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谁是迪斯科[八零]

第 24 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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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24 章

对于陈玉娇的疑惑, 于童给出的答案是,狄狗娇肉贵。

别看人家名字取得土,却有个少爷子, 稍微干点体力活就皮肤泛红。

陈玉娇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团有几个男演员比她还注重保养呢,化妆品都是她见过的外国货。

要说狄狗比较娇贵,那还真是极有可能的。

被也许、可能、差点跟他亲过的于童盯了一刻钟的狄思科,并不道自己风评被害。

观山村这一午, 总感觉陈玉娇看他的眼神透审视和古怪。

离开观山村时, 刘家老两口给他们的半袋子白薯, 也被她主动放到了老黄的背上。

“小狄, 你病还好,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老黄做吧。”陈玉娇好言相劝, “跳健美操能强健体,虽然比赛结束了,但你平时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跳一跳。男同志可不能娇气了!”

狄思科:“……”

您从哪儿看出我娇气的?

他转跟一旁的罪魁祸首确认:“我淋雨感冒就是娇气啦?”

于童坚定摇头, “淋雨生病那又不是你能控制的,算不上娇气。但是我想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

“什么建议?”

“你平时可以多晒晒阳, 习惯紫外线的照射,”于童原本还挺正经的, 说说就绷不住笑了出来, “别动不动就脸红, 让人误以为你娇气。”

狄思科:“……”

被女同志评价娇气的狄思科,从桃源县回家的当天, 就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把他从乡穿回来的衣裳全洗了。

顺跟郭美凤商量了给小姨祭扫的事。

观山村的时候, 刘家老两口曾提过,马上就是七月半, 中元节,他们要准备祭品给逝去的儿子扫墓。

经他们提醒,狄思科也想起了自己小姨。

既然经跟姥姥承诺过会帮小姨办事,那他就得说到做到。

“她那坟就放了一套衣裳,你去祭扫什么啊?”郭美凤不想让他去。

狄思科正坐院子挫衣服,闻言好笑道:“你们以前不是年年去吗,怎么换了我就不用去了?”

“以前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办法,如今都改革开放了,谁还揪以前那点事不放!”郭美凤不怎么痛快地说,“你姥姥就是瞎操心,万一你小姨还活呢!鬼节去给她扫墓多晦气呀!”

郭美凤有点迷信,而且是市各大寺庙的常客。

她觉得过年的时候去祭扫一,意思意思就得了。

其余时间,尤其是清明和中元节,根本就不必去。

狄思科将洗好的衣裳放进空盆,心经打定了主意,过两天要去姥姥家一趟,把小姨的事情办了。

郭美凤不想去就不让她去了。

他正琢磨怎么岔开话题,院门口传来了邮差老张的自行车铃声。

“狄思国家吗?有挂号信!”

狄思科将手上的水珠甩干,趁机跑去了门口。

“张大爷,我哥不,您把信直接给我吧。”他随口问道,“这信是从哪儿寄来的啊?”

“从上海来的。”老张笑道,“肯定又是你大嫂!”

狄思科忙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俩都离婚七八年了,我大哥现可是单!本来就不好找对象,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我大哥再婚就更难了!”

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嫂是上海青,插队的时候跟大哥领了证搭伙过日子。

但是两人的孩子刚落地半年,国家就出台了青返城政策。

前大嫂道老狄家的情况,兄弟多不说,还是五个兄弟住一个屋。

要是真的跟大哥来到北京,不但落实不了工作,过的也是挤鸽子窝的憋屈日子。

自认过不了这种日子的上海小囡,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毅然跟大哥离了婚。

因为有个共同的孩子,两人每年会有一两次的书信来往。

但是,这好像是今年的第四封信了吧?

狄思科搞不懂大哥跟前大嫂算是个什么关系,帮忙签了字,就将这封信拿进了屋。

再出来时,正准备将洗好的衣服晾上,却见他家郭美凤站洗衣盆前,正拎一袜子端详。

“……”

“我把你洗的衣裳都晾好了,”郭美凤甩甩手上的袜子问,“这不像小六的袜子啊,怎么有一?”


这白袜子尺码小,袜口带点鹅黄花边儿,明显就是女式袜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小六的袜子都是她帮买的,这种一看就不宜的袜子,她是绝不会买的。

所以,这袜子打哪儿来的?

狄思科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就是小六的。”

郭美凤不信,当即抻脖子喊开了:“小六!小六!你出来一!”

“干嘛?”狄思慧从窗探出脑袋。

“这袜子是你自己买的吗?”郭美凤提溜袜子问,“另一哪儿去了?你这孩子怎么乱扔东西?”

