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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102 章
无论许秘书如何相劝, 狄思科松口收下那套房子。 将人打发走以后,他也心思去看焦虹了, 蹬着自行车就去了于童的司。 狄思科推着自行车院子, 本想直接去找于童,却发现今天那间最大的员工办室格外热闹。 老黄、闫丽君,以及另两位歌舞团的年轻女演员在里面。 最让他意外的是, 他竟然在这群人里, 看了秦勉! 那个男主秦勉!! 那个去日本修了两年的男主秦勉!!! 纵然狄思科与对方的接触不,而且已经两年见了, 但是由于对方身份太过特殊, 他仍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现在脑袋里是懵的。 这秦勉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他媳妇的司里了? 发现他傻愣在门口, 老黄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问:“怎么样,老板爹,见我们挺惊喜吧?” 狄思科被他这声“老板爹”叫回了魂。 “别乱叫啊, 什么老板爹!” 老黄攀着他笑:“跟老板娘对应的,就是老板爹嘛!” “……”狄思科警告道, “你管我叫老板爹的话,小心我老丈人找你算账啊!” 被他这么一喊,他跟于宝塔变成同辈了! 他觑着老黄的新形象问:“你怎么瘦了这么啊?” 老黄以前梳着爆炸头, 挺着七八个月的孕肚, 老远一瞧跟糖葫芦似的。 如今孕肚基本消失不见了, 圆润宽厚的肩头变成了硌手的骨架子,眼睛也变大许, 要不是标志性的爆炸头还在, 狄思科有点不敢跟他相认了。 老黄语随意道:“工作一, 自然就累瘦了呗!” 狄思科暗想,你之前的工作量也不少啊, 那也耽误你肉。 办桌后的杜金金偷偷对他做个口型,“陈玉娇。” 狄思科立马省悟,老黄的女神陈玉娇前年就嫁人结婚了,还是跟他们同一天领的结婚证。 他这是伊消得人憔悴了? 老黄并不想谈他的暴瘦话题,转而笑着介绍:“我们几个刚跟于童签了经纪约,以后就得请你关照啦!帮我吹吹枕边风!” “你们从歌舞团离职了?”狄思科自然地看向秦勉,“我记得老秦前两年被歌舞团送出国修,应该刚回来久吧?” 歌舞团每年的修名额非常宝贵,即使是自费修,回国以后通常也要在歌舞团服务一段时间。 秦勉刚回国就跳槽,无异于卸磨杀驴啊。 “我前年就回国了,”秦勉笑得苦涩,“不过,带我的两个承包队跳槽了,魏东方对我暂时有其他安排……” 他去日本修两年,原以回国就能衣锦还乡,得服务司最的资源。 想服务司的实力大不如前,他回国后的走穴报价,竟然还出国前的高! 这让他情何以堪! 狄思科与众人寒暄片刻,便拐弯去了于童的办室。 “于总,你怎么一下子签了那么歌手啊?” “时机合适就签了呗,眼前就有现成的两场演唱会,你们司那场晚会还可以行电视转播,正趁机把他们推出去露露脸。” “签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老秦也给签来了?” 于童愣了一下问:“秦勉就秦勉,怎么还成老秦了?” “他跟老黄的年纪差不大,我不叫老秦叫什么啊?” 狄思科暗戳戳地想,他媳妇喜欢年轻的,他把秦勉喊老点,以后秦勉和老黄就是同等待遇了。 于童笑道:“秦勉演唱水平不错,外貌条件也还行,综合看下来很有走红的潜质,什么不签?” “老秦有跳槽的前科呀!”狄思科像个佞臣似的,细数秦勉的罪状,“之前跟你混的时候,他就不声不响办了出国手续。回国以后,他火速从歌舞团跳了出来。哪里有利益,他就往哪钻,不去经商可惜他这个人了!” 于童无所谓道:“所以我按照港岛唱片司的模式,跟他签了十年的经纪约,违约金定得很高。” 不把经纪约签点,她可不敢给秦勉资源,万一中途跑了,她找谁说理去? “你居然跟他签了十年?”狄思科恨不得上手摇晃他媳妇的肩膀。
