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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意外
陆雅下意识闭了闭眼，这一下子就闻出来这应该是一朵熟透了的栀子花，香得让人头晕目眩。
陆雅抬手便接住从脸上落下来的花，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看上去。
一阵失色的娇呼就响起来。
“呀——”
“姑娘小心啊！”
“……淑雅！”
这一声陆雅倒是听出来是齐渊的，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作何反应，就听到头上“叮”的一声轻响。
仿佛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陆雅目光一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地低下头，抬手就护住了脑袋。
“啪嗒——”的一声，一个银质的酒壶就砸到了地上，壶身倾倒，便有晶莹的酒液洒出来。
妈的，高空抛物……陆雅瞬间心里闪过这么一个可恶至极的行径，却突然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肩膀。
“殿下。”齐渊一只手牢牢地护着陆雅，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确认她已经站稳了之后，脸色却陡然如寒冰过境，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楼上。
方才还在欢声笑语的二楼之上早就没有了声音，几个女子正战战兢兢地挤着坐着。
陆雅听见齐渊轻声斥道：“放肆！”
“我、我……”方才失手丢了酒壶的青衣姑娘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成一片，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人。
这两人打扮皆富贵雅致，说不好就是京中哪家的达官贵人，哪里是她一个身无长物的女儿家可以得罪的。
那女子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泣道：“我、小女子不是有意的……险些伤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姑娘恕罪！”
齐渊眼睛冷冷地盯着那几个女子，虽说不见他说什么冷言历语，陆雅却平白无故地觉得他气得不轻。
“无碍。”陆雅便自己站直了，对齐渊道：“想来这位姑娘也是一时失手，我大人有大量，便不与她计较了。”
手滑嘛，谁都会犯的错，况且这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犯的错，陆雅宽容得很。
方才的闹剧还未落幕，唱歌的姑娘们也不敢再唱，这下突然安静了，倒是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齐渊低下头，看了陆雅一眼，见她当真不当回事的模样。
“好吧。”齐渊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一点：“那便算了。”
“没事，没事啊。”陆雅抿唇一笑，这才对着楼上的姑娘们挥了挥手，笑道：“继续唱你们的！”
“这曲儿唱得不错，本姑娘也很是喜欢！”
她这样子倒是随和得很，齐渊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陆雅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大门，齐渊在踏进门之前，却步子猛地一顿。
那落在地上的酒壶还安安稳稳地躺着，反倒是在在那酒壶的不远处，有什么小物件儿正闪着盈盈的暗光。
“扶泱。”齐渊抬拾手指，从身后召开一个穿着深色短袍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便飞快地走到齐渊身边，低声请示道：“公子。”
“派几个人进去……跟着公主。”齐渊低声道：“务必保证公主的安全。”
扶泱领了命，便点点头，恭敬道：“是，公子。”
他正要转头就走，又听见齐渊无奈地道：“……罢了，多找些人吧。”
那小公主的性子实在是跳脱。
扶泱有些莫名地愣了一下，但还是依言道：“是。”
待到扶泱走了，齐渊才两步上前，纤尊降贵地蹲下身，正要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视线里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想来便是这东西的主人。
齐渊便施施然地站直了，方才那一晚撇过去，齐渊只看清楚那似乎是一枚素银襄玉的扳指。
方才，便是这东西打歪了将要砸到陆雅的酒壶。
齐渊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那枚扳指就这么收走了。
齐洲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熟人的脸，突然有些不耐烦，于是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嘴唇。
江汀就这么和齐渊面对面地站着，两个人皆是一个微妙的神情，但是谁也没有打算先开口说话。
江汀在“面无表情”这一门功夫上大概修炼得还是要深刻些，一张脸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恨不得把“你欠我钱。”这句话写在脸上似的，看起来格外冷若冰霜。
不知道的，以为这两人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了。
但是好在没有。
最终，还是齐渊先笑了笑，瞬间恢复了那如玉公子的模样，似乎是无意于这场无趣的对峙，正要转头就走。
却听到江汀冷冷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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