狄思慧接收到了五哥的眼神暗示,但是兄妹俩的心意此刻未能相通,能正确领会五哥的意图。

无辜地摇头,“不是我的!”

郭美凤立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狄思科。

“你洗衣服就洗衣服,为什么要洗女式袜子?还有一?”

狄思科被她盯得几近炸毛,他亲妈不会是把他当成偷袜子的变态了吧?

“这是我同事的袜子。”

“你拿人家的袜子干什么?”

“她袜子脏了,换来以后又地方搁,”狄思科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点扯,但还得继续说去,“我暂时帮她保管,但是回去以后忘还了。”

“这女同志多大岁数?”

“比我大岁。”

“也就是说,这是年轻姑娘的袜子。那你还给人家就是了!”郭美凤步步紧逼,“干嘛给人家姑娘洗袜子?你不害臊啊?”

“那我也不能把脏袜子直接给人家啊。到时候我就说是您帮忙洗的!”

“她是咱家什么人啊?我就给人洗袜子!”郭美凤收起审视表情,突然喜笑颜开道,“老五,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谈对象了?”

“有。”狄思科无奈道,“就是一袜子的事,您怎么那么能展开想象啊!”

“谈了最好,谈就尽快谈。”郭美凤神情愉悦道,“你的眼光妈信得过,如果有眉目了就赶紧带回家来!大岁挺好的,稳当!”

家这么多光棍儿,早就成了她的心病。

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狄思科:“……”

要是按照郭美凤的意思,他明天就能领证,后天就能办酒。

本来挺坦荡的一件事,被她一搅合,瞬间就那么坦荡了。

甚至让狄思科本人也觉得,给女同志洗袜子这个举动,似乎确实经不住推敲。

所以,原想晾干以后,第天就还回去的袜子,愣是被他遗忘了。

直到大四第一学期正式开学了,这袜子也能还回去。



放暑假之前,狄思科学校能算是小有名气。

而且这点名气主要是靠他课余时间的“多种经营”,以及专业能力打响的。

但是经过一个暑假后,重走进校园的狄思科突然就变成了全校的红人。

从学校门口走到宿舍楼的一路上,有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学生跟他打招呼。

他抱课本走进宿舍时,甚至还得到了全体舍友的夹道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葛磊鼓掌说,“咱们宿舍的大明星来啦!”

“……”狄思科搓搓笑僵的脸,“我暑假的时候,几乎天天住宿舍,我欢迎你们几个还差不多!”

陈旭语气夸张道:“我电视上看见你呲大白牙那会儿,还以为眼花了呢!跟我妈说这是我同班同学,她都不信!”

“人家不拍广告,还当歌星了呢!报纸都上过好几次!”葛磊好奇地问,“你这是要转行当明星了啊?”

“有,勤工俭学临时工,跟其他工作一样,就是为了赚钱。”

葛磊跟他是发小儿,又是他们班的班长,不由提醒道:“咱们这学期的专业课别多,而且有甄主任的课,你可得安排好时间,别让她抓住你的小辫子。”

越是临近毕业,他们的专业课越多,尤其是翻译班的,学校意从经济英语培训中心,请了美籍外教来给他们上口语课。

而且甄主任高年级开课,这学期正好有一节她的《科研论文写作》。

甄主任的课,向来以课堂作业多,课后阅读量大著称。

上过她的课以后,基本就什么课余时间了,所有课余时间都要用来阅读文献。

尽管狄思科经甄主任那将唱歌的工作过了明路,但甄主任对学

生的课业抓得严,他确实不敢造次。

不过,空乘培训班十月份就正式开学了,即使加上哥哥凑的钱,小六的学费仍还差一部。

他还得继续演出赚钱。

但他时间有限,反复权衡后,决定放弃白天的声乐课,以及西餐厅的演出。

他心大致安排好了时间,找上了于童。

并且带上了她的那袜子。

“于队,袜子还你!”狄思科将那香喷喷的白袜子展开,邀功似的说,“这袜子可是我亲自帮你洗的,你看看,洗得跟的似的!”

于童的视线那袜子上停驻几秒,还想好要说什么,旁观的老黄却先受不了了!

这个狄狗也不要脸了!

你平时给领导拍马屁就算了,大家有样学样勉强也能学说几句奉承话。

但是如今竟然发展到了给领导洗袜子的地步!

其他人是不是也要跟学?

这种带坏职场风气的人,真是可恶了!