那秦勉岂不是要跟他媳妇朝夕相处十年? “对啊,这一批歌手签了十年,但是其他人的违约金有秦勉那么高。” 她这次签了两男女,男歌手的年纪奔了,女歌手二十出头。 五人中最有迅速蹿红可能的,其实是年纪最大,形象也最不怎么样的老黄。 他前年演唱完献礼片主题曲以后,接连两部电视剧演唱了主题曲和插曲。 只不过,电视剧的制作周期比较,一直有在电视上播出。 老黄也就一直默默无闻。 于童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其中一部家庭伦理剧将在今年播出,只要播出以后能有点水花,她就能想办法把老黄推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合约已经签了,狄思科除了独自灌下几碗干醋,也做不了什么。 感叹一番缘分真奇妙,便去隔壁接孩子下班了。 四合院的办环境宽敞,于童在自己办室隔壁安排了母婴室,要是孩子饿了,她就溜达过去喂个奶,其他时间由二舅妈和小阿姨照顾。 狄思科原本觉得让媳妇带孩子上班挺麻烦的,婴床、衣服、尿布、各清洁用品,只要是家里有的,得在母婴室里准备一份。 可是现在看来,让这两个小朋友来司上班也挺,间接帮他这个亲爹坐镇了! 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于童瞄向二狗子问:“我瞧你今天情绪有点低迷啊?而且一下班就跑来司找我,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克拉拉想用一套室一厅的房子诱惑我,让我留在合资司工作。” “咱家不是住房紧张的家庭,一套室一厅应该诱惑不你吧?”于童对二狗子还是很了解的,轻声问,“还有别的事吗?” 狄思科沉默着言语。 目送二舅妈和小阿姨了自家院子,两个孩子被交郭美凤手上,他拍了拍自行车座说:“咱俩去北海园里遛遛吧?” 于童觑着车座后面光秃秃的位置。 他上下班骑的是变速山地车,有后车座,让她坐哪啊? 狄思科腿一跨,稳稳坐在车座子上,然后在山地车的大梁上拍了拍,“来吧,这是你的专座!” 下班时间,胡同里人来人往的,于童不想跟他在家门口现眼,但是二狗子今天的情绪确实不太对劲,她踌躇片刻,还是提起裙摆坐了上去。 山地车慢悠悠地在胡同里前行,狄思科一边蹬着脚踏板,一边跟媳妇透露:“刚王铮安的秘书来找我了。” “嗯。”于童鼓励他继续。 “王铮安想送我一套房子。”狄思科将许秘书的那套说辞复述给她。 “你要么?” “有。” “嗯。” 然后,夫妻俩就双双沉默了。 自行车的大梁有点硌屁股,于童趁着调整位置的工夫,扭头瞄了一眼二狗子的表情。 除了下颚线过于紧绷,像与平时一般无二。 她伸手在对方的下巴上摸了摸,玩笑道:“王生出手送房子,应该不是小打小闹的室一厅,准比你小姨的那套院子还大,你就这么拒绝了,不心疼啊?” “心疼什么?”狄思科嗤笑,“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那会他随随便便就能把家产送给我小姨。如今他的财产可是跟他太太共有的,万一我前脚收了他的房子,后脚就被他老婆找上门来,丢的是我小姨的脸!要是了一套可有可无的房子,就被他老婆缠上,还不够我闹心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童表扬道:“小狄同志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还能头脑清醒,坚持本心,经受住了考验,不愧是预备党员,今年一定能转正!” 狄思科嘿嘿一乐:“借您吉言啊!有您这位大老板当我的强力后盾,我不可能被轻易腐蚀呀!” 于童原以,既然二狗子已经拒绝了王生,这件事就算有定论了。 然而,这话刚说了两天,她就在自己的办室里见了带着礼物上门的王铮安。 她当时正准备去电视台谈业务,所以便跟他兜圈子,婉拒了他的房子,并且委婉解释了狄思科的顾虑。 王铮安温声解释:“我跟我太太有婚前协议,北京这边的财产是我的婚前财产,他可以放心收着。” “但您在北京的房产
是您家的祖产,把这些给我们小姨恐怕不合适。” 给狄思科就更不合适了。 收了人家老王家的祖产,跟认个爹有啥区别? 有上赶着认爹的道理! “老王家的事我说得算,送个房子而已,什么不合适的。”王铮安看她似乎赶时间,不继续在房子的话题上纠缠,转而问,“你出去工作以后,孩子怎么办?” 他站在办室里就能听见隔壁用拨浪鼓哄孩子的声音。 于童说:“有二舅妈和小阿姨照顾,我父亲也在呢!” 于宝塔刚办完了两场画展,最近正四处采风,处于半休假状态。 她出门工作的时候,就请亲姥爷来帮忙看着孩子。 王铮安往隔壁的房门上瞅了一眼,尝试着问:“我可以去看看孩子嘛?” “当然可以,我跟人约的时间快了。”于童背起挎包,大方地说,“您自便吧。” 看看孩子不会少块肉,想看就看呗。 王铮安得准许后,推门了隔壁的母婴室。 两个孩子并排躺在小床上,正在拨浪鼓的助威下,练习翻身。 