好了。昭明帝的左边是崔皇后，温柔大气尽显国母风范。略落后崔皇后一步距离的是武贵妃、钟华妃，赵丽妃，这也是生育过皇子皇女且妃位以上的三人。

昭明帝身后的三个青年，走在右侧的便是战王陆明庭，最中间的是钟华妃之子诚王陆明渝，与陆明庭相比气质上多了几分直率。而最左边的就是沈烟岚做梦都想杀了的人，睿王陆明霖！

他嘴角带着微笑，外表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似乎温文尔雅便是他的最好形容词，可是骨子里却是阴暗而又深沉的人。

沈烟岚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般，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忍”，才能勉强稳住。陆明霖似乎是有所感应一样，朝沈烟岚的方向看来。沈烟岚长的的确很美，再加之今日的打扮并不刻意，但却能尽显沈烟岚的美貌，陆明庭的视线便再也离不开了。但是沈烟岚眼里的怨恨和厌恶却让陆明庭感到了不舒服。

沈烟凝从陆明霖一出场视线便在他的身上，看到陆明霖视线落在沈烟岚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娘，你看睿王殿下的样子！他不会看上沈烟岚了吧！”

张氏安抚道：“别急！”文远侯府选定的便是陆明霖，沈烟凝也是要嫁与他的，所以张氏从小就对沈烟凝灌输的就是这样思想，在她看来陆明霖是她未来的夫君，怎么能跟别人眉来眼去呢？

等到昭明帝等人落座之后，剩下的人便走着走的规矩。直到昭明帝一声："平身！"众人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太后的目光被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吸引，看上去十分眼熟，那便是救了自己的那个姑娘啊！宫中也曾派人寻找过，但可惜的是没有任何收获。现在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那姑娘就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太后有种欣喜莫名的感觉。

太后注意到，沈烟岚的座位是在文远侯府的位置，宫中举办宴会无数，这姑娘却是第一次出现。太后仔细想了一会，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难不成她就是乔凌的女儿！那现在说出来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太后久居深宫多年，这些事情还不糊涂！

太后忍下了冲动，这时身着舞衣的女子鱼贯而入，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太后的寿宴正式开始了。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钟华妃觉得有些无聊便说道："陛下，看今日来的世家小姐都是绝色，何不让她们展示一下自己呢？"钟华妃出身将门，性子很是直率， 教育出的陆明渝，性子也是如此！但深宫妇人哪有真正的直率呢？不过是表象罢了！

昭明帝也有此意，便也顺着钟华妃的话说了下去：“华妃说的有理！宫中的宴会的确是有些千篇一律了！准了！”

这一刻还是来了！与前世一样，还是钟华妃提出的，但如果昭明帝和太后都没有此意的话，说了也是白说，钟华妃很是清楚昭明帝的心思。

既然是钟华妃提出的，钟家的一嫡一庶两位小姐自然也要先出场。她们两人一人弹琴一人跳舞，也算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却是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的所有小姐们都表演了自己擅长的部分，一时之间，宾主尽欢。不用多久就轮到了沈烟凝了，沈烟凝一袭红色舞衣选择的乐曲竟是出自塞外，异域风情让人眼前一亮。

沈烟凝沉浸在乐曲之中，她已经再幻想自己表演完满堂喝彩的时候，但是在场的人全都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年轻一辈看到自家长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都非常识趣的乖乖闭嘴。只有张氏一脸的自豪！但沈澜却意识到这次糟了！张氏不清楚这段往事，因为那时候她跟着家里被流放了，沈澜却是很清楚的。

沈烟岚的嘴角上扬了些弧度，默默地品尝着菜品，她知道沈烟凝这次可是再众人面前都上了黑名单了。陆明庭也发现了这一点，沈烟岚的神情与众人的完全不同，要说她不知道这件事，陆明庭第一个就不相信。

一曲毕，沈烟凝等待着众人的喝彩，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昭明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沈家的，你知道表演这种舞曲是昭国的禁忌吗？”昭明帝许久未曾发过火了，连朝臣都不记得昭明帝上次生气是怎样的了。昭明帝虽身体不太好，但却是极为睿智的，把昭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是有他的能力在其中的。昭明帝指节泛白，虽然面色如常，实则昭明帝怒火四射了。

沈烟凝吓了一跳，这西域的舞曲怎么就成为昭国的禁忌了？民间不也是经常有这类似的表演吗？“臣女”沈烟凝吓蒙了，赶紧跪下沈澜见状也跪下了：“陛下，小女还年幼所以不知道这件往事，请陛下宽恕她！”沈澜能做的就是保住沈烟凝的性命。

沈澜这番说辞，可是得不到昭明帝的认可。当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中无人不知，但文远侯府好像在明知故犯似的在触昭明帝本人的禁忌：“沈卿，为什么别人都没有表演，只有你的女儿”

沈澜心都凉了半截了：“陛下，臣不敢！”现在所有的说辞都是狡辩了，沈澜为官多年，也知晓昭明帝的脾气，现在只能先应下过错了。张氏的害怕超过了对沈烟凝的担忧，怕文远侯府受到连累。

昭明帝眉头舒展开，认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澜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沈卿，朕知道你不敢！所以处置权交给你了！别让朕失望！”

沈澜应下地同时也舒了口气：“是！”

昭明帝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对着其余人说道：“继续吧！”

但沈烟凝之后就是沈烟岚了，沈烟岚起身，张氏可是还在出于后怕的状态，直到沈烟岚站起身之后，张氏像是转移了发泄对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