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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遴选考核
虽然最终战死新丰,但有以上两场大胜,足以证明徐荣的非凡能力。若非跟错了人,徐荣必定会有更加辉煌的成就。
赵云强压心中激动,对瘦老板说道:“需要多少钱才能为他赎身,洗去那莫须有的叛国之罪!”
瘦老板眼珠一转,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可没有权力洗脱他的罪名。您若非要帮他洗脱,就得去幽州找骑都尉公孙瓒大人。不过您要带走他,得先付一贯钱,而且我只收建安五铢钱。”
瘦老板显然坐地起价,但赵云不想与他讨价还价。首先,历史名将徐荣的价值何止千钱,人才岂能用金钱来衡量。其次,谈价格无异于侮辱徐荣,仿佛将他视为货物一般。
赵云毫不犹豫,伸手摸向腰间的钱袋,里面有八个一两重的银饼和几十枚五铢钱。八两银子市值 2400 枚五铢钱,此次来石邑,赵云总共带了万钱,也就是十贯钱。
汉朝以五铢钱为主币,然而近年来五铢钱铸造混乱,信誉受损,人们越来越倾向使用银饼支付。银饼不仅携带方便,而且一贯钱是一千枚五铢钱,重达十三汉斤,约合六点五斤。试想一下,腰包里揣着六点五斤重的钱,裤子岂不是都要掉下来了。
赵云拿出五个银饼,扔给瘦老板,说道:“把他放出来,多余的钱,麻烦老板给他买一身细麻布衣,还有一双布鞋,再准备些吃的,带徐荣兄弟去洗漱一下!”
瘦老板接过银饼,双眼放光,说道:“呦!公子真是大方啊!这可是上好足重的朱提银。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您就放心吧!”
五枚朱提银饼,价值竟高达一千五百枚五铢钱!而一身衣裳,却不值区区两百钱。吃食和洗澡的花费,也是微不足道。老板不仅能多赚两百钱,这两百钱更是能买下一石麦谷!再加上先前徐荣所述,自己仅被骑兵以两百钱卖掉,其中的差价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如此一来,瘦老板自然没有丝毫犹豫,心中反而乐开了花。
大约两刻钟后,徐荣洗完澡,穿上布衣。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汉族男子出现在赵云面前。他身高约七尺八寸,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脸上却有几道痕迹,那是被皮鞭抽打留下的,有新有旧。
徐荣礼貌地拱手,正要向赵云下跪,却被赵云及时制止。赵云递过一块木牍,那是徐荣的身证明,是奴隶特有的证明。赵云又掏出了自己的腰包,扔给了徐荣,说道:“你自由了!拿着木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刚才赵云的举动,让徐荣认命了。他心里想着,就算成为奴隶,也要为自己挑一个好主人,而赵云无疑是最佳选择。
徐荣不顾一切地跪下,说道:“我徐荣是个认命的人,就算被冤枉贬为奴隶,我也心甘情愿。公子既然付了钱,我就是你的奴隶。从此,我将追随公子左右,鞍前马后,无怨无悔!”说完,徐荣俯身拜了下去。
赵云当然希望收下徐荣为己所用,这样的将才,岂能轻易放过?给予徐荣自由,纯粹是出于赵云内心的善良。他更希望徐荣是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而不是以金钱交易得来的奴隶身份。
一旁的瘦老板似乎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在赵云和徐荣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了徐荣手中的木牍上,说道:“这位公子是否认为,将木牍交给他,他就能获得完全的自由,从此摆脱奴隶的身份?”
赵云扶起徐荣,满脸疑惑地看向瘦老板,问道:“难道你还要收取额外的钱财,才能抹去徐荣的奴隶身份?”
瘦老板摇摇头,笑着说:“我只是看公子善良大方,才好心提醒!我只是一个奴隶贩子,哪有这样的权力。公子若真想给他自由,就必须除去他的奴隶身份!否则,就这样让他离开,不出几日,他就会被官兵抓获,再次被当成奴隶卖掉。他的胸前有奴隶烙印,而将他贬为奴的幽州骑都尉部,也早已将他登记在册,终身为奴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除非公子能去骑都尉部,花钱托人重新改判他的叛国罪!”
听了瘦老板的这番话,就知道此事异常棘手,徐荣自己也心知肚明,要改判何其艰难,唯一的捷径就是由幽州骑都尉公孙瓒亲自出面,否则即使花钱也困难重重,所以徐荣早已认命。
赵云听完后,心中有了底。如果历史没有改变,自己将会成为公孙瓒的部下。能被赵云选中投奔的人,想必公孙瓒也不会是个昏庸之辈,兴许徐荣的事情,是公孙瓒手下的人私下处理的,公孙瓒本人可能并不清楚。将来,还是有可能说服公孙瓒的。
赵云向瘦老板点了点头,又对徐荣说道:“既然如此!徐兄弟就先跟我一起行动,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去幽州找公孙都尉,为你摆脱这奴隶身份!”
徐荣听后感动不已,当即又要下跪,却再次被赵云制止。
第六日清晨,石邑城东门外,人头攒动,近两千名青壮聚集于此。赵云屹立在城门楼上,手持自制的扩音喇叭,俯瞰着城下涌动的人群,大声呼喊:“感谢诸位踊跃报名牙属,各位的热情与积极,本牙门将铭刻于心!若非名额有限,在下必当尽数招募!”
赵云的呼喊如洪钟般响亮,使得青壮们瞬间安静下来,人人都屏息凝神,竖起耳朵,静待赵云的下一步指示。
见此情景,赵云神色庄重地继续说道:“可惜啊!牙属定编仅有一百七十人,且已有十个名额确定,包括本牙将在内。也就是说,仅剩一百六十个名额,而在场报名者多达二千一百零三人。”
赵云稍作停顿,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为公平起见,今日你们必须接受奔跑考核。考核简单至极,便是绕着石邑城墙跑一圈。能在一刻钟内完成者,方可留下参加下午的力量考核;一刻钟内无法完成者,只能遗憾淘汰出局!”
这是赵云昨日苦思冥想出的遴选之法,石邑城墙周长六点五汉里,换算成现代单位便是二千七百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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