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9章 青牛镇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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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9章 青牛镇29

“啥?烧着了?”姜母一下紧张了,“二苗你别胡说。”</p>

豆豆躺在阿娘怀里,精神头不太好,一直病恹恹的,声也是哑着,小声喊饿。姜大嫂便先给儿子喂粥。</p>

姜二苗都不知道咋说,他说了娘又不信。</p>

“二苗没胡说,今个我们没去找神婆子,带豆豆去镇上看郎中了。”姜大壮没动饭,他吃不下。</p>

这下姜父急了,咋去了镇上看郎中,那郎中咋说。</p>

姜大壮眼眶都红了,说:“大夫说了,要是早早送过去两副药就好了,愣是被耽搁了不说,还胡吃药,更严重了。”</p>

“咋能是胡吃药,你三叔吃了不是好了。”姜父急了说。</p>

姜大壮:“大夫说了,那药娃娃吃不得,吃了坏身体。”</p>

“咋、咋能这样,你三叔吃了好了,才给豆豆喂的。”姜母也急了眼眶发红。</p>

这话像是循环似得,来来回回就这两句。</p>

姜二苗听得不吃饭了,说:“现在说这个没啥用了,爹娘,你们是没瞅见,今个豆豆送过去又是吐又是烧,烧的抽抽,我哥嫂吓坏了,大夫说了,豆豆伤了、伤了那个肺,伤了肺,咳太久不见好,大人吃的药,可能药性重。”</p>

“那现在好了吗?大夫咋说的?”姜父问二苗。</p>

二苗说话比老大利索。</p>

姜二苗说:“林大夫说了,豆豆烧退了,还要止咳,还要养肺,先前把肺伤了,要是养不好,以后一直咳,就成病秧子了,可能就、就——”</p>

“就啥,你说。”</p>

姜大壮哑着声说:“就长不大,活不长。”</p>

姜大嫂哭出了声。</p>

“咋、咋这么严重。”姜母声也是抖得,“是不是假的,豆豆好着,咋就这么严重。”</p>

翻来覆去又是这几句话。</p>

姜二苗下午听时心揪着,这会已经麻木了,他知道他娘是害怕,是不想不愿意去想坏结果,可如今大夫都说了,来来回回说这些,豆豆也不会好。</p>

总不能他们说好着,那豆豆就能好。</p>

“大夫说了,要用参慢慢养,一棵参四两银子,今个坐诊收了十文,买不起参,林大夫开了甘草、川贝、枇杷……”</p>

“先开了三副,说等喝着看看,花了九十文钱。”</p>

姜二苗抓了抓头发,“晌午也没吃饭,给豆豆买了个粥喝,两文钱,剩下、剩下二十七文。”</p>

三个大人都没吃,早上从家里带的窝窝头垫吧垫吧,主要也是不咋饿,人担惊受怕的时候就感觉不到饿。</p>

“啥?!哪来的钱?”姜父问。</p>

姜母则说:“四两银子?”</p>

姜二苗这会感觉到饿了,喝着粥啃着窝窝头,不咋想说话。姜大壮说:“二苗卖山果子苗,遇见了贵人,赚了七十九文钱,要不是他说去看郎中,再给豆豆喂药,那就没活头了。”</p>

“是贵人。”姜二苗放下碗,手背抹了把嘴,“豆豆命大,幸好。”</p>

姜大嫂本来喂孩子饭,一直没说话,听到二苗说‘豆豆命大’,当即是眼眶红了,心里升起了一股韧劲来,是了,她家豆豆命大,有福气,扛过了这一遭,肯定没病没灾的。</p>

想到此,姜大嫂抱着豆豆跪了下来,“爹娘,求求了,给豆豆看病吧,参是贵,可再耽误下去,豆豆命就没了。”</p>

姜母拉儿媳起来,姜大嫂不起,姜母说豆豆吓着了,姜大嫂才起身,只是满脸泪痕。</p>

“这是咱家娃娃,没得、没得看孩子这样。”姜父豁出去说。</p>

姜父姜母是怕姜老太,尤其是姜父骨子里血脉积压久的害怕,打小就挨着母亲的骂,没咋受过夸受过疼爱,所以姜父就跟地里的老黄牛一样,闷着头干。</p>

可再害怕他娘,跟孙儿性命一比,轻重姜父还是知道的。</p>

姜大壮夫妻一听,松了口气。唯独是闷头干饭的姜二苗没觉得松口气,他想起村里人说的话,想到阿奶嫌他们老要钱,觉得给豆豆买参看病这事,家里得有绊子。</p>

第二天一大早。</p>

最近天气热,麦苗长得好,就怕旱着,村里家家户户是挑着担子打水,因此早饭吃了起来——农闲不干活时,就没早饭吃。</p>

吃早饭就没晚饭时,一大家子坐在院子里,基本上都是拿了馍馍吃,今个一反往常,姜老大往灶屋去。</p>

“娘,我有话想跟你说。”姜父说。</p>

姜老太嫌弃,“你个大男人的往灶屋跑啥?赶紧出去,大早上的托生了成了饿死鬼不成……”</p>

“不是要馍馍。”姜父吭哧说。</p>

姜老太听了絮叨,是一看老大那憋不出话的模样心里就冒火,都是她儿子,她咋生了个这么样的,“有话你就说,窝窝囊囊的,我看了都来气。”</p>

姜父劈头盖脸挨着娘的骂,早都习惯了,满是褶子的脸上神色带着些苦闷和哀求,说:“豆豆要不成了。”</p>

“……啥?你满嘴放什么屁话呢!”姜老太抬起胳膊梆梆两下,打在老大身上,“有你这么咒娃娃的,你咋当爷爷的,呸呸呸。”</p>

灶屋里烧饭的儿媳妇都愣住了。</p>

姜父眼含着泪,挨着打也得说:“娘,你救救豆豆,不救豆豆,真没命了,我就老大一个儿子,他孩子还小,才一岁多大,娘,娘……”</p>

姜老太记忆里就没见过大儿子哭过,这会听到哭声,手下的动作都停下来了,老太太寡瘦略显刻薄的脸,褶子都带着不信,但她知道大儿子老实惯了,不会拿着个诓骗她的。</p>

“老三媳妇儿喊你公爹出来,堂屋里说话,男人们没去地里先别去了。”姜老太发了话。</p>

姜老大一听娘说叫爹,还要堂屋说话,当即是害怕。姜老太瞅着就来气,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剜了眼老大,说:“豆豆的病,那得好好说。”</p>

老人讲究的多,不愿提晦气的字眼,含糊过去。</p>

姜家堂屋大早上站的坐的都是人。姜老头让老大把话说清楚,“娃娃咋了?”</p>

“让能说利索的说。”姜老太知道大儿子尿性,要是让老大说,那一天都别下地去了。</p>

姜大壮说:“二苗你说。”</p>

“……”</p>

站在门口角角的二苗,是顶着全家目光。他倒是不觉得大哥坑他,大哥跟爹一样,怕说不好,到时候爷奶不把豆豆的病当回事,当即是打算从头掰扯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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