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青牛镇3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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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问那两味药材，是不是你放的？</p>

杜氏还支支吾吾不敢说，齐老爷发了火作势要动手，结果是胸口一疼，连退几步，扶着高几才堪堪站稳。杜氏也不敢上前扶，齐老爷目光如炬狠狠盯着杜氏看，杜氏吓得不敢直视，偏开了眼，心虚的不成。</p>

“家有毒妇，你手那么长，敢伸到少扉的药里，安得什么心。”齐老爷沉脸质问。</p>

杜氏脑子昏胀，只剩下哭了，齐老爷在子嗣上一向看的重，当即说：“把那歹毒的婆子发卖了出去。”</p>

“老爷不要啊，我不敢了。”杜氏以为说自己，一抬头对上老爷阴沉的目光，旁边是李妈妈的哭喊，才知道是要发卖了李妈妈。</p>

李妈妈是齐家的老人了，连着一家子吃喝都仰靠着齐家，不过她儿子儿媳都不是聪明伶俐人，只能干一些粗使的活，就靠着李妈妈在大奶奶跟前得脸，才有几分厚待，不然这一家子放在外头早饿死了。</p>

如今齐老爷说发卖出去，那就是卖出去，卖到牙行，他儿子丈夫还不能把她买回来——因为都是奴。</p>

如此一来，一家人骨肉分离，真真的惨。</p>

李妈妈不愿，跪着趴着给老爷磕头，说：“老爷我知道错了，大奶奶吩咐我的，我不敢不干，求求了……”</p>

“你！”杜氏恨不得咬死李婆子，先是噗通跪地求老爷。</p>

齐老爷得到了猜测的，跟长随说：“把他一家子全送外头庄子上，种地去吧。”</p>

算是抬了手放了李婆子一次，可在齐家跟在大奶奶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小丫头伺候，李婆子到了外头租户田上庄子，干的也是粗使下地的活，一把年纪，那是真的苦啊。</p>

李婆子在磕头也无用，被拉下去了。</p>

杜氏哭的肝肠寸断，可齐老爷现在心冷如铁，在齐老爷心里，那是子嗣第一个重要，今日要是换一下，许氏对庶子下手，齐老爷也会大发雷霆的。</p>

可是许氏是真贤惠大度，不像杜氏一肚子的狠辣草包。</p>

“还不说。”</p>

杜氏这下含糊躲不过去了，说：“我、我听大夫说，那两味药材就是清心寡欲，也不害人伤身的，少扉年纪上去了，刘妈妈管的严，不要通房，我就想让他安省一会……”</p>

到底是避重就轻，想把自己摘出去。</p>

可齐老爷听着是胸口抽着疼，恨不得给杜氏一脚，“齐家容不得你这毒妇——”</p>

杜氏吓得脸惨白，老爷要休了她吗？</p>

她还怎么活？</p>

杜氏膝行爬过去抱着老爷腿求饶，说：“老爷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p>

此时齐少修急急忙忙回来，进了大厅，先喊了一声娘，忙跪着求爹。齐老爷看着小儿子，“谁把你叫回来的？”</p>

如今不到时间，齐少修还在学堂，无端端怎么就回来了？</p>

齐少修不答，只是求爹放过娘。</p>

齐老爷闭了闭目，最后还是心软了，说：“今后宅子管家事宜，先有林氏打点，杜氏到香楼思过，至于你齐少修，你小小年纪一心不在学业上，既是如此，不爱上学堂，那就回来。”</p>

“老爷别，我知道错了，少修还小，读了几年书，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的，少修快求求你爹，说你要上学堂。”杜氏原先是三分哭，七分作假，如今一听老爷这般安排，当即是急了。</p>

齐少修本来不爱学习，让他说不去学堂更好，可看娘替他求着，当即是也张了口，他知道只要考中了秀才，那娘才在齐家腰板子直起来。</p>

“爹，我想去学堂。”</p>

齐老爷面色有些泛青，压着身体不适，说：“你想去就去吧，再有下次偷偷回来，逃学的、躲懒的，那就别去了。”说罢抬脚去了后头姨娘院子。</p>

林姨娘、程姨娘听到前头院子哭闹，由着身边丫头去门口看看，只听说前院把李妈妈给扫出去了。这时两位姨娘还愣了下，难不成李妈妈说错什么话，让大奶奶气到了？</p>

结果没一会小丫头又来报，说李妈妈一家子都被赶了出去。</p>

这动静就可大了。一家子被赶出去，那就是老爷发的话了。</p>

两位姨娘互相看看，都往门口去，只是没听出个好歹，程姨娘年纪小，面色不太好，说：“姐姐，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p>

“我也不知，不过老爷还在，齐家就在。”林姨娘说着。</p>

又没一会，听小丫头报说老爷过来了，两位姨娘不敢再提前院的事，老爷之所以爱来后头，就是图的心静，两人乖觉，没一会老爷到了。</p>

林姨娘见老爷面色发乌，唇上都快没血色了，忙叫了声，让拿药丸过来，“送一碗水。”</p>

齐老爷摆摆手不喝水，是硬把药丸吞了进去。</p>

两位姨娘给抚着胸口顺气，过了好大半天，这才缓过来。</p>

“……这身子骨真的不行了……”齐老爷末了感叹。</p>

傍晚时，小院。</p>

“真的？”刘妈妈先惊了问梅香，“那李婆子真被赶出去了？一家子都发出去了？”</p>

梅香打听到的，此时说：“我就说后半天闹轰轰的，那声音跟杀猪似的喊，后头李家一家子都从后门走干净了，就带了些包袱被褥衣裳。”</p>

那就是真赶走了。</p>

小菊听了没忍住，“为啥呀？”</p>

这个梅香没打听出来，但还有一桩痛快的，“大奶奶进香楼反省去了，齐家后宅由林姨娘当家。”</p>

“啊？！”刘妈妈手里碗差点摔了，这可严重了，虽说齐家小门小户，无所谓宠妾灭妻，但老太爷在时管的严，老爷还是要些脸面的，一向也疼爱些杜氏，这会怎么就明晃晃打杜氏的脸了？</p>

梅香是好奇，咬了咬唇，她倒是能问前院的蕊红，但到底是没去，嫌自己，没得用的上人家时上杆子，当初可是闹掰的。</p>

“算了不管前院了，咱们吃咱们的饭，三少爷和郎君醒了吗？”刘妈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