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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章 我不允许
他给她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霸王别姬。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被他背着，对他说：“熙则哥哥，如果我是虞姬，你就做我的项羽好不好？”
他轻笑，说：“好啊。”
她又问：“那等长大以后，你娶我好不好？”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时候他是笑着的：“好啊。”
灯笼光下，玉兰树旁。
漫天大雪里，少女穿着华丽的戏服，手中舞着一把银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盈飘逸，而无形中却又让人感受到她心底浓浓的哀伤。
绝美且悲戚。
她大概是真的沉浸到了霸王别姬的故事里了，连院外那人何时进来的都没有察觉到。
她在光里，而他站在阴影里。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落在她身上的每一道光，他都静静看着。
关于她的一切，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可当她忽然将手里的银剑朝自己的心口刺过来的时候，他却没有动。
银剑刺在羽绒外衣上，那是心脏的位置。
应竹妤望着他，眼睛里有泪光，手里死死握着剑，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
她眼睫长而卷翘，一片细雪落在她的眼睫上，很快化开，她的眼睫更湿了。
闻熙则不说话，只这样看着她，也看着他们之间慢慢飘下的雪。
他的视线顺着雪缓缓而下，直到雪落在积雪的青砖上，他才轻轻垂眸看向直指在他心口的剑，“要杀了我？”
剑隐隐颤抖。
闻熙则忽然笑了，他抬眸，深邃如潭的眼睛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媆媆舍不得下手？”
他抬手，修长皙白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剑，对着应竹妤温声开口：“那我来？”
说着，就将剑用力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应竹妤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地就想将剑收回，下一秒却被他紧紧握住，很快，就有血顺着他的手掌心流了出来。
夜色里，看不清剑面上暗紫色的血。
身体里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微微蹙了蹙眉。
应竹妤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剑被他握的很紧很紧，似乎是真的让刺进自己的心脏。
不过他很快重新笑了起来，他声音有些微弱：“为什么舍不得杀我？杀了我，或许……”
“闻熙则！”
后面的话，闻熙则还没有说完，就被应竹妤哭着打断。
她猛地松开手，剑柄在空中晃了晃。
闻熙则沉默着看着她，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下。
“你为什么要过来！”应竹妤眸光里是浓烈的哀伤：“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应竹妤哭着，对着他绝望地嘶吼着。
哭到最后，她没了力气，跌在了积雪里，凌乱的头发上沾满了雪水和泪水，这是她最声嘶力竭的一次，也是最狼狈的一次。
后来实在没了力气，闻熙则将她抱在怀里，她挣扎，却挣扎不掉。
“闻熙则。”应竹妤头靠在他的肩上，最后无力地说了句：“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下颌被他轻轻抬起，她才露出半边脸跟嘴唇，眼睛还没看清楚，他忽然托着她的头便朝着她的唇吻了上来。
应竹妤推着他，呜呜地抗拒着，可他却并未给她反抗的机会，撬开她的贝齿便侵占了进去掠夺着，她完全抵抗不了，呼吸渐渐乱了，直至身体软成了水，他才舍得移开一点。
在她的唇边，压抑着呼吸，声音低哑再无往日的温润，“我不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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