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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9章 真假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见过豫王叔。”
陆雅端端正正地跪下了，这两个人认错认得多了，叩首的姿势异常熟练。
宣和帝静静地看着陆雅，一时没有开腔，倒是一边的淑妃先崩不佳了，拉着陆景暄的手就指着陆雅：“陛下，既然公主已经回来了，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公主！我这些年来协理六宫，就是没有功芳也是有苦劳的，公主怎么出宫一趟，就带这么个身份不清不楚的阉人进宫，平白栽赃陷害本宫？”
“公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淑妃一脸的悲痛欲绝，也不知道当着宣和帝的面儿哭过了几场了，此时看起来真真就是满脸戚戚然。
“本宮就算不是公主亲生的母妃，但是我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也算是公主的长辈”
“娘娘慎言啊。”
陆雅挺直了脊背，偏过头，冷冷一笑：“就是京中寻常人家尚且没有妾室做嫡出公子小姐长辈的份儿，本宫的母后这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呢，怎么轮得到淑妃娘娘做了本宫的长辈了？”
陆雅本来不欲与刘淑妃说这些嫡出庶出的，三妻四妾本就不是女子所愿的，但是偏偏这位不讲武德，上来就要自居长辈先在话头之上压了陆雅一把。
这陆雅难道还能惯着她？
“你！你……”这一句妾室估计当真伤了淑妃的心了，只见她猛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陆雅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陆景暄也等着陆雅，沉声道：“公主慎言！”
紧接着才一把扑到了大殿之前，对着宣和帝就哭得梨花带雨了：“陛下！陛下……臣妾本就是冤枉啊，可公主她！公主……臣妾以怎么活呀？臣妾和景睻以后还怎么见人啊！陛下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陆雅冷笑不语。
“够了。”忽然从上首，传来这么一声冷冷的低呵。
淑妃哭诉的声音一顿。
陆雅也跟着声音看过去一却是看到了一脸霜色的庄皇后。
庄皇后性子和软，重话都少说，更没有人见到她当众动怒的样子。
“淑雅先起来吧。”庄皇后道：“你在宫外跑了一日，想来也是累了，老跪着干什么。”
陆雅心头一喜，连忙道：“谢母后。”
至少从皇后的态度看来，她是没有因为陆雅的擅自行动生气的。
“皇后娘娘！”淑妃顿时道：“你一向宠爱公主，但是您若是一昧偏私公主，纵容公主污蔑宫妃，怎么能叫人后宫驯服？！”
“陛下！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父皇。”陆景暄也跟在淑妃身边跪下了，扣头道：“父皇，怎么能听信这老太监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母妃毒害了曲氏？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母妃一个公道啊！”
“陛下，娘娘。”
跪在镜尘脚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王喜忽然开口，道：“曲娘娘对奴才有大恩，奴才不敢忘，这么多年以来在宫外苟且偷生，奴才烂命一条……”
“曲娘娘并非是患有心疾，而是……淑妃娘娘每月都会派人前往曲娘娘殿中，赐娘娘一副丸药，长此以往，才拖垮了娘娘的身子啊！”
“早先娘娘不得圣宠，淑妃身边的人也不避着我们这些下人，后来陛下见曲娘娘的时候多了，淑妃娘娘便派人半夜前来，盯着娘娘吃了才走，略微遮掩些。”
“陛下明鉴啊！”王喜悲切道：“奴才所言皆是属实，若有半句虛言，奴才愿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放肆！”淑妃登时转向王喜，怒道：“就你小小的一个阉人就敢与公主串通污蔑本宫！你可知该当何罪……”
一个精致的白玉茶盏忽然硒到了淑妃的脚边，“啪”地摔了个稀碎。
溅出来的茶水险些沾到了淑妃的裙角。
“朕看你才是放肆！”
宣和帝猛地从龙椅之上站起来，怒视着淑妃，后道：“给朕闭嘴！”
淑妃登时愣了。
陆景暄刚刚开口：“父皇。”
宣和帝便道：“你也闭嘴！”
“朕记得你。”宣和帝缓缓地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喜。
“确实是安乐殿伺候过的。”
“陛下……陛下!奴才所言，没有半句假话！”王喜立马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后头几个月，曲娘娘不愿意再吃药，便偷偷将淑妃娘娘赐来的丹药藏起来，再交给奴才埋在院子里的樟树之下。”
“最后一回，是永安殿蔡嬤嬷派人送来，那装药的瓷瓶与往日的不一样，奴才便留了个心眼偷偷看过一眼，那瓷瓶乃是宫外送进来的贡品白瓷。”
“各宫所用的贡品内侍省皆有记录，陛下只要稍加查探，便就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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