他自然地走于宝塔身边问:“这两个孩子还不四个月就能翻身了?” 亲姥爷一脸骄傲地说:“我们狄嘀嘀特别厉害,上周就学会了翻身,弟弟还差一点,但是看他这个辛苦练习的劲头,估计马上也要学会了!” “那他们的运能力还挺强的。”王铮安望向两个孩子的目光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慈祥。 于宝塔与有荣焉道:“哈哈,运主要是随了我们老于家,我闺女打小就练习跳舞,一路跳了歌舞团!而且我们家有少数族血统,少数族的人特别能歌善舞!” 王铮安:“……” 这位的谎话说得了,像连他自己信了! 两个爷爷还在自说自话,狄嘀嗒却不声不响办了件大事。 他慢吞吞地翻了一个身,成功压在了姐姐身上! 正盯着拨浪鼓的狄嘀嘀,被他吓了一跳,只愣了两秒,就嗓门洪亮地哇哇哭了起来。 不用二舅妈手,王铮安和于宝塔就赶紧分工合作,一人抱起了一个小不点。 大家族里的孩子有保姆照顾,王铮安只在女刚出生时抱过几次,后来的十几年间抱过这么小的孩子。 被二舅妈教了半晌,找了让孩子舒服的姿势。 他在母婴室里泡了一下午,不但学会了抱孩子,还给孙子换了一次尿布,包里的大哥大不停狂响,被他刻意忽视了。 直许秘书壮着胆子来请人,他留下两把纯金镶钻的拨浪鼓,不怎么情愿地上了车。 望着那两只金光闪闪的拨浪鼓,于宝塔几人沉默了。 于宝塔自认见过些世面,他家的博古架上也摆着不少宝贝呢,但他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壕的送礼方式。 而更让人沉默的是,于童回来以后发现,王生不但送了纯金镶钻拨浪鼓,还把那份装有房产资料的文件袋也一并留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带着两只拨浪鼓和文件袋,找了郭美凤。 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向她详细讲述了一遍。 “他既然敢送,咱们就敢接!”郭美凤高声道,“他不是说,这套房子是给你们小姨的嘛,那就拿着呗!” 于童直言,狄思科不想收这套房产。 而且她提前打开文件袋查看了这套房产的情况,地段和面积不容小觑,她怕这是人家老王家的祖宅。 “祖宅怎么了?不要白不要!”郭美凤拍板道,“老五既然不想要,那就不给他了!反正你俩是两口子,这房子就记在你的名下!要是你们小姨以后想要这房子,就还给她。不想要,就留给咱狄嘀嘀和狄嘀嗒!” 于童:“……” 见她不表态,郭美凤提醒:“你可不许跟老五一样犯傻啊!” 家里的两个女人正在谋划一套天价房产,而被郭美凤盖章成“大傻帽”的狄思科,已经带着人来天津了。 天津轻工业品展销会预计持续一周,算是今年华北地区规模最大的轻工业品展销洽谈会。 北京宝莱对这次活非常重视,狄思科一行人特意提前一天抵达天津,下了火车就直奔场馆。 “经理,咱这展位怎么布置啊
?”胡丽娜抱着一捧海报犯愁。 其他司恨不得用产品将展位填满,有些司的位置甚至还不够用。 而他们北京宝莱,目前只有一款舒尔宝卫生巾上市了。 只在包装规格上有大小之分,勉强能算是两产品。 除此之外,有其他可以展示的。 狄思科笑道:“跟其他展台一样,把产品摆上嘛!” 由于产品的特殊性,他们无法像其他司那样,让销售员产品行讲解展示。 要想在这次的展销会上有所收获,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经理,除了咱们司,另有两家生产卫生巾的司也来了,”吕霞指了指桌子上,用卫生巾堆出的小山,“他们堆的比咱们还高呢!” “小山堆的高有什么用!”狄思科问,“你觉得咱们宝莱的优势是什么?” “合资司,外国品牌。” 狄思科问:“那合资司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吕霞吭哧半天,憋出一句:“有钱!” “对啊,咱合资司最大的特点就是资金充足,实力雄厚,既然有钱,那就得展示出来嘛!这样能让客商看咱们与国产品牌的不同!” 胡丽娜耿直道:“经理,咱司有钱,但是给咱少经费啊!” 她指向地上的两箱子吊旗和海报,以及两卷印有宝莱loo的墙纸,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回去以后顶能报个食宿差旅费。 狄思科将蓝色墙纸贴展台的墙上,一边干活,一边交代道:“钱也有钱的办法。我之前在各展厅里转了转,发现来参展的电视机厂还挺的。你们去其他展厅帮忙联系一家电视机厂,就说咱们的展台可以帮他们免费展示十台电视机!” “十台电视机的占位不小呢,咱凭什么让给他们啊!” 狄思科将第一面墙贴,转向另一面,“咱们的展台不是免费给对方使用的,展示电视机功能的时候,需要播放咱们舒尔宝卫生巾的广告。” 胡丽娜明白了他的意思后,主接下了这份工作,兴冲冲地去隔壁展厅联系电视机厂家。 各司的展位不够用,有免费的位置给他们用,电视机厂当然不会拒绝。 傍晚之前,胡丽娜就带回了十台21寸彩电,另外还举一反地弄来了十台录像机。 十台电视机同时播放的画面还是很震撼的,配上抓人眼球的蓝色墙纸、海报和吊旗,他们这个展台的风格与其他展台一下子就区分开了。 展销会正式开幕以后,十台电视里播放的是,狄思科收集的全球各地的舒尔宝卫生巾广告。 说实话,老外的广告创意比国内的广告司要优质许。 这些创意广告会吸引客商们放慢脚步,停在展台前观看。 即使听不懂语言,看不懂文字,也能通过画面理解广告的大致内容。 广告播放完以后,狄思科人瞅准时机,潜在客户们介绍舒尔宝卫生巾在内地的生产销售情况。 只用两天时间,他们就预定出去五百箱卫生巾。 第天上午,有个梳短发的年轻女同志主找他们的展位。 她想当舒尔宝在天津的经销商。 狄思科确实打算趁着这次来天津出差,在当地寻找一个可靠的经销商。 不过,这位女同志是一家私营日用百货门市部的老板,经营规模和资金实力不符合宝莱经销商的条件。 狄思科委婉道:“张经理,您若是想当我们的经销商,恐怕得现款现货。” 日化行业的潜规则是先发货,后付款,货款先由厂商垫付。 要是经销商的经济实力不符合条件,以后每次回款会是一个漫的过程。 张莉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当宝莱这外国品牌的经销商有一定难度。 一计不成,她提出第二套方案:“我有个表姐也是个体户,但她是我们这边最大的纸制品批发司的老板,她最近在上海出差,让我帮她问问宝莱的条件。” 狄思科心说,怎么就跟个体户干上了呢! 对于一级代理商,他们更倾向于跟国营单位合作。 张莉见他犹豫,不由使出杀手锏,“狄同志,我跟我表姐是您的歌迷,您慎重考虑一下我们吧!” 狄思科:“……” 哎呀
,遇上歌迷了。 “您把那家纸制品批发司的经营资料给我一份吧,我们北京宝莱需要详细评估经销商资质。” 截止目前,这还是第一家主上门想要当宝莱经销商的企业。 狄思科当天就带着这些资料,坐火车回了一趟北京。 明面上的理由冠冕堂皇——向克拉拉汇报经销商候选人的情况。 实则是想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然而,他刚从司溜出来,就迎面碰上了脚步匆匆的葛磊。 “你怎么跑我这来了?”狄思科嘟哝,“因写小说被老夏批评啦?” 要不是他中途从天津跑回来,这小子今天一准得扑个空。 葛磊的精神面貌明显不是被批评过的,他喜洋洋地说:“我这次来是跟你报喜的!上次跟你说的那篇小说,已经有出版社要给我出版了!” “啊!这么快就在《大众文学》上连载完了?”狄思科乐道,“恭喜恭喜!大作家要飞黄腾达啦!” “哈哈哈,大作家还谈不上,只是试试水而已!”葛磊得意道,“《大众文学》上的连载先暂停了,出版社要求结局保密。” 狄思科不懂出版行业,但还是连连点头说:“走吧,咱俩找个馆子搓一顿,等你的新书上市时,我先认购一百本!” “认购一百本就算了,”葛磊嘿嘿笑说,“让我用一下你的相片就成!请你这个大明星,帮我冲冲销量!” “你写的是武侠小说,放我的照片不搭调吧?” 狄思科倒是不介意帮帮朋友,而且他要是能登上武侠小说的封面,像还挺酷的。 但他至今拍过的照片是现代服饰啊! 葛磊清了清嗓子说:“我写的不是武侠小说!” “……”狄思科有点蒙了,“你不是一直在看武侠小说么?不写武侠,你写了什么啊?” 葛磊不意思地摸摸大锛头说:“言情小说。” 狄思科:“……” 从背包里翻出自己的手稿,葛磊递过去说:“请你欣赏一下哥们的旷世神作,《爱情难逃我手》!” “……”狄思科不可置信地提高声音问,“你写这小说叫什么名字?” 刚刚还满脸嘚瑟的葛磊突然就忸怩了起来,小声说:“《爱情难逃我手》。” 狄思科:“……” 他前几年看那本书叫什么来着? 《粉红大亨之爱情难逃我手》。 他不会是被葛磊这混蛋给写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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