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联盟GO第章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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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黑暗骑士的面罩几乎遮住了他的所有情绪。黑泽阵走到一定被重兵把守着的据点门前，金属门扉无声地开启。

黑夜是蝙蝠侠的盟友。所以他们把室内的所有地方都用白炽灯的光芒照亮。看起来有点像是极昼时的雪山。

琴酒冷冷地笑了一下。

那位先生不是叫他来述职和聊天的，他们想要的是他的命。但一个手段诡秘的义警实在是太难处理了。

如果他还只是当初那个顶尖杀手该多好。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乌丸莲耶曾经短暂地这么想过。如果黑泽阵只是个依

靠着枪械在地下世界中为自己挣得地位的杀手的话，一颗炸弹就足够杀死他了。

放在现在。那是做不到的。

所有人都很明白这一点。

大门在他背后关闭，最后一丝阳光也被拦在了这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建筑外面。

刚开始很安静。组织据点的隔音一向不错。然后是枪支纷纷上膛的声音，蝙蝠镖的尖端擦过金属的可恶响动，子弹在不够宽广的空间里反复弹动的声响……

“是谁开枪了？不许开枪！”

某个人扬声说道。枪声果然停止了。

——但是由生理反应而产生的尖叫和底层成员被摔在地上的声音没有。

直到十分钟后。这里才真正安静下来。

安静到落针可闻。

即使他们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摆在眼前的现实。那些被临时安上的灯泡不幸地被飞溅的流弹打碎，只剩下组织成员们拿着的手电筒。

哪个角落都没有蝙蝠侠的影子。他或许消失了，或许只是打扮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从这一天起，蝙蝠侠的传说彻底妖魔化了。

宫野志保沿着据点内阴暗的走廊向某个固定的方向走去。她想了个说辞支开了贝尔摩德，让她拿着情报快点离开。自己则深入了这个被那位先生当做了最后武器的秘密据点。

除了渡鸦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些像是影子一样的扭曲生物是什么。他们甚至都不一定能够意识的到。

——这是必须由她来面对的东西。

但是宫野志保也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着急。三宫并没有从封印里醒过来。那位先生只是从某种东西中窃取了它的一部分力量。

其实不管也无所谓。她在心里有点冷漠地想。因为三宫是不会允许别人这么挑衅它的。被贪欲蒙住眼睛的后果就是自寻死路。

但她还是漫无目的地在这里走来走去。试图偶遇那位先生，然后勉勉强强从高纬度恶魔的手中救下他的灵魂。

这么说起来其实让她有点恶心。宫野志保从来都没有原谅组织杀掉了她父母的事。这就只是所谓义警价值观的结果。救下她看见的每一个人。就算他是无药可救的坏蛋。

宫野志保独自在黑暗里走了挺久的。附近寂静得不可思议，有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像是三宫巢穴一样的异世界。

直到她听见了水滴落地的声音。均匀而有节奏，一点一点地变慢。她快速向出现水声的地方跑去，随着距离上的接近，声线熟悉的呼吸声也跟着钻进了她的耳朵。

……说“呼吸”还是太轻描淡写了。那是一种类似于“呵、呵”的声音。在化学和医学方面都有很高造诣的宫野志保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只有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肺，命不久矣的人。

她站在门前，突然有点不敢推开这扇对于半恶魔来说轻飘飘的门。

……宫野志保害怕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变成现实。

“是你吗？”

她隔着一扇非常普通的金属门，声音冷淡中有点隐藏的颤抖。而且越到了句尾就越明显。

“……蝙蝠？”

偏僻房间内的人咳了口血，然后淡然地笑了一下。

“雪莉。”

他叹息着说道。

宫野志保几乎在一瞬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知道这个时候说话一定会带哭腔，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

她只是盯着那扇门，就像她也想是能透视的氪星人一样。努力忍着溢到喉咙口的抽泣，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命运待她不薄。不是所有人都能带着一份空前绝

后的天资出生的。如果把她的人生摆出去，宫野志保也相信想要它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每次面对这种场合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仇恨它。

她本来不想开门的。就像是她没有来过这里一样。这样的话，等到琴酒的尸体最终被发现的时候，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和……悲伤。

“给我点支烟吧。”

在打火机脆响了几次全都失败之后，黑泽阵罕见地叫出了他第一任助手的名字。像一个终于开始感到疲惫的导师和父亲。

“……志保。”

宫野志保不顾一切地推开了门，跪坐到了他的身边。紫色的火焰在她的指间点亮，三宫的魔法能把一个接一个的世界在它脚下摧毁，她相信治愈伤口对它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她受的教育从来不包含这个。

在她就要向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内心声音求助，答应三宫它所有的要求，只为了换回蝙蝠侠的时候，一向能够洞悉一切的黑泽阵提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雪莉。”

已经不年轻了的黑泽阵像刚开始训练时那样冷酷而严苛地看着她，就像同时也审视着她沾染了一半恶魔血统的灵魂。

他其实远比宫野志保想象中更加了解她。

“——我要你向我发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也永远不会偏离正义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