于童其实经忘了这袜子。

不过,有东西就是见不的时候想不起,见到以后立马就能唤醒记忆。

“从桃源县回来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现给我?”于童斜他一眼,将袜子塞进包。

“最近忙了,我给忙忘了。”狄思科笑眯眯地说,“今天正好有事跟你商量,就一起带了过来。”

于童:“……”

不会是想用帮她洗过一袜子的交情,跟她谈条件吧?

“什么事?你先说说。”

狄思科就把他想取消声乐课和西餐厅演出的计划说了。

西餐厅距离学校远,路上往返要浪费很长时间。

于童前天“偶遇”了郭阿姨,早听说这小子经开学了。

此时听到他的要求也算有心理准备,怎么犹豫答应了来。

她答应得爽快,却把等待讨价还价的狄思科架了那,不上不的。

竟然如此轻易就过关了?

“西餐厅不去就不去吧,”于童今天似乎别好说话,“我正好也要跟你们说个事!后天有个歌舞厅要正式开业,歌厅经理想从咱们这请几个歌手去帮忙热热场子。你既然不用去西餐厅了,那就去这个开的歌舞厅吧。”

狄思科:“……”

这粉红大亨肯定是进修过厚黑学的。

“这间歌舞厅是旅游服务部开的,想找几个有名气的歌手撑场子。你最近咱们市这歌厅茶座间,也算小有名气。经理点名让你去呢!”

狄思科听她说的地址,居然与经贸大学隔了两条街,是完全可以步行往返的距离。

这还有什么可推辞的,当然去啊!

于童将老黄和闫丽君也喊过来,低声道:“那个歌厅经理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算是私人帮忙,不走公司的帐,所以就不给公司抽成了。你们到时候按时到场,好好演出就行!”

老黄和闫丽君闻言都是满脸喜色。

狄思科却以“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姿态说:“于队,去演出可以,但是咱们可不能挖社会主义墙角啊!该抽成还是要让公司抽成的!是吧黄哥?”

老黄和闫丽君:“……”

这种时候你唱什么高调啊?有钱就赶紧拿呀!

狄狗虽然入行不久,但是演出费经跟老黄不相上了。

一场演出来,不让公司抽成的话,到手差不多有四十块。

竟然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狄思科正缺钱,当然不可能跟钱过不去,但是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

其他人都离开后,他单独跟于童建议:“于队,你帮我们省了抽成,是为我们好。但你份敏感,这么做对你来说有半好处,以后还是别提不要抽成的话了。”

于童是个未来女大亨错,但女大亨的事业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她之所以会离开服务公司,开办自己的公司,就是因为当初服务公司时,曾把演员介绍到朋友那演出过几次,却给公司抽成。

她这样做,唯一受益的有拿了全部演出费的演员,自己得到半好处不说,还惹了一腥。

成了别人攻讦她的突破口。

以后的很多年,这件事都被人笼统地概括为“出过财务问题”,一直是她被人诟病的黑历。

“我们多赚

十块又不能多长块肉,”狄思科怕她意气用事,苦口婆心道,“万一被单位道你给演员拉私活儿,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于童意外于狄狗会跟她推心置腹地说出这番话。

她笑应了一声,就打发这傻小子上声乐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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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店开业,一般都会多请几个演员撑场子。

但是并不是所有演员都能被留成为驻唱歌手。

所以为了安抚演员,她从不对第一次试唱抽成,必要为了那仨瓜俩枣跟演员计较,当是给大家的辛苦费了。

不过,狄狗这小子既然能替她想,她也就承了这份人情。



旅游服务部开的这家歌舞厅名叫“今夜歌舞厅”,因是官方开办的,又被大家取名为“国有歌舞厅”。

正式开业这天,光是各单位送来的庆贺花篮,就从楼一路摆到了门口,延伸出去半条街。

为了适应的演出场地,狄思科几人都开业前去歌舞厅简单彩排过。

试用了他们的演出设备和乐队后,即是老黄这种眼高于顶的专业人士,也发自内心地暗呼牛逼。

而且今夜歌舞厅的经理是从旅游服务部派来的,多年来一直从事贸易工作,有很丰富的实践经验。

副经理是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据说还兼任某个音乐研究会的秘书长。

艺术总监和顾问,也是从音乐学院请到的副院长和讲师。

凭这样的硬件和软件实力,放眼全市的歌舞厅,它称第,人敢称第一。

想要称霸京城娱乐界的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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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也有区那边的娱乐场所,能与它一较高了。

