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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给我道歉!
法医也已经来到现场,正在给赵天承的尸体做初步鉴定。
赵天承仰面躺在沙发上,衣着完整,各关节难以弯曲,尸僵还没完全消失。
法医说,根据冬季的气候特点,可以推断出赵天承死亡时间为小时至小时之间,初步判定为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其他细节还有待解剖尸体后确认。
方林注意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一瓶喝了大半的白酒和一个不过小指长的酒杯。
赵天承临死前,应该是喝了酒,随后在沙发上睡着。
至于煤气中毒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还有待确认。
痕检科警员来收集现场证据,包括查找指纹、脚印、皮屑、毛发等。
方林开始细致勘察,想再看看还有有没有其他线索。
陈昊突然喊了一声:“方队,这里有情况!”
正弯腰观察酒杯的方林听到陈昊的声音有些异样,他赶紧站起来循声走向赵天承的卧室。
陈昊指着从赵天承的床板暗格里翻出来的一堆照片,惊疑不定道:“是李佳佳!”
方林浑身一震,戴上手套走上去翻看那堆照片。
照片上确实是李佳佳,应该都是在李佳佳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的,有好几张还拍得非常好,光线处理、构图等几乎达到了专业水准。
照片上的李佳佳笑容甜美、面容鲜活,更衬托得她在死亡档案里只剩下一个编号的事实特别残酷。
除了照片,暗格里还有一本薄薄的蓝皮小本子,上面贴着一张彩色小照片,照片上李佳佳的脸部被打了一个大红叉。
本子里记载着赵天承多次踩点李佳佳的行踪和作息规律的记录。
方林让陈昊马上带人去核实,当年赵天承是不是也在博览红星电子厂工作过?如果没有,他为什么会跟李佳佳有交集?
陈昊语气艰涩道:“方队,你再往本子后面看。”
方林狐疑地翻到本子中间,是赵天承踩点杀死冯立的记录,冯立的照片照样被画了一个大红叉。
果然是这个善于伪装的人渣杀了冯立!
方林想到自己当初找赵天承了解情况时,赵天承说起他命运多舛,是冯立热心肠帮助他,他才能继续学业。
那时他说到动情处,激动得声音哽咽,眼角潮湿。
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备受冯立大恩的人,最后会成为杀害冯立的凶手!
方林再翻到最后,一张彩色小照片跳出来,方林瞳孔紧缩如针,浑身僵硬。
竟然是冯桃之!
冯桃之的脸上倒是没有大红叉,但也足够让方林一阵阵后怕,大冷天里沁出一身冷汗。
赵天承的下一个目标竟然冯桃之!
虽然有些不应该,但方林还是觉得庆幸,幸好赵天承死了,不然冯桃之就有危险了。
此时,冯桃之正在门诊坐诊。
她叫号后,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女人推门进来。
女人坐下便自诉怀孕,出现早期出血现象。
冯桃之按照惯例询问:“之前怀孕过吗?孕几产几?”
女人表情微僵,嗫嚅道:“医生,这个也要写在病历上吗?”
“要的,这是规定,有助于了解病情。”
女人不乐意,说:“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告诉你,为什么一定要写在病历本上?”
冯桃之心里明白了,又是一个有孕产史却害怕家人知道的女人。
她说:“这是医院的规定,我必须照做,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也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
女人气得变了脸色,激动地说:“你什么意思?当医生就可以高高在上鄙视别人了?不过是一点小忙,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你就非得捅出我的秘密让我离婚才高兴吗?”
冯桃之无语了。
神经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如实告知医院规定,何来鄙视一说?
说到底,还是这女人晓得自己过去做的某些事不体面,生怕别人知道,总觉得别人会因此鄙视她。
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民工模样的男人突然探头进来,问道:“怎么吵起来了?”
那女人突然变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这个年轻医生检查时弄疼我,我就问她是不是经验不足?她生气了,竟然说哪个女人不怀孕,这么娇气,孩子肯定生不下来!”
“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她竟然这么恶毒地咒我,我再也不想来医院了!”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顿时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地拍着桌面大吼:“医生,你怎么说话的?说的是人话吗?我老婆怀上孩子不容易,你什么意思?”
冯桃之看着这只大熊掌把桌面拍得震颤作响,连带着桌面的茶杯杯盖都震摔了,她目瞪口呆。
医院走廊有监控,但诊室里没有监控,刚才她跟这女人之间的对话,无人能作证。
女人抹了抹眼泪,假意劝道:“老公,算了,咱们走吧,以后不要花冤枉钱来医院了。这些医生黑心烂肠,除了骗钱就是恐吓病人。”
男人越想越气,上前揪住冯桃之的衣领吼道:“今天我偏就不想算了,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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