不经理与于童是怎么认识的,对她带来的这几个演员非常客气。

一边与他们握手,一边道辛苦,拜托大家一定要帮他打响这第一炮。

狄思科听闻第一天的演出门票竟然卖了近六百张,不由心暗暗咋舌。

一张门票五块钱,光是卖门票,一晚上就有千块的进账,这可真是大手笔。

他现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

门票卖的多,意味来消遣的客人多,客人越多越是鱼龙混杂,对演出的歌手来说,压力也就越大。

他要是人家开业的场子上唱砸了,很有可能会被轰台。

因不是驻唱歌手,也什么固定演出时间,他跟老黄的场次被排了一起。

先由他出场演唱《恼人的秋风》和《跳舞街》,当气氛被炒起来,舞池挤满了跳摇摆舞的青年后,老黄找准时机登场,与他合唱一首最近练习的英文歌《巴比伦河》。

两人的嗓音一个浑厚有力,一个磁性动人,相互配合,呈现出了一场炸场型的表演。

一鼓作气将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曲终了,狄思科与乐队成员依次握手表示感谢后,就打算谢幕台,将舞台留给老黄。

然而,他刚踩上台阶,眼前骤然一暗。

音响的音乐,旋转的灯球,不停变换颜色的炫彩灯带全部戛然而止。

所有光源都瞬间熄灭了,整个歌舞厅暗如泼墨。

客人们先是被这黑暗吓得突然安静,紧接反弹出能透人耳膜的尖叫和口哨声。

因室内黑,狄思科站原地不敢动地方。

客人加上工作人员,足有几百人,万一弄出踩踏事故,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老黄摸黑寻过来,将他重拉回了舞台,“你就这站吧,别胡乱走动。肯定是停电了,等会儿就能来电。”

过多久,两人就从经理那边得到了证实,歌舞厅确实开业第一天就停电了。

而且是外面的电缆出现故障,整条街都停电了。

经理握狄思科和老黄的手说:“兄弟,咱们都是于童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我稳住客人,千万不能出了岔子!我们歌舞厅有备用发电机,最多十钟就能来电!”

老黄不会应承这种事,万一真出了事故,最后算谁的?

经理显然也道他们的顾虑,拍胸脯保证道:“要撑过去这十钟就好,一切问题有我们歌舞厅自负。”

狄思科把他上的大喇叭和手电筒留,就推

他去处理备用发电机了。

“魏经理,你动作快点啊,我们能坚持十钟。”

魏经理握他的手使劲摇晃几,就顺墙根儿往后台跑。

“你答应他这种事干嘛啊?”老黄埋怨道,“这面闹哄哄的,谁能听咱们的!”

“就当给于队个面子。”

狄思科举起大喇叭试了试音,“喂喂”了两声。

然后跟老黄一人打开一手电筒,让光线射向顶棚。

“喂喂,同志们,注意啦,同志们注意啦!”狄思科大喊道,“今夜歌舞厅的色活动即将开始,请大家留原地不要随意走动!再重复一遍,今夜歌舞厅的色活动即将开始……”

他举大喇叭反复喊了七八遍,终于将咒骂声、跺脚声和口哨声全压了去。

有人听了他的通,扯嗓子问:“黑灯瞎火的,怎么搞活动啊?”

“好的,面我宣布,今晚的‘黑灯舞会’正式开始!所有同志请珍惜这宝贵的五钟时间。与您边的朋友或陌生人,舞出一曲不一样的舞蹈。强调一规则啊,咱们歌舞厅对面就是派出所,男同志不许耍流氓!女同志另当别论!好啦,有五钟时间,大家注意安全啊!”

乐队是不插电也能演奏的,狄思科的请求,演奏了一支节奏非常非常慢的舞曲。

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所有人原地扭一扭就可以了,千万别搞那像触了电似的摇摆舞。

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

老黄也发挥他专业男高音的优势,配合这支舞曲吟唱。

让乐曲的音量直接翻倍。

刚开始,客人们还有品出这黑灯舞会的精髓,傻站原地不道该干嘛。

等到音乐响起,有人试探牵起了旁边不什么人的手时,大家恍然明白,哦,这今夜歌舞厅还挺能整活儿的。

五钟过得很快,或者根本就有五钟。

舞厅的所有光源又毫无预兆地被点亮了。

适应了刺目的光线后,舞池的某个角落,倏地响起一个男人的爆喝:“操,怎么牵了个男的!”

客人们顿时哄堂大笑。

舞厅经理处理好了发电事宜,就慌忙跑回来,拉狄思科和老黄的手,不该如何感谢他们好。

今儿要是真的出了安全事故,他就能辞职谢罪了。

于童也从观众席走过来,为他们鼓了鼓掌。

“表现真不错,歌唱得好,临场应对也是满。”于童丝毫不吝溢美之词,望对面人,她突然灵光一现似的说,“我看你俩挺搭的,要不给你们组